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消失的明器(二)

士兵队小组长再次询问那个农民老妇目击者:“当时你是不是看错了?”

农民老妇一副吃饱没事做我怎么可能看错的样子,肯定地说:“不会!当时我在村里遛弯儿,走到那片老区,我到处看,看老区人民不盖新楼住旧楼不思上进的,就看到那荒废的破房子里,黑漆漆的也不开灯,似乎站了一个人。我吓了一条,以为房主老太婆被儿子赶了回来,正躲着想不开,不开灯怕受人笑话。于是,我还特别朝破房子里看了几眼,发现原来是尊泥人俑。然后,我就离开了那破房。”

这个吃饱没事做的老妇是人俑唯一一个目击证人,并且这老妇提出,破房里当时不但有个泥人俑,还有两只泥瓦罐,像是一只酸菜坛子和一只花里胡哨的夜壶。

通过其他村民的描述,士兵小组长画出了那莫名出现的18岁疑犯的肖像,年轻英俊,大凤眼睛,高鼻梁,厚嘴唇,身高185cm左右,农家衣服和拖鞋。为了防止第四个明器再丢失,士兵小组长全力以赴追击这个神秘男子。但是,仅仅靠几个农村民村的口头描述,想在一个偌大的村子里找到这个男子,也是大费周章,他似乎跟几个丢失的明器躲起来了。

后来的日子里,古墓挖掘现场的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丢失明器。大家能做的,只能无时无刻的到处留意着周围有无可疑的动静,寻找跟一个高大帅农民衣服年轻男子有关的动态。

17号。这天晚上,队长士兵01接到一个紧急电话,2号墓区雇佣农民金龙鱼,就是那半吊子的风水先生,打电话称,有个高大男子夜里悄悄潜入了他所在的2号墓区,2号墓区里有间已经闲置了几年之久破驿站小房子。

今晚他偶然想回去破驿站那里坐坐,抽抽烟,想看看书,自己安静一会儿,刚靠近驿站破房,就看到一个面色阴沉的高大男子正在推驿站的门,想要进去。他以为是哪个士兵也想进驿站破房,他在不远处放慢脚步看。没想到这个高大男子根本不是士兵队的人或者是雇佣农民,是个陌生男子。他把门推开进去了。金龙鱼赶紧返身离开,掏出电话通知队长士兵01。

士兵队的人很快带着人赶到了。

士兵01带着几个士兵,轻轻打开门,几个士兵立即包围着门口,士兵小组长跟着士兵01举着枪,他们一个箭步冲进去,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驿站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明器碟子在观看。十八岁,大凤睛,高鼻梁,厚嘴唇,身高185cm左右,农民衣服加拖鞋…就是他!大凤眼高大帅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士兵队的人。

士兵01掏出手铐,低低地说:“终于抓到你了。”

大凤眼高大帅想了想说:“怎么,你们认为我偷了明器?”

士兵小组长说:“没错。而且偷了好几个明器。”

士兵小组长铐他的时候,他看着士兵队的人笑了,兴奋地嘀咕了一句:“嘿嘿,你们这些蠢驴。”

神秘偷窃男子被抓住了,在17日这天。这大凤眼高大帅被锁在了一间小黑屋里,所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士兵队对其连夜审问,主要要他把偷窃的明器吐出来。

两黄黄的灯射在这大凤眼高大帅的脸上,脸上土黄得不像人。他半眯着大凤眼睛,似乎在看面前的士兵,又似乎进入了一种发呆的状态。

士兵小组长:“你叫什么名字?”

大凤眼高大帅:“不知道。”

士兵小组长:“真不老实。”

大凤眼高大帅没有回话。

士兵小组长:“你偷走了4个明器,是吗?”

大凤眼高大帅看着士兵小组长,似乎露出一股邪恶的笑容说:“算是吧,其实不是。”

士兵小组长被大凤眼高大帅看得有些心虚,问:“这几个明器现在在哪里?”

大凤眼高大帅说:“我不告诉你。”

士兵小组长:“你已经把它们卖了?”

“请你尊重它们,不要把它们可以卖的明器。”大凤眼高大帅冷冷地说。

士兵小组长一拍桌子:“我问你,它们现在在哪里。”

大凤眼高大帅停了半晌才说:“在村里最偏僻的那处房子的地下室里。”

几个士兵押着大凤眼高大帅来到他所指的偏僻的小房里,他们进入小房子,走到一处通往地下室的门前,大凤眼高大帅用手指了指说:“就在这下面。”

士兵小组长钻进地下室,地下室里黑漆漆的,没发现那三只明器,却发现了一摊血迹。

士兵小组长问:“什么回事?”

大凤眼高大帅浮现出冰冷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古墓挖掘现场又一士兵报告,称他管辖的墓区里,有一只泥碗明器神秘失踪。士兵小组长大吃一惊,急急忙忙的赶到那片丢失泥碗明器的现场。

这次丢失的泥碗明器,只有拳头大小,年代和型号是前清。一个士兵手里还拿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拍摄了一堆明器当中的其中1只就是那丢失的泥碗,仔细辨别之下,泥碗上面也如夜壶上雕刻了精美的仕女图。这些仕女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雕刻手法一模一样。

管理这片墓区的是一个爱喝酒的士兵,这一天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管这几个还没收拾好而堆在一起的明器,因为没有收拾好,这士兵也懒,于是就用照相机给这几个明器拍照几张。那天,士兵喝酒到特别晚,然后终于熬到另外一个士兵来交班。两个交接的士兵对着照片数明器,发现这堆明器里有1个泥碗不见了。这只泥碗明器消失的时间是当天晚上22点左右。

晚上22点。这起偷窃事件显然不是大凤眼高大帅男子干的了,因为这泥碗丢失的时候,大凤眼高大帅男子正被关押在一个有士兵看守的房间里。

士兵小组长有些糊涂了,难道抓错了?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显得异常复杂了。难道这个大凤眼高大帅男人还有同伙,或者他会什么邪法?在第四个明器丢失后,看完那个酒鬼士兵做的笔录,士兵小组长坐在沙发上,情绪十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