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与死轮回不止

年初,家族中有长辈离世。

想起那过往的岁月……

依稀记得从我记事起,大奶奶便已经疯了。

自我记事起,大奶奶就住在堤坝边上。

那是20世纪60年代,多么久远的岁月啊。

爷爷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大哥,下面一个弟弟和妹妹。

太爷爷一家居住在祖宅,之后爷爷和兄弟们分家了。

大爷爷在离祖宅不远的高坡上盖了两间新房,一层木屋,大爷爷一儿一女,故此没有多造房屋。不过也是有着另外的打算,就是大伯名下的住房可以更好一些。

爷爷在80年代末,造了新房,几年后,大伯结婚了,地址选在了村中东侧的山坡下,当时村里有了规划,大伯的住房和其余村民一同建造。这时候因为时代发展的缘故,农村的住房得到了升级,大伯家的房子是三层楼房了。

大爷爷和大奶奶就一直住在祖宅附近。

小时候,大爷爷还是经常来串门的。我是独生子女,不怎么能理解兄弟姐妹的感情,所以啊,怎么活着都是有遗憾的。

之后大爷爷就到村西的石矿上班了。

整日在石矿工作,难免影响身体。

自从2011年我的第二豪宅建造完成之后,大爷爷就卧病在床了,到了2014年,那年冬季,下起了小雪。

寒冬带走了大爷爷……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啊!!!

大爷爷的坟墓就在太奶奶的下面。十年前,大爷爷和爷爷商量做坟墓的事情,趁年轻,好点把事情做好。于是二老动工,在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墓下修建了两座坟墓,当时我还去送点心,历历在目啊。

轮回一直上演……

大奶奶自从大爷爷离开后,没在堤坝旧屋居住了,搬到了大伯家的小屋内居住。

2017年末,我在上海工作,想着怎么跨年,这可是第一次在外边跨年啊。

家中来了电话,说大奶奶走了。

唉,一代人的成长,必然伴随着一代人的离去啊。

我收拾行李,匆匆回家了。

2018年的元旦,如此度过。

回忆往昔,零星片段立即浮现在眼前……

在我五岁那年,我和姑姑前去看望大奶奶,在土灶前,大奶奶给我们下汤圆吃,那沸腾的水,穿越时空与十几年后的我呼应。

2011年,我家在村东盖了新房,大奶奶时常过来串门,说些什么并不清楚,但那感觉却莫名的舒服。

高中的夏天,我在河边游泳嬉戏的时候,大奶奶也会过来嘻哈几句,那年夏天,真的永远只是那年夏天了!之后几年,大奶奶神志更加不清醒了,由于之前对于身体照顾不周,落下了病根,现在一下子爆发,抵挡不住,彻底垮了,那日深夜,忽感一震,终是离去了……

进入10年代之后,祖辈的人,就陆续离开了。

告别并余生不再相见,是人生的必修课。

日本有部电影,《入殓师》

面对离去的人,我们该怎么做。

大奶奶离开后的下半年,大伯的儿子结婚了。

新的轮回又开始了,若是时空可以重叠,想必爷爷那一辈结婚的场景,也是极为精彩的啊。

可时空不能并存,我等无法在同一个年龄相遇,真是生命的遗憾啊。

之后由于疫情影响,大侄子到了2022年夏天才出生的。

时不时来我家游玩,我陪同大侄子娱乐之时,想着自己将来有了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奶奶离开时候,琐事忙碌,父亲前往帮忙,买烟时候联系了外公所在家族。

2021年

8月20

上午还在和妈妈聊天,中午来消息,我敬爱的外公过世了。陪伴我24年的外公离开了,悲痛万分啊

我立即收拾行李回家,到家已经傍晚了,急匆匆前往外公家,看着外公静静地躺在木板上,心都碎了,妈妈坐在旁边,下午外公安静地躺在妈妈怀中离世了,对于妈妈来说,一定更加伤心吧。

这是我第一次失去至亲,那种内心的无力感,原来自己是那么脆弱啊。

想起了今年在家时候,经常来外公家,和外公说话,一同吃饭聊天的场景。

虽然内心深处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但内心还是无法接受的。

这一天晚上,很难受,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就去陪外公了。

收钱。

事情已经存在了,只能去面对,这世间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会失去那熟悉的一切,直到自己的离开。

看着外公躺在冰棺里,这是陪伴外公的最后一天了。

下了一场大雨。

这场大雨像是给外公准备的。

第三天

送外公去殡仪馆,那段时间里,只有外公一人,在结束了最后的告别之后,外公被工作人员推进了里面,大门一关,这是我在这人世间最后与外公的一面了,隔绝了一切,余生再也不见外公了。

上午阳光明媚,像是这天为外公准备的最后礼物。

一个小时后,外公就成了一堆灰了,走吧外公,我们回家。

走过田间时候,一群白鹭腾空而起,它们欢迎外公回家了,褪去凡俗了,超脱轮回。

外公小时候,也没有我们,我们的余生,也是如此啊。

下午就下雨了,天都给外公一个面子啊。

外公去了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准备起了新家,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啊。

第四天,准备一切,送外公前往墓园,外公就在最上面,中间位置的西边一个位置,在渔家渡。

这里风景秀丽,山水之间,远处还有一个水库,新修的高铁即将开通,外公在这里,可以看着那些奔波远方的人们,生活不会枯燥啊。

人生恍如大梦一场啊。

只是外婆,余生更加难过吧。

外公的人生暂告一段落。

在外公的家族成员内。二外婆和三外公英年早逝,我完全没有印象。

外公离开的前年,我还在南通的第三项目上。

炎舅匆匆回家,原来是小姑丈走了。小姑丈和外公是多年酒友,嗜酒如命。随着年龄增大,身体渐渐不行了。

是外公所在家族第一个离开的。

在小姑丈离开前一周,我还回家了一趟。

物是人非啊。

与此同时,在奶奶的家族,也有一位长辈离开了。

是奶奶的四妹夫,好突然啊,就离开了。

奶奶共有姐妹六人和两位哥哥,奶奶在姐妹中排行老二,奶奶的姐姐很早就嫁到了宁波,其实这位姐姐对于奶奶来说,印象不深。

江湖终有一别啊。

2021年年末,奶奶的姐姐也离开了。

2024年,奶奶的二哥也离开了。

旧时代的人们,陆续退场了。

一代新人胜旧人,代代相传,几千年了。

爷爷这一辈的人陆续离开了。

父亲这一辈的人也有几位离开了。

就连我这一辈,都有人离开了。

世事无常啊,生命历程真是意想不到啊。

好好珍惜当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