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悠岁月长河之中,“爱情”呐,可真是个神秘得如同夜空中最缥缈星云、极具诱惑力恰似藏在深巷美酒的字眼儿。打从千百年前起,它就像春日里第一缕温柔暖阳,悄然照进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的心窝,在那儿盛开出一朵朵纯洁无瑕、美得让人直晃眼的花儿来。那花儿啊,瓣瓣都透着懵懂的娇羞,蕊心藏着对未来的无尽期许,芬芳馥郁得能把整个青春都熏染得甜丝丝的。
你瞧,这爱情之花可不挑地儿,同样也怒放在咱军人的心田里嘞。就说那桅子,年轻、挺拔得像棵白杨,穿上那身绿军装后,浑身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儿。平日里在军营里,他和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从晨曦微露到月上梢头,训练场上的尘土都快被他们踏平了。可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躺在硬板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头那根叫“爱情”的弦,就被轻轻拨动了,整个人怦然心动,像是有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张了张嘴,想把心底对爱情的憧憬念叨念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极了个怀揣着秘密宝藏、却不敢轻易示人怕被抢了去的孩子。
军营啥都好,纪律严明,兄弟情深,有热血有豪情,可就是这爱情啊,像个捉摸不定的精灵,让他们饱尝孤独寂寞。白天训练累得骨头都快散架,晚上倒头就能睡,可有时候做梦,梦里会出现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却让人心生欢喜。等一觉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四周,心里头就泛起一阵苦涩,茫然得像在大雾天里迷了路,不知道啥时候能遇见那个对的人。可偶尔啊,收到家里来信,里头夹着张姑娘的照片,或是几句关切问候的话,那甜蜜劲儿瞬间就涌上心头,像含了颗青橄榄,先是苦涩的芬芳在舌尖打转,接着便是痛苦里裹着的甜蜜,在味蕾上爆开,久久不散。
虽说爱神好像老不咋垂青军营里这群热血男儿,可真到了那爱的光芒普照着大地的时候,像春日暖阳洒遍每个角落,也照样沐浴着每一个身在军营、胸怀美好未来的战友们那颗驿动的心呐。就说休息时候,大伙围坐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
“哎,桅子,你说咱这成天忙训练,啥时候能碰上喜欢的姑娘啊?”小万挠挠头,一脸憨笑,眼睛里却透着对爱情的渴望。
桅子正望着远方的山峦出神,被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嘴角扯起个略带无奈的笑,耸耸肩说:“嗐,缘分这事儿,谁说得准呐。咱现在这身军装穿着,责任扛着,爱情嘛,估计还得再等等咯。”说着,他拍了拍小万的肩膀,手上劲道十足,眼神里满是坚定,可藏在眼底的,还是那抹对爱情的期待。
虽说心里头都渴望着爱情,可战友们一个个都自觉着呢,把这份初衷小心翼翼地揣进心窝最深处,藏得严严实实的,就像藏着行军打仗时最重要的情报,从不轻易拿出来示人。仿佛他们被爱神遗忘在了丘比特之箭射程以外的某个安静角落里,默默看着别人花前月下,自己守着这份对爱情的念想,守着军营的日夜星辰。
作为新时代的军人,他们放弃了同龄人本可以享有的那些悠闲自在的业余生活,啥看电影、逛街、泡咖啡馆,跟他们都没啥关系咯;还有那甜甜蜜蜜的情感生活,牵着手漫步在街头巷尾,在烛光下共进晚餐,这些在寻常人眼里稀松平常的事儿,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这身绿戎装啊,就成了他们军旅生涯的生命之帆,迎着风“呼啦啦”地展开,带着他们驶向那找寻人生真谛的茫茫远航之路。
在那招展得猎猎作响的军旗下,阳光洒下,把军旗染得金红一片,映照着战友们刚毅而年轻的脸庞。一个个身姿笔挺,像挺立的青松,攥紧的拳头高高举起,桅子扯着嗓子喊出那雄壮激昂的铿锵誓言:“保家卫国,矢志不渝!”那声音,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眼神里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心里头装着的,全是对祖国的拳拳报国之心,仿佛天地间再没什么能动摇这份决心。
可到了花前月下的时刻,别人卿卿我我,甜言蜜语说得火热,他们只能在军营里,透过窗户望着那月色,眼神变得柔和又绵长,思念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桅子倚在窗边,手里摩挲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小时候和邻家女孩的合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过得好不好。”那牵肠挂肚的深情,都写在脸上,藏在心里,像一首低吟浅唱的婉约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满是儿女情长。
在那霓虹灯光闪烁的城市街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情侣们手挽着手,笑声在夜空中飘荡。而战友们在军营里,偶尔也会在休息间隙,抬头望着夜空,想象着外面的繁华。桅子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温馨浪漫的场景,想着要是有个心爱的姑娘在身边,该多好啊。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魂牵梦萦的似水柔情,恰似“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虽远隔千里,却心心念念。
当他们手持钢枪,站在哨所前,遥望那一轮明亮得像玉盘的孤月,缓缓地、悄无声息地爬上树梢,月光如水,洒在身上。四周静谧得只有虫鸣声,桅子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心里头有太多的话想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跟远方的爱人倾诉:“我在这儿守着国,也念着你,只盼岁月静好,不负这一身戎装,不负心中所爱。”那声音轻得像风,却饱含着最深沉的情感,要是有人愿意倾听,定能听出这钢铁汉子内心的柔软与执着。
咱这些军人呐,虽说刚毅而年轻的脸庞,长期缺少爱情的滋润,可极少有人因此变得消沉和悲观。他们把爱,化作了一种没有具体对象的心灵深化,在孤独之中,不断地延伸自我。闲暇时候,别人谈情说爱,他们一头扎进书堆里,寻找知识的宝藏。桅子常跟战友们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咱不能让思想干涸,灵魂得时刻饱满着,离了知识,就像枪没了子弹,还咋打仗,咋保卫祖国嘞?”他们深知,没有未来的生活,那就是一片空白,世界也得跟着停顿下来,一成不变可不是军人该有的追求。
他们把对心里头惦记着的人、憧憬中的爱人的那份爱,升华成了一种执着的行动。用最崇高、最自由、最优美的形式,毫无保留地献给了祖国,献给了人民。在他们的观念里,爱就是无私的奉献,没什么索取可言,这也就成了所有军人乃至铭刻在心底、潜移默化的座右铭。
虽说不是那整日围着姑娘转的护花使者,可他们肩上扛着的,是守护一座美丽大花园的重任呐。这花园,就是咱祖国的大好山河,要是没有万千军人像那一抹抹绿色奉献着青春、挥洒着热血,哪能有这秀美的山川湖泊、城市乡村嘞?在奉献的同时,在那夜深人静、思念如潮的背后,他们为祖国、为人民献出的生命之爱,那可算得上是一种超俗的美,像凤凰涅槃般升华的美,带着让人心碎的牵挂,更有着辉煌壮丽的豪情壮志,足以让天地动容,让岁月铭记。
在桅子当兵的第二年,那夏天的日头,好似个火力全开的大火炉,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光和热,明晃晃地炙烤着军营的每一寸土地。营区里的操场,被骄阳烤得滚烫,浅灰色的地面热得冒烟,脚踩上去,鞋底瞬间就被黏住,每迈出一步都得费好大劲儿,发出“滋滋”的声响,好似鞋底在抗议这酷热的折磨。路旁原本生机勃勃的绿植,此刻也被晒得蔫头巴脑,叶子无力地耷拉着,绿得都有些发灰了,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
可即便在这般酷热难耐的环境下,战士们身着作训服,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那一声声喊杀声,依旧高亢嘹亮、气势磅礴,震得周遭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这暑热根本奈何不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就在这炽热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时节里,连队里头仿若炸开了喜庆的烟花,热闹得不得了,原来是三级士官陈勇老班长,历经十年爱情长跑,终于要和心爱的妻子步入婚姻殿堂啦!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眨眼间就在连队传开了,战友们那兴奋劲儿,堪比中了头彩,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与喜悦的光芒,扎堆凑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
“哎呀,老班长这可算是盼到这天了,十年呐,真真是不容易!这一路的坚守,得藏了多少对嫂子的愧疚和思念哟。”
“就是说嘛,嫂子也是个有情有义、坚韧不拔的人呐,换做旁人,哪能经得住这般一次次的等待,太让人佩服咯!”
说起这老班长陈勇,在连队那可是标杆一样的存在。他个头虽说不算最高挑的,可身姿笔挺得如同扎根在边疆哨所的苍松,稳稳当当、坚不可摧,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子沉稳劲儿、坚毅劲儿,那眼神犀利得像能看穿一切困难险阻,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平日里训练新兵,他总是一丝不苟,双手如同精准的标尺,手把手地纠正新兵们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差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嘴里时不时大声喊着规范动作要领,那严苛劲儿,就像打铁师傅锤炼生铁,务必让新兵们都能练成过硬的本领。
可要是新兵蛋子们不小心犯了错、摔了跤,他立马就变了副模样,第一个箭步冲上去,大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脸上满是关切,声音温和得像春日暖阳下的微风,轻声安慰着,那细致入微的关怀,能直直暖到人心窝里去,让初来乍到、心怀忐忑的新兵们瞬间就有了主心骨。
据老兵们讲,这些年为了国防建设,为了扛起保卫祖国这份沉甸甸得如同泰山压顶般的使命,老班长可没少让嫂子在爱情的道路上“吃苦头”。就说那结婚典礼,先后三次,都无奈地给推迟了,硬生生爽了嫂子的约。
想当初,每次休假临近婚期,一家人都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婚礼,亲朋好友也都翘首以待,可部队一道紧急任务下来,或是有特殊的、关乎国防安危的训练安排,老班长那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二话不说,利利索索收拾行囊,眼神瞬间变得坚毅如钢,毫不犹豫地奔赴“战场”,只留下满心期待却又被一盆冷水浇透、失落至极的嫂子,守着空荡荡的新房,望着那崭新却无人相伴的红双喜字,暗自垂泪,满心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咱是军人呐,服从命令是天职,祖国需要咱,这婚期往后推推没啥,可苦了嫂子咯。”老班长每次说起这事,眼神里虽有愧疚,那愧疚像一层淡淡的阴霾笼罩着他的眼眸,可更多的是对责任的坚守,那股子坚定,就像古诗里写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为了国防大业,个人的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搁下,如同把珍贵的珠宝小心翼翼地锁进箱底,哪怕满心不舍,也要决然转身。
虽说在旁人看来,推迟个婚礼算不得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在这军旗飘扬的地方,对军人而言,每一次承诺背后,都是沉甸甸的责任与忠诚,老班长这平凡日子里的抉择,恰恰彰显了不凡的担当,让他的故事在连队口口相传,成了新兵们敬仰、老兵们钦佩的“传奇”,激励着一茬又一茬的战士们坚守岗位、保家卫国。
其实啊,战友们哪个不是血肉之躯,哪个没有一腔柔情、满腹衷肠?只是那军旗下立下的铮铮誓言,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心底的情愫,大家只能把对亲人、爱人的思念与情感,暂时冷藏在内心深处。平日里训练间隙,望着天边被夕阳染得绚丽多彩、像打翻了颜料盘的云霞,或是夜晚站岗时,抬头凝视那轮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光辉的明月,思念才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漫过心堤。
有的战士会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家人的照片,手指轻轻抚过亲人的脸庞,眼神变得柔和而迷离;有的则会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把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转瞬,又被那身军装赋予的使命感压了下去,大家都清楚,此刻的坚守,是为了日后更多人的团圆,如同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灯塔的守塔人,虽孤独寂寞,却意义非凡。
“要是有一天咱脱下军装,那些藏起来的爱啊,指定能在旗帜上飞扬,到时候再好好补偿家人咯。”桅子和小万坐在操场边,望着那猎猎作响、随风舒展的军旗,若有所思地念叨着,眼神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那憧憬像春日田野里冒头的新芽,充满生机;也有当下的无奈,无奈似秋日落叶,带着几分萧瑟,但更多的是对责任的担当与坚守。
这年夏天,事儿有了新变化。那天傍晚,夕阳宛如一个大火球,把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像着了火似的,那色彩浓烈得好似要滴出血来。老班长正组织大伙整理装备,兜里的手机突然像个调皮的孩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忙碌的节奏。老班长放下手中的活儿,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喜,更有担忧。他走到一旁,接起电话没几句,声音就变得有些慌张,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这—这—,这哪行呢?”
原来,是嫂子打来的,她在电话那头态度那叫一个坚决,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就说开了:“陈勇,我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婚礼在哪办,我就想跟你在你坚守的地方,把事儿办了,成个家。这军营是你的另一个家,我也想融入进来,感受感受你这些年生活战斗的地方,别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嫂子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又透着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与执着,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老班长的心坎上。
老班长挂了电话,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像麻花似的,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又慌乱,嘴里嘟囔着:“这可咋整,部队正忙着训练,她这一来,不得影响正常建设嘛,再说了,咱这条件简陋得很,哪有外面的花花草草、漂亮场地,咋能给她个像样的婚礼呐。”
他边说,边搓着手,那双手因为常年训练变得粗糙干裂,此刻搓得更起劲儿了,仿佛想搓出个解决办法来,眼神里满是焦虑,一会儿瞅瞅忙碌的战友们,看着大家汗流浃背却认真整理装备的模样,愈发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耽误大家;一会儿望向营区大门,脑海里想象着嫂子来了看到简陋环境的失望表情,心里头纠结得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
战友们看出了老班长的心思,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老班长,别愁啦,嫂子要来,这是好事儿啊,咱大伙一起帮忙,把营区布置得喜庆点,虽说简陋,可心意到了就行呗。用彩纸糊几个大红灯笼,再拉上些彩带,保管有模有样!”桅子满脸热忱,眼睛亮闪闪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喜庆的婚礼现场。
“就是,训练这边我们也能协调好,合理安排时间,绝不让工作落下,可不能再让嫂子失望咯。”小万也跟着附和,攥紧了拳头,一脸认真,那坚定的神情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势必要攻克眼前的难题。
老班长听着大伙的话,眼眶微微泛红,眼角的细纹里似乎都藏着感动,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唉,让她跟着我受委屈了,这么多年,聚少离多,她还一心想着我,我这心里……”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抬手抹了把脸,那粗糙的大手划过脸颊,带着训练场上的尘土,也藏着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艰辛,更透着对妻子深深的愧疚与爱意,那愧疚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心头多年,此刻愈发沉重。
嘿,那个夏天啊,太阳可真是铆足了劲儿,把光和热一股脑儿地往咱军营这片地儿上倒,天热得呀,连空气都像是被点着的火苗,滋滋地烫人。就在这热烘烘的时候,咱们连队里可有件大事儿要办——陈勇老班长,这位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扛着责任一路坚守的老兵,终于要和嫂子修成正果,办婚礼啦!
老班长心里头,本是满肚子的顾虑。他想着,部队正处在紧张训练的节骨眼上,自己的婚礼可别添乱、影响了正常建设;又琢磨着,战友们平日里津贴也不多,办婚礼花销大,咋能让大伙破费呢;再瞅瞅部队这环境,简陋得很,比起外面花花绿绿、布置精美的婚礼场地,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怕委屈了嫂子。
可嫂子那性子,就像悬崖峭壁上的青松,倔强又刚强,老班长的担忧全被她三言两语给否了。“陈勇,咱俩盼这一天盼了十年呐,啥困难在我这儿都不是事儿!部队是你扎根的地方,我就要在那儿,在你日夜守护的地方,和你把婚结了,把家成了。”说完,嫂子麻溜儿地收拾起简单行囊,背在肩上,告别家乡,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地就奔部队来了。
一到部队,嫂子连口气都没歇,直接就找部队首长去了。她站在首长跟前,身姿虽略显疲惫,可眼神亮得跟星星似的,满是恳切与执着,嘴巴像连珠炮似的说道:“首长啊,您瞅瞅,我和陈勇这一路走得多不容易,十年光阴,聚少离多,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是守着电话两头盼着对方。如今,我就盼着能在他心心念念、挥洒汗水的地方,把这婚礼办了,成个家。那些个小麻烦、小困难,在我眼里,连根儿鸡毛都算不上,还望首长您给我们做主,圆了这场盼了太久太久的婚礼呐。”
首长瞧着眼前这位坚强又深情的女子,眼眶忍不住泛红,心里头那叫一个感动,当下就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得像敲钟:“妹子,你放心,部队就是你们的家,这婚礼,咱一定办得热热闹闹、圆圆满满,绝不让你俩留遗憾!”
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瞬间在连队传开了,战友们一听,那兴奋劲儿,就像过年放鞭炮,噼里啪啦全炸开了。“咱可得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操办这场婚礼,让老班长和嫂子有个顶呱呱的完美婚礼!”“对喽,虽说咱条件比不上外面,可咱有的是力气、有的是心意,一定得整出咱军营独有的特色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就开始谋划起来,那热闹场面,跟集市似的。
这不,为了这场婚礼,连队大手一挥,特地批了一天假。平日里在训练场上龙腾虎跃、身姿挺拔得像白杨的战友们,这会儿全变身成了婚礼筹备小能手,一个个干劲儿十足,齐心协力要给老班长的婚礼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日子一天天近了,战友们果真齐心协力,把营区操办得有模有样。大伙找来彩纸,心灵手巧地糊了大红灯笼,那灯笼一个个圆润饱满,红通通的,像熟透的大苹果,挂在宿舍门口、操场边上,风一吹,灯笼晃悠着,红通通的光映照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仿佛给整个营区披上了一层喜庆的红纱;又找来些彩带,五颜六色的,在礼堂四周拉上,交叉缠绕,编织成一个个漂亮的图案,虽说比不上外面酒店的豪华,可满是喜庆劲儿,每一处布置都饱含着战友们的祝福与心意。
先瞅瞅那部队礼堂,之前因为岁月这把“杀猪刀”,磨得它灰头土脸、陈旧黯淡,墙面灰扑扑的,像蒙了一层厚灰,窗户也脏得看不清外面,透着一股子质朴又单调的味儿。可战友们哪管这些,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几个壮实小伙儿,吭哧吭哧地抬来几大桶清水,人手一把大刷子,往桶里一蘸,满满都是水,随后就对着墙面、地面“噼里啪啦”地刷起来。那手臂上的青筋,跟一条条小蚯蚓似的,全都暴起来了,额头豆大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滚落,“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洇出一朵朵“汗花”。
大伙边刷还边扯着嗓子吆喝:“兄弟们,加把劲儿,咱得把这老礼堂刷得锃光瓦亮,给嫂子一个天大的惊喜!”这一刷,还真神了,没多会儿,礼堂就跟换了张脸似的,焕然一新。地面上的水渍还没干呢,映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亮堂堂的,都能当镜子使了。
紧接着,心灵手巧的战士搬来凳子,稳稳当当地站上去,小心翼翼地在窗户、门上贴大红“喜”字。那“喜”字,红得跟燃烧的火苗似的,鲜艳夺目,寓意着这对新人炽热得能把人融化的爱情。贴完“喜”字,又拿出彩带、气球,大伙围在一块儿,你缠我绕,忙得不亦乐乎。彩带像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礼堂上空,飘飘悠悠的气球,五彩斑斓,有红的、黄的、蓝的,把严肃庄重的礼堂一下子添了几分活泼俏皮、热热闹闹的味儿,象征着团结与欢庆的氛围,仿佛在说,今天这儿就是欢乐的海洋。
为了契合咱军营的硬朗风格,墙面还用迷彩网细细铺设了一遍,这么一来,硬朗与喜庆完美交融,感觉这礼堂也披上了“戎装”,满是独特的韵味,站在里头,自豪感油然而生。
走廊和礼堂里的灯泡,也被大伙精心装扮了一番。有人找来各式各样好看的灯罩,有绘着简易花鸟图案的,像几笔勾勒出的小鸟、小花,透着质朴的美;还有镂空成五角星模样的,透着咱军人骨子里的骄傲劲儿。轻轻往灯泡上一罩,灯光透过灯罩,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温馨得就像春日暖阳照进心窝,氛围感拉满。
从礼堂到营区门口的道路,战友们更是费了老鼻子劲儿,展开那条长长的红地毯,边缘仔细铺平、压实,就怕有个褶皱、有个角翘起来。阳光下,红毯鲜艳似火,红得扎眼,仿佛一条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静静躺在那儿,就等着新人踏上,开启他们的新生活。
为了把这珍贵时刻完完整整记录下来,连队专门派了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儿,火急火燎地前往团部,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把团报的专业摄影记者给请来了。那记者扛着沉甸甸的摄影设备,大步迈进营区,脸上挂着自信的笑,还打趣道:“这场军营婚礼,指定得拍出大片范儿,我保准让老班长和嫂子满意得合不拢嘴!”
而主持这一重任,大伙那是异口同声,一致推举能说会道、风趣幽默的副连长大马哥。大马哥一听,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笑开了花,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兄弟们!我定把这婚礼主持得热热闹闹,妙语连珠,让大伙笑得肚子都疼,让新人甜到心坎里,掉进蜜罐子里!”
再瞧瞧那婚房准备,战友们七手八脚地腾挪出一间屋子,虽说地方不大,可被布置得满是爱意。几个壮小伙儿哼哧哼哧地搬来席梦思床,稳稳当当安置在屋角,铺上崭新被褥,叠得那叫一个方方正正,跟豆腐块似的,规规矩矩,透着咱军人的严谨。
又在四周巧妙布置音响,捣鼓了半天,调试好音量,放上几曲舒缓浪漫的音乐,音符就像灵动的小精灵,在屋内悠悠飘荡,满是甜蜜的味道。霓虹灯被精心弯成寓意“爱情”的心形,贴在墙上,通电的那一刻,柔和的光芒亮起,满室旖旎,仿佛整个屋子都被爱填满了。桅子看着这婚房,挠挠头,嘿嘿笑着对身旁的小万说:“虽说简陋了些,可咱这心意跟小山似的,他俩都是重情重义的江湖儿女,看重的是情分,指定不会嫌弃咯。”小万一边点头,一边眼睛放光,透着对这场婚礼的期待与欣喜。
婚礼筹备中,还有个好玩的小插曲。当分配任务的时候,桅子满心期待能参与迎亲、闹婚房那些热热闹闹、好玩的事儿,结果呢,却被安排坐在礼堂门口负责收礼金。桅子一听,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脸写满了委屈,嘟囔着:“哎呀,我当兵以来头一回碰上部队里办婚礼,这么热闹的场面,咋派我干这收礼金的活儿,这不是大材小用嘛。我肚子里可藏着好些闹婚房的妙点子呢,还能帮忙布置舞台啥的,干这活儿,多无趣呀。”
一旁的班长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走过来,大手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安慰道:“桅子,可别小瞧这收礼金的活儿,这责任重大着呢,这可是大伙对老班长和嫂子的祝福见证,交给你,那是信任你呀,好好干!”
桅子虽然心里头还是不太乐意,可也明白这道理,只能叹口气,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忙碌的战友们,满心盼着婚礼早些开场,好瞧瞧这场军营特有的浪漫盛典,瞅瞅老班长和嫂子满脸幸福的模样。
嘿,你瞧瞧呐,咱这军营里头啊,就仿若被一场喜庆的魔法风暴席卷而过,经过战友们那几日没日没夜、热火朝天且齐心协力的忙活,可不就是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关键当口咯!整个营区像是被喜庆的颜料肆意泼洒了一番,放眼望去,到处张灯结彩,那景象,别提多惹人眼了。
大红灯笼像是被一双双巧手安置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营房门口,它们一串串、一排排,红彤彤、圆溜溜的,恰似熟透得快要爆开的红柿子,在日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晕,喜庆之意扑面而来,仿若在咧着嘴冲每一个路过的人欢笑,诉说着这场即将拉开大幕的婚礼盛事。彩带呢,如同灵动的彩色绸带舞女,随着微风轻盈地飘舞着,它们缠在树干上,宛如给树木披上了五彩的披风;绕在栏杆间,又似编织出一道道梦幻的彩篱,五彩斑斓的色泽相互交织、碰撞,活脱脱把营区装点得如同过年时那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市井街巷一般,浓郁的热闹劲儿简直要满溢出来,叫人置身其间,恍惚觉得每一寸空气里都氤氲着甜丝丝、喜滋滋的味道,大家伙的心呐,也都跟着这氛围被高高悬起,就像拉满了弦的弓箭,只等着那激动人心的婚礼大戏正式开场啦。
战友们呢,也没在这空当偷懒,在营区里跟一群忙碌的小蜜蜂似的,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把婚礼流程像背行军口令似的,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岔子的小细节,还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几句,相互提醒着、补充着,一个个摩拳擦掌,浑身的劲儿像是要溢出来,就如同即将奔赴战场冲锋陷阵的英勇士兵一般,不过这场“战斗”啊,可不是舞刀弄枪,而是要凭借满心热忱与细致筹备,为老班长和嫂子打造一场终生难忘的婚礼盛宴,让这份在军营里绽放的爱情之花,开得绚烂夺目到极致。
话说婚礼前一天,天还黑蒙蒙的,东边的天际才刚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那抹淡淡的微光啊,好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厚厚的云层里挣扎着探出个脑袋来。就在这时,嫂子就被参谋长那锃亮气派的专车稳稳接走咯,一路风风光光、顺顺利利地朝着驻地的美容店奔去,为的是精心妆扮一番,好以最美的模样迎接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这一去啊,可把大伙的心挠得痒痒的,就像有只无形的小手在心底轻轻拨弄,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盼着嫂子盛装归来的惊艳模样,脑海里忍不住幻想,嫂子会梳着怎样精致的发髻,搽着多明艳的胭脂,身着何等华丽喜庆的衣裳呢。
迎亲那天,眼瞅着日头渐渐升高,暖烘烘的阳光毫无保留地铺满大地,像给世间万物都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大伙正像一群伸长脖子张望的小鹅,眼巴巴地盯着营门口呢,就瞅见参谋长那辆车如同一只归巢的白鸽,稳稳缓缓地驶回来了。
嘿,这时候啊,岗楼里站岗的战士那眼睛跟装了探测器似的,尖得很嘞,瞬间就捕捉到车子的身影,立马像被触发了警报开关,通过对讲机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嫂子的车回来啦!”这消息就如同平地起惊雷,又似一阵迅猛的旋风,眨眼间便传遍整个营区,原本还在各处忙活的战友们“哗啦”一下,全跟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似的,潮水般朝营门口涌了过去,那阵仗,浩浩荡荡、气势汹汹,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都似微微颤抖。
那场面,可太壮观了!几十人的迎亲队伍精神抖擞,一个个身着戎装,站得笔直,步伐整齐划一,喊着响亮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那气势,磅礴得像汹涌的海浪,呼呼地就冲向嫂子的临时住处;礼炮队严阵以待,队员们手持礼炮,昂首挺胸,随着口令,“砰砰”几声巨响,彩纸碎屑跟天女散花似的,漫天飞舞,五彩斑斓,漂亮极了;仪仗队身姿笔挺,军容严整,护送新人前行,那庄重又热烈的场面,让人看了热血沸腾。
车子刚到营门口岗楼,还没停稳当嘞,战友们就跟提前商量好了、演练过无数次似的,麻溜儿地把车子给拦下了。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机灵鬼扯着嗓子起了个头,故意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却又满是打趣地喊:“老班长,你可别忘了,之前那些年呐,你可多次把嫂子晾在那儿,爽了人家的约,今天这场面,可得好好表现表现呐,不然咱可都不答应!”
大伙一听,立马心领神会,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一波盖过一波,活脱脱像在开一场热闹非凡的赛歌会,喊的都是同一句:“对喽,抱起嫂子,走进来!”“抱起嫂子,走进来!”“抱起嫂子,走进来……”那呼喊声啊,在营区上空回荡着,惊得树上的小鸟都扑棱着翅膀乱飞,似乎也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得不知所措了。
老班长陈勇,平日里在训练场上那可是威风八面、雷厉风行的主儿,身姿矫健得如同穿梭在丛林间的猎豹,迅猛且灵活,喊口令时那嗓门,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眼睛一瞪,目光犀利得像两把利刃,新兵们见了,都能被那股子气势给镇住,大气都不敢出,浑身透着一股子干练、果敢、说一不二的精气神儿。
可这会儿啊,站在车跟前,面对着大伙这突如其来、热情似火的起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那速度快得好似变脸戏法,瞬间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那红晕还一个劲儿地往上蔓延,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他那眼睛啊,时不时像做贼似的,偷偷瞅瞅车里的嫂子,眼神里满是征询,像是在无声地问:“我这么做,你乐意不?可别嫌我唐突呀。”嘴角还带着点尴尬又羞涩的笑,那笑容僵硬得像被冻住的湖面,手脚都不知道咋放好了,一会儿挠挠头,挠得头发都乱了几分,似乎想借此缓解内心的局促;一会儿又搓搓手,搓得手心都微微出汗了,站在那儿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全然没了往日训练场上的威风模样,局促得很嘞。
再看嫂子,坐在车里,听到外面那如同汹涌浪潮般的呼喊声,脸也“腾”地一下涨得通红通红的,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艳的那朵红莲,那红啊,娇艳欲滴。她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把衣角都搓得起了皱,那娇羞的模样,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怯生生的红莲,美得让人心动,又惹人怜惜。
她心里头啊,又是紧张得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觉得这么多战友围着,怪难为情的,可又隐隐盼着老班长能有点大胆的举动,毕竟这是他们盼了十年的特殊时刻呀,这一抱,承载的可是过往漫长岁月里的相思与坚守,是他们爱情长跑迎来的高光瞬间,满含着甜蜜与期待呢。
老班长在大伙的不断“怂恿”下,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大得旁人都能听见,像是要把周围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给自己鼓足了劲儿,咬咬牙,腮帮子都微微鼓起,心一横,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说“拼了,今儿个可不能掉链子”。
只见他一步跨到车门前,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动作轻缓得如同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打开车门,弯下腰,这个弯腰的弧度堪称完美,既展现了绅士风度,又透着对嫂子的敬重。一手温柔又稳当地揽住嫂子的腰,那手指触碰嫂子衣衫的瞬间,都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与深情,生怕弄疼了她分毫;一手缓缓伸到嫂子腿下,稍一用力,就把嫂子整个人给抱了起来。这一下啊,可把大伙乐坏了,欢呼声、喝彩声瞬间如同火山爆发般响成一片,震耳欲聋,像炸雷似的,震得人耳朵都嗡嗡直响,不少战友兴奋得直跺脚,扬起一片尘土。
“好样的,老班长!真有你的!”
“这才对嘛,太浪漫咯,跟电影里演的似的!”
战友们一边喊着,一边全体沿着进营区两边的道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一字排开,站得笔直笔直的,像两排经过精雕细琢、傲然挺立的白杨,身姿挺拔,昂扬向上。大伙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祝嫂子和老班长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磅礴的气势仿若能冲破云霄,直达天际,仿佛要把这份美好的祝愿镌刻到九天之上,让老天爷都能听见、都来庇佑这对新人似的。
就在老班长抱着嫂子往前走的时候,头顶上的彩带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挥洒下来,又似缤纷的雨丝从天际飘落,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彩衣。
旁边的战友们眼疾手快,像是训练有素的点火手,点燃了摆成“心”字形的鞭炮和礼花,“噼里啪啦”“砰砰”声响彻云霄,鞭炮声噼里啪啦,似热烈的鼓点为新人奏响欢庆乐章;五彩的纸屑和绚烂的烟花腾空而起,纸屑像彩色的雪花漫天飞舞,烟花如绽放的巨型花朵照亮天空,把整个天空都装点得绚丽多彩,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这场景,热闹得没话说,就跟画里似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叫人毕生难忘。
老班长抱着嫂子,被这阵仗感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了,眼角闪着晶莹的泪花,那是喜悦与感动交织的泪花,是对战友们深情厚谊铭记于心的泪花。他赶紧把嫂子轻轻放下,站定身子,先是庄重地向战友们敬了个军礼,那军礼标准得如同教科书里的范例,手臂端得直直的,五指并拢,指尖都快戳到帽檐了,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敬意,眼神里满是感激,似在诉说:“兄弟们,这份情,太重太重,我陈勇无以为报啊。”
接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弯成了九十度,头都快低到地面了,嘴里说道:“兄弟们,太感谢你们了,这份情,我和你嫂子记在心里头啦,一辈子都忘不了!”声音带着点哽咽,满是真诚,听得大伙心里暖烘烘的,都觉得这一番忙活,值了,为能见证并助力这份坚守多年的爱情,感到无比荣幸。
嫂子站在一旁,也微微欠身,那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红着脸轻声说:“谢谢大家,让大家费心了。”那声音啊,像山间的清泉,温柔又动听,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流淌进每一个战友的心间。
而后,在大伙的簇拥下,老班长和嫂子沿着这喜庆的“彩带路”“鞭炮路”,一步步走进了营区,迈向他们新生活的起点,身后是战友们满含祝福的目光和依旧热闹回荡的欢声笑语,这场军营婚礼,注定要成为大伙记忆里最璀璨的一颗星,闪耀着爱与情、责任与担当的光芒,成为军营岁月里一段浪漫且动人的佳话,传颂良久。
婚礼现场,小节目一个接一个,精彩不断。有战友自弹自唱军营民谣,那嗓音虽说有点粗犷,可饱含着深情,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温度,引得众人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还有趣味十足的军体表演,展示平日里训练的成果,翻跟头、耍格斗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唉,这么喜庆的场面,我却只能搁这儿干这活儿,真想也凑凑热闹,给老班长和嫂子制造点惊喜嘞。”桅子嘴里嘟囔着,眉头皱成个小疙瘩,眼睛时不时瞅瞅热闹处,满是羡慕与不甘。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突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嘿,有了!我也能使点招儿,给他们送份特别祝福呀。”说罢,他赶忙找来个彩带花,小心翼翼地藏进桌子底下,就像藏着个宝贝,满心期待着老班长和嫂子路过的那一刻。
时间像个调皮的孩子,蹦跶着往前跑,没多会儿,就见老班长和身着红装的嫂子,在众人簇拥下,沿着那红得似火、喜庆满溢的地毯,一步一步朝礼堂走来了。老班长身姿笔挺,军装被熨烫得平平整整,胸前军功章闪耀,脸上挂着幸福又略带羞涩的笑,恰似那凯旋而归的英雄,迎来生命里最温柔的时刻;嫂子呢,妆容精致,红裙飘飘,头微微低着,红晕染满双颊,如同春日枝头那娇艳欲滴的桃花,满是娇羞与甜蜜。
“来了来了!”桅子心里像敲起了小鼓,“砰砰”直响,既紧张又兴奋。眼瞧着他们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桅子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下麻利地抽出彩带花,双手稳稳握住,像个即将发射“惊喜炮弹”的小战士,瞄准老班长和嫂子头顶上方十厘米处,“嗖”地一下按下喷头。刹那间,五彩斑斓的彩带如缤纷花雨,洋洋洒洒飘落,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梦幻光芒,为新人披上一层绚丽“彩衣”。
“哈哈,成了!”桅子脸上绽出得意笑容,眼睛眯成了缝。
这一下,可像点燃了导火索,原本躲在礼堂里头“潜伏”着的战友们,瞅见桅子“先下手为强”,哪还按捺得住,一个个跟小老虎出山似的,呼喊着冲了出来,手里彩带花“火力全开”,对准新郎新娘就是一顿喷。眨眼间,老班长和嫂子从头到脚,都被彩带覆盖,脸上、身上、头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活脱脱像从童话里的梦幻世界走来,那场面,喜庆得简直要溢出来,惹得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拍手叫好。
老班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彩带攻击”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浓,眼里满是感动,脚步停住,身姿站得笔直,像棵苍松。他缓缓抬起手,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那军礼,标准得挑不出一丝毛病,手臂如同直尺,指尖轻触帽檐,目光诚挚且炽热,扫过每一位战友,声音洪亮如钟,饱含深情:“谢谢各位战友对我陈勇的厚爱,谢谢了!”言罢,又敬一礼,那帽檐下的双眼,微微泛红,满是对这份情谊的珍视与感恩,仿佛在说,这份情,他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在众人欢声笑语、彩带飘飞中,老班长和嫂子继续前行,在战友们“众星拱月”般的拥簇下,稳稳走进礼堂。礼堂内,布置得温馨又庄重,红绸挂壁,彩球悬顶,灯光柔和得恰到好处,似给一切都蒙上浪漫薄纱。
“铛铛铛”,三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音乐钟声悠悠响起,打破场内细微嘈杂,如同婚礼的开场号角。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舞台,只见咱们能说会道、妙语连珠的婚礼主持人大马哥,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宣布:“婚礼第一项,请教导员给新娘、新郎证婚!”
教导员面带微笑,稳步登台,手中拿着证婚词,目光慈爱地看向新人,声音沉稳有力,字里行间满是祝福与期许:“陈勇和爱人,历经十载风雨,坚守爱情,今于军营结为连理,陈勇为国防事业倾心尽力,爱人亦默默支持,实乃军中佳话。在此,我郑重证婚,愿二人携手同行,相伴一生,不离不弃!”言罢,台下掌声雷动,如汹涌浪潮。
“婚礼第二项,新娘宣誓!”大马哥接着喊道。
嫂子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双手交叠于身前,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在大马哥引读下,清脆开口,声若黄莺出谷:“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军队、忠于爱情,支持丈夫的事业,支持国防建设事业,同舟共济、患难与共……”每一字,都似一颗饱含深情与担当的珍珠,掷地有声,回荡在礼堂,彰显着她对老班长、对这份军旅爱情的无悔坚守,听得众人眼眶湿润,心生敬佩。
“好!”台下战友们齐声喝彩,掌声再次响起。
“婚礼第三项,请新郎、新娘拜天地!”
老班长和嫂子相视一笑,眼中爱意流淌,转身面向礼堂前方,缓缓弯腰下拜。可还没等起身,说时迟那时快,从舞台两边“嗖”地窜出几名老兵,脸上挂着狡黠又喜庆的笑,几步上前,按住老班长和嫂子的头,对着主婚人递来的话筒方向,轻轻一用力,只听“砰砰”两声,脑壳磕在话筒上,响声清脆。这一下,把大伙逗得哄堂大笑,主婚人也是个风趣人儿,立马接话道:“脑壳一响,祝新人福禄万两!”妙语出口,笑声更甚,整个礼堂都快被这欢乐“撑破”了。
而后,闹新婚的游戏一个接一个,像变戏法似的。吃糖果时,战友们故意使坏,把糖果吊得高高的,老班长和嫂子得跳着去咬,模样憨态可掬,惹得众人捧腹;赶鸡蛋环节,鸡蛋像个调皮蛋,在地上滚来滚去,新人手忙脚乱去追,红着脸、喘着气,那着急又幸福的样子,活脱脱像两个可爱孩童。
两人的脸啊,被这一连串折腾,美得红成了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满是甜蜜与羞涩,眼中光芒闪烁,尽是对新生活的憧憬与对眼前这群可爱战友的感激。这场军营婚礼,在嬉笑打闹、深情祝福中,成了大伙心底最难忘的美好记忆,镌刻着爱与担当,熠熠生辉。
在副连长大马哥妙语连珠、幽默风趣的主持下,陈勇老班长身着笔挺军装,胸前的军功章在灯光下闪耀,那是他多年坚守、奉献的见证,他携手身着红装、面带娇羞的嫂子,一步步稳稳地踏上红毯,走进礼堂,在众人祝福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中,许下一生的承诺。这场军营婚礼,成了大伙心底最难忘、最动人的记忆,爱与担当在此刻交织,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华彩,让每一个见证的人都相信,爱情在军营这片土地上,同样能开出最绚烂的花。
记得婚礼那天,阳光正好,洒在营区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老天都在给这对新人送祝福,暖烘烘的,让人心里舒坦。嫂子穿着一身红衣裳,那红得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略施粉黛,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红晕,却又透着满满的幸福,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与期待的光芒,挽着老班长的胳膊,一步步走向礼堂。
老班长挺直了脊梁,身着军装,那军装被熨烫得笔挺,绿得深沉,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那是他这些年奉献的见证,此刻,他的眼神里满是柔情,望着身边的妻子,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亏欠都补上,那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今日得成眷属,多亏了战友们帮忙,也多谢部队这方热土见证,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也不负这身军装。”老班长拉着嫂子的手,当着大伙的面,许下庄重承诺,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如同军号吹响,透着坚定与深情,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牢牢钉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嫂子眼含热泪,微微点头,眼角的泪水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红毯上,她轻声说:“我懂,我一直都懂你的坚守,往后我就陪在你身边,不管风雨。”
在战友们的欢呼声、掌声中,这对历经十年长跑的爱人,终于在军旗下完成了他们的婚礼,那飘扬的军旗,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喝彩,见证着这份特殊又坚如磐石的军婚之诺,在这方充满热血与担当的军营土地上,绽放出别样的浪漫与温情。
在那军营之中,阳光恰似豪爽的画师,毫无保留地将金色颜料倾洒在营区每一寸土地上,把营房、操场、道路,都涂抹得暖烘烘、亮堂堂的。
营区里,彩带像一群欢快的彩色精灵,在空中肆意飘舞,你缠我绕,时而轻盈地划过天际,时而俏皮地垂落在枝头;大红灯笼如同熟透的红柿子,一串串、一排排,高挂在营房门口、电线杆间,喜庆的红光映照着周围,仿佛在咧着嘴,大声宣告这场婚礼的盛大与欢愉。热闹非凡的气息,就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连着一圈,荡漾在营区的每一个角落,把所有人的心都烘得热乎乎的。
可唯独桅子这儿,却透着几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小落寞。回想他被安排守在礼堂门口收礼金,眼睛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时不时瞅瞅营区里头那热闹得像集市的场景。
战友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穿梭忙碌,有的正忙着往树上挂装饰彩灯,身手敏捷得如同攀爬峭壁的猿猴,嘴里还吆喝着:“再高点,挂正点,得让老班长和嫂子有个最亮眼的婚礼!”有的在精心布置礼堂的桌椅,摆放鲜花,那专注劲儿,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丝不整齐的地方,边摆还边和身旁人打趣:“这可得摆齐咯,不然新人走过都不顺溜。”还有的扛着摄像设备,这儿瞅瞅、那儿瞄瞄,调试角度,活脱脱专业摄影师模样,嘴里念念有词:“一定得把这珍贵时刻拍得美美的,让老班长以后能反复回味。”
桅子瞧着这一幕幕,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像有只调皮的小猫在不停地挠,挠得他心烦意乱。他一会儿皱皱眉头,嘟囔着:“咋就把我搁这儿了呢,这么多好玩的事儿都错过了。”一会儿又眼巴巴地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满脸的羡慕与不甘,脚下像生了根,挪都挪不动,只能在心里幻想自己要是也能参与其中,该多有意思。
时间在热闹喧嚣中匆匆溜走,终于到了婚礼的重要时刻。礼堂里,张灯结彩,红绸像瀑布般从天花板垂下,灯光透过彩绸,晕出一片朦胧而浪漫的光影。战友们整齐落座,目光热切地聚焦在舞台上,台上,老班长陈勇身着笔挺军装,胸前的军功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恰似夜空中最闪亮的星,那是他多年坚守与奉献的见证;嫂子一袭红裙,妆容精致,眉眼含笑,娇羞与幸福在脸上交织,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艳的桃花。
主持人大马哥昂首阔步走上台,身姿挺拔得像棵白杨,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能穿透礼堂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新人新婚愉快,祝战友们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干杯!”话语掷地有声,瞬间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瞬时,礼堂中的所有官兵“哗啦”一下站起身来,手臂齐刷刷举起酒杯,那酒杯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好似盛满了大家对新人最诚挚的祝福以及对未来爱情的憧憬。
大伙扯着嗓子高喊:“干,干,干!”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在礼堂上空回荡,震得屋顶都似微微颤抖,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豪迈与喜悦,酒杯碰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声,仿佛是为这场婚礼奏响的欢庆乐章。
桅子在礼堂门口,虽没在这举杯欢庆的人群中央,可也被这热烈氛围深深感染,他不自觉地挺直腰板,端起身旁的一杯水,朝着礼堂里的方向虚举一下,眼神中满是祝福,嘴里默念:“老班长,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而后,轻抿一口水,那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似带着一丝酸涩,他又想起自己身处这热闹边缘的落寞,暗暗叹了口气。
这场只有美酒迎佳人的婚礼,在一片欢声笑语与真挚祝福中渐入尾声。而透过这场婚礼,让人看到在这个物欲横流、躁动不安的时代,军人有着别样的坚定。平日里,他们面临诸多困惑,像在选择留队继续奉献还是退伍回归家庭时,内心常像被麻绳缠绕,纠结挣扎;也会遭遇尴尬,比如身着军装走在街头,旁人异样的目光,或是囊中羞涩难以应对一些社交场合。但他们,作为这个有着辉煌荣誉群体中的一员,面对时代潮流的冲击,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清贫。
瞧那训练场上,无论寒冬酷暑,他们身着朴素作训服,挥汗如雨,为提升体能反复操练,从不喊累,守着微薄津贴,心满意足;宿舍里,布置简单,除了必备生活用品,几无多余奢华物件,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他们乐于在这质朴环境中谈天说地、畅想未来;执行任务时,奔赴艰苦偏远之地,风餐露宿,毫无怨言,安于这份清贫,只因心中装着祖国与人民,肩上扛着保家卫国的使命。
从这些和当代社会青年同龄的军人身上,你能真切感受到一种可贵的质朴。他们说话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有啥说啥,像澄澈的溪流;一种顽强的斗志,面对训练难题、任务艰险,眼睛一瞪,咬紧牙关就往上冲,好似勇猛无畏的猎豹;一种青春的强悍,身姿矫健,气血方刚,在负重长跑、极限体能挑战中,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坚韧,仿佛那能顶天立地的苍松;一种不断奋斗的拼搏精神,为了提升军事技能,挑灯夜战钻研理论,日夜苦练实操本领,如同不知疲倦的耕牛,默默耕耘。
走在这意气昂扬、朝阳似火的战友身旁,你能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灵魂的美感和震撼。他们昂首挺胸走路的姿态,举手投足间的干练,以及望向远方时那坚定且炽热的目光,都像在诉说着一个个无声的故事。你会觉得他们心中仿佛闪烁着一片灿烂的彩虹,那是梦想、责任与情怀交织的绚烂色彩。
虽说大伙都进入情窦初开的年龄了,可在大多数人心中,仍然保留着一份感情的空白。平日里,大家忙于训练、执行任务,鲜少有机会接触异性、谈情说爱。但渴望爱情的垂青,是他们深藏于心中一直渴望而又从不宣扬的梦。
闲暇时光,坐在操场边,望着天边云霞,有人会轻声哼唱:“为什么我们守着清贫谈富有,为什么,我们远离欢乐不言愁,为什么,我们抛洒青春不吝啬,豪饮孤独当美酒。你不说出来,我也不开口,太阳疼爱我,月亮抚摸我,只有一支钢枪沉默在肩头……”那歌声,带着淡淡的惆怅与对爱情的期许,悠悠飘荡在营区上空。
人在天涯,肩负使命,却有谁解军人情怀?在这热闹婚礼过后,夜阑人静时,不少战友会伫立在营房外,抬头凝视夜空繁星,良久的驻足等待,心在轻轻地呼唤:“梦中的古兰丹姆,你在哪里等我?”那是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亦是对未来幸福生活的默默祈愿,在这军营的夜色里,悄无声息地蔓延,融入每一个军人坚毅又柔软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