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线切割着窗外的灰色天幕，水滴汇成的浑浊溪流在玻璃上蜿蜒爬行。
“大夫，这也是治病的环节吗？可我的鞋真的不见了。”富江感受着那根从右脚踝紧贴着身体侧线，向上滑动的手指，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说了，给你这样精神疾病患者，做全身的体检，是只有像我这样的好医生才会做的事！记住！你是精神病患者！我是医生！你需要我的治疗！至于什么鞋，去踏马的！那不重要。”
“哦，我是精神病，您是医生，我是精神病，您是医生，我是精神病，您是医生……”富江两眼发直，茫然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佐藤健一皱眉：“你需要我！这才是重点！”
“我需要您，我需要您，我需要您……”那双柔美的、漆黑的眼瞳微微上翻，浓密的睫毛几乎要扫到佐藤健俯视的眼睫。
太近了，近得能看清她瞳孔深处一丝微弱到难以捕捉的闪光。
她没躲闪，也没迎合，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目光的重量。
就站在门口！
佐藤健干燥的指腹，带着近乎野蛮的力道，搭上她柔滑的、湿淋淋的肩头，缓缓滑落。
单薄裙料的丝滑触感在掌心一掠而过。
他近乎掐握的手掌，最终强硬地停在了她肩胛骨凸起的下端，指节压着微陷的骨缝，薄薄的皮肤下是肌肉细微的颤抖。
富江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反抗，像一棵被风推歪的小树苗，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前倾。黑发垂落，有几缕黏在了她苍白的脸颊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到地板上开出的暗色圆点里。
“别动。”佐藤健的声音低下去，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带着专业医生那种不容置疑，抚向她的侧颈。
指尖触到脆嫩的皮肤，激起一小片细微的寒栗，沿着她脊椎向下传递。
他感受到了。
“这里，有过不舒服吗？这是甲状腺的位置！”他模拟着触诊的动作，指尖的轨迹却暧昧不清地绕着她的颈动脉滑动。
富江的鼻翼轻快地动了一下，她的视线依旧是放空的。
“冷……好冷……我好冷……”一个模糊的气音从她微张的唇间逸出。
佐藤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吞咽。
指下的颈动脉搏动清晰而稳定，不疾不徐，可以确定，这不是丧尸。
“冷？好……”他那只搭在她肩胛骨下方的宽大手掌骤然发力，这力量不再伪装温柔，带着一种要将她整个揉碎的掌控感，狠狠向后一带再向下一压！
旁边就是沙发，佐藤健一脚关上诊室的门！
富江像一片失去支撑的羽毛，轻飘飘地，直直跌坐进他覆盖着昂贵西装裤的大腿上。没有惊呼，只是身体落进陌生怀抱时一种本能的僵硬，随即软了下去！
冷与热的界限瞬间模糊，佐藤健的双臂强硬地拢了上来，形成牢笼。
他的气息彻底变了，方才那些医生的伪装碎片一样剥落，露出内里沉郁浑浊的底色，他几乎是埋首在她被雨水彻底打湿的、散发着混合着冰冷泥腥气息的浓密黑发里。
她耳廓边缘那些微茸毛。
他深深吸了口气，那只手，再次抚上她的颈侧。
“医……医生，这……这也是在治病吗？”富江的声音开始颤抖。
“这不是治病！是诊病！你是精神病人！当然理解不了！”佐藤健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不再试探，而是缓慢地、沿着她颈部的弧线向下滑，滑过清晰的锁骨上窝，指腹感受着那里的起伏和皮肤的光洁，再向下，带着刻意拖长的滞涩感，朝着她紧裹下柔韧起伏的胸口轮廓靠近。
富江再没发出任何疑问，柔软的身体就瘫坐在佐藤健的腿上，像一坨面条。
窗外的雨声似乎被挤压到无限遥远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她胸腔里传出的规律震颤，隔着冰冷的湿衣料和温暖的皮肉，敲打在他的感知上，他的另一只手，绕到了她腰后，指尖隔着湿透的布料，仿佛在丈量她脊柱清晰的沟壑，一节一节，缓慢地向下摩挲。
一根绳子，出现在佐藤健的手里！
他轻轻地低语着：“放松！就这样！放松！很好！冥想！好！你做的很好！这样病情能恢复得快一些！不要动！不要感受！闭上眼！”
佐藤健手里的绳子翻动着，他必须捆住这个诡异的存在，哪怕是把她塞进车里弄回公寓！
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她到底是几胞胎！她脚踝上的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富江的身体在佐藤健侵略性的禁锢中彻底僵住。她的头颅依旧微微垂着，听话地闭着眼。漆黑的发丝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先……”她的唇又动了一下。
“嘘，”佐藤健的鼻尖蹭过她冰凉滑腻的颈侧皮肤，声音裹着混浊的吐息，“专注。感觉气息……有没有感觉什么在缠绕身体……这感觉，也是治疗。”
他掐住绳子的手指，终于抵达了那片暧昧的峰峦边缘，只要再打个死结！
一切就大功告成！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问出这个诡异符号的秘密，当然，结合着录像带一起观看，理解起来，大概会更容易一些！
“佐藤桑麻！”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孩，她的一声尖叫，彻底撕裂了办公室内凝固的空气！
女孩脸颊白净的肌肤里透着死灰，她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连护士制服都显得凌乱。
“佐藤先生！出事了！加贺先生……加贺先生不对劲！他……他……他要把自己的手……”她闭着眼，弯着腰靠在门口，大口喘着粗气，“塞进……塞进嘴里！他他他……”
直到这小护士睁开眼！
“啊！！！”
一声惨叫！
她显然是被眼前沙发椅里佐藤健和怀中女人极度暧昧的姿态狠狠刺穿了眼膜！
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膝盖撞在门框上，后背倚着门框向下滑落，眼神在惊恐与崩溃边缘碎裂！
佐藤健抬头！
“没规矩的东西！不知道敲门吗！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