两周后,窗外的梧桐叶已泛黄掉落,微风拂过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天清晨,叶孜挽着柳贺的手臂,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照得她眯起了眼睛。柳贺低头看她,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让叶孜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孜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孜猛地回头,看见父母站在不远处,母亲手里还提着购物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松开了柳贺的手。
“爸、妈......“叶孜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没想到会在离家两百公里的齐市遇见父母。
柳贺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我是柳贺,叶孜的男朋友。“
饭桌上,父亲一直板着脸。母亲倒是问了不少问题,柳贺都一一应答。叶孜低着头扒饭,感觉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百年。
“你们认识多久了?“父亲终于开口,声音冷硬。
“三个月零十二天。“柳贺回答得精确无比。
“大三的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父亲的目光在柳贺身上停留,“尤其是男孩子,要有责任心,不能耽误前程。“
柳贺点头称是,但叶孜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
临走时,父亲对叶孜说:“你还小,不要被花言巧语迷惑。大学四年转瞬即逝,要珍惜学习机会。“
回校的路上,柳贺异常沉默。叶孜试图解释:“我爸就是那样,对谁都严格...“
“你爸妈不喜欢我。“柳贺打断她,声音冰冷,“他们认为我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
“不是的,他们只是...“
“够了!“柳贺突然提高音量,引来路人侧目。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我需要冷静一下。今晚别找我了。“
叶孜站在原地,看着柳贺大步离去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清晨,叶孜刚走进教学楼就感觉不对劲。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见她来了又迅速散开。她隐约听见“分手““陪睡“之类的字眼,心里一沉。
“听说昨天她爸妈来,撞见她跟柳贺在一起......“
“柳贺当场就要分手,她跪下来求他......“
“刘骏亲眼看见的,说她为了留住柳贺什么都肯做......“
谣言像野火一样蔓延。叶孜站在走廊中央,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见柳贺从对面走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擦肩而过时,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午休时间,叶孜躲在厕所隔间里无声地流泪。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贺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她的心跳加速,却又害怕这会是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