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约战

冯牧在去向清芷学堂的路上,还沉浸在兴奋当中。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今早真是有太多的惊喜,先是拜在一名,一流高手师傅的门下,二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将任督二脉打通。

自己此时好比那摩天大厦,已经打下坚实的基础。只待一层层地,往上添砖加瓦即可。这怎能不让自己兴奋呢?

不过临出来时,师傅还是告诫了自己一番,凡事戒骄戒躁,周天之功应勤加练习,不能滋生懒惰之心。小周天刚刚打通,应进一步巩固根基,否则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自己只是比他人先迈出那一步,但是究竟能走多远,还要看今后自己付出多少努力。

武之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目中无人。应以蓄势之意,厚积薄发,切记水满则溢。进者则一飞冲天,退者则方寸有据。不仅习武如此,做人更应如此。

冯牧感觉自己捡到宝了,这位高手师傅,不但武功高,而且讲起做人的道理更是头头是道,比起之乎者也的萧先生,更符合自己的脾气。

冯牧进入清芷学堂以来,第一次迟到,就在今天。

因为打通任督二脉,要一气呵成,中间不能间断。所以耽误了时间。

在他未步入学堂那扇门前。

室内几方人物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头缠绷带的许二狗咬牙切齿,看到冯牧的座位一直空着,在一旁心灾乐祸。

王老坏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看来这小子伤的不轻,昨天还挺狂。不过跟爷斗,还差得远。“胖孩”那伙人暂时不用找了,不过今后如果你仍不识实务,不介意让他们随时修理修理你。

左咏秋,冯牧这小子怎么没来,难道昨天让萧先生给狠狠批评了,一时想不开......。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柳青,怎么还不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萧先生今天讲课的兴致实在不高,一再走神出错,而且眼眶上多出了两个黑眼圈,吕先生昨夜出去,一夜未归,她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对于冯牧是否缺课,反而一反常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全班大多数同学,不论男女随着时间的推移,把兴趣由冯牧为什么没来,(主要是大家对因画像事件,萧先生是如何处理冯牧的感兴趣)逐渐转为许二狗头上的绷带是谁干的,这也太他妈解气了,这孙子早就应有此报。

这都要怪许二狗平时将人得罪的太多,没积什么德行。

人们有时真奇怪,明明在课堂上,读着朗朗上口的文章,可心却不知到飞哪儿去了。

不知若大的教室,此时还能有几人,表里如一的在刻苦专研。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教室中那种奇怪的氛围。

当冯牧步入教室内的那一刻,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许二狗看到他毫发无伤的状态,心中腻歪的要死,见鬼,怎么可能,我都伤成这样,他怎么一点伤都没有,昨天他可是亲眼所见,冯牧伤的比他重得多。

王老坏也很纳闷,鼻中一声冷哼,来的好,别得意,晚上见。

左咏秋,还是来了,有种倒是永远别来!没有那胆子就别学人家逃课。

柳青,终于来了。

萧先生挥挥手,示意冯牧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令全班同学继续齐声朗诵古文佳句。

他则不时地向窗外张望,但是他盼望出现的那道倩影,却始终未曾出现。

同学们奇怪于萧先生对迟到这种行为的容忍,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态度。

冯牧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打开了书本。瞄个一眼,失魂落魄的萧先生,看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用书挡在自己的头前,想对柳青打声招呼,但斜眼看到柳青正在认认真真的朗读,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天,脸色有些酱红,心道拼了,“柳青,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柳青的视线,好像始终未脱离她那本书。

好像没有听清,冯牧说话的内容,嘴上却说道“你在说什么?”

冯牧尽量地将自己的声音掩盖在大家的读书声之中。

提高了一个音贝说道:“我说,昨天,那幅画的事,真的谢谢你啦,你能那么说。

其实我画那幅画的真正原因是……。”

冯牧真的很想说,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不知不觉就想起来你的样子,就鬼使神差地画出你的模样。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冯牧很想这么说,险些就脱口而出,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他硬生收回。

他怕这么说,柳青会看轻自己,从此反感自己,自己这种家庭背景,(他从未将爷爷家的学堂与自家联系在一起,即使联系上也比不过柳家)不励志进取,反而在不适合的年龄,说出那样的话。因为他不知道柳青对自己的真正态度,还是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因为什么?”柳青追问道。

柳青此时其实很期待,冯牧能够说出来真正的原因。

“因为!因为!你穿那件红色的裙子真的很漂亮,我想画一幅你穿那件红色裙子的画送给你。”

说完这些冯牧额头已见汗水,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自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说。平时同任何人说话也不会紧张,不知为什么这次同柳青对话就一直令内心砰砰狂跳,想按都按不住。

柳青琼眉皱了皱,略感失望,不过看到冯牧的窘态,不仅宛然一笑,“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呀!难道我穿红色裙子漂亮,穿别的颜色就不漂亮了吗”

冯牧不自然的挠挠头,“也漂亮,都漂亮,不过红色的最漂亮。”冯牧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那,送给我的画呢?到现在我还没仔细看过呢,看看你是不是把我画丑了。”

冯牧急忙在书兜中,找出昨日被萧先生没收的那幅两半的画,交给了柳青,昨天他趁萧先生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将那幅画偷偷地装回自己的书兜。

柳青其实昨天已经在国先生的书房,距离不近不远的见过那幅画。

柳青接过两半的画纸,爱惜地用手抚摸着那片纸张上涂的颜色“小晨儿,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将他从新裱好的。”

冯牧听到柳青的话,有些一愣,心中一喜,但是突然又感觉心中一阵后悔,感觉自己今天似乎错过了什么。

一连几天,萧先生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吕先生离开清芷学堂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学堂,顾堂主接到吕先生的留言,感到十分遗憾。作为过来人,他已经看出萧先生的心思,劝了劝他,也不好再深说什么。萧先生问了吕先生的去处,,顾堂主摇了摇头,她没说。

冯牧、柳青、左咏秋、王福贵、许二财等一众清芷学堂学员一如既往的上着课,对于吕先生的离去也大都感到惋惜。

冯牧通过这几日跟林老爷子系统的学习,对周身经脉,穴窍有了更深的认识,黑虎拳36式已经烂记于心,林老爷子为冯牧量身定制改善体质的方法果真有效,冯牧每天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无时不刻地发改变,

这几日上课的时候,萧先生总不时地向外张往,总期盼着吕先生能去而复返,在萧先生的期盼下,窗外终于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但是却不是吕菲儿。而是柳青的母亲庄氏。

只见庄氏面露焦急神色。匆匆敲门就催促柳青收拾东西,萧先生询问缘由,庄氏仅回答家中来了客人,急着见柳青的面。

就这样柳青被其母接走了,临起身时,冯牧说声:“柳青明天见。“

柳青冲着冯牧微微一笑,“小晨儿今天我可先放学喽,明天见!”

冯牧目送着其离去的背影。

冯牧与柳青的一举一动,都被王老坏看在眼里,气的他牙根痒痒的。

下午临近放学,冯牧接到一张字条,字条上用着七扭八歪蹩脚的文字写道:“日落黄昏,东边树林,不见不散,没种你别来。”

冯牧看到字条内容后,心里发笑,太幼稚了,这要是以前,谁去谁傻蛋,不过今天吗,到可一试,大不了一跑了之。一看这全班独一无二的书法,不用看署名,就已经知道出自何人手笔。

“没想到,你还真傻的有些可爱,还真来了,不过你很快就会后悔。”王老坏的话音刚过,其身后树林就窜出了十来个服装各异的半大小子。一个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