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虎离山(已修改)

三人直接去了洛阳南城,因为武孙山庄就在洛阳南城,而武威镖局却在北城,欧阳家又在西城,三人处于三个不同方位。

洛阳南城,袁绍峰三人在路摊边喝茶,却在不久时,忽然行来三辆马车,却是武威镖局的一门走镖,乔不许双眼打转,若有所思,半响,笑道:“丫头片子,有没有胆量,和老怪打个赌?”

唐云似乎知道了乔不许的鬼主意,道:“赌就赌,我可不怕。”

乔不许道:“这个镖局也是一个大招牌,你说咱们让他心疼一下,会不会太残忍了。”

唐云四处张望下,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易下手,到了偏僻的地方,让那个什么樊沥好好心疼一下。”

乔不许笑道:“我突然想起了古时候的一代高人,他叫诸葛亮,他曾与周瑜谋出一计,你可知道是何计策?”

唐云笑道:“火烧赤壁败曹贼,是个好办法,今儿个,咱们也来一个‘火烧镖车气樊徒’,这种好玩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乔不许道:“什么是樊徒?”

唐云道:“所谓樊徒,就是叛徒樊沥。”

乔不许又问道:“他怎么就成叛徒了?”

唐云道:“他啊,狼子野心,竟想偷他师父的经书,这是欺师灭祖的叛徒才做的出来的事情,你说他算不算是叛徒呢。”

乔不许听得觉得有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就是叛徒。”

袁绍峰突然道:“乔大哥,云弟,这事一闹,樊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看这一镖的车辆和人数来看,必然是贵重要品,一旦闹大,我担心救聆前辈就会变得艰难起来。”

不过说到底,袁绍峰也想给樊厉一个稍重的教训,这下唐云与乔不许下手也是随了他的愿。

这樊厉陷害聆希珞,教训一番也合道理,却见三辆马车走远,袁绍峰三人紧跟其后。

出了南城,刚到山道之中,人烟稀少处,乔不许一跃而过,挡在了那镖车的前路,乔不许假作结巴道:“你们给我站住,打……打打劫。”

却见到这行人面无惧意,其中一人见他结巴,也跟着他假装结巴,道:“在……在下武威镖局……岳……岳林正,你……你打劫可得认清……认清行……行头,我们可是洛阳第……第一镖,你也敢劫……劫持。”

乔不许顿时火了,火冒三丈,叫道:“你爷爷的,敢学老怪说话,你找死啊,管你第一镖还是第二镖,今天你们只有两条路走,留下镖,人滚蛋,这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第二个嘛,镖留下,人也留下,这个你们别选了。”

却听那岳林正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来,说道:“这算给老人家的一些小费,老人家还是自行离去吧,我们也不为难,因为这只镖,丢失不得,你也打我们不过,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还望给个薄面,让个路。”

乔不许却没心情听他胡言乱语,酒葫芦向他们一扔,纵身而起,道:“老人家?老怪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了。”

岳林正躲过酒葫芦,却被突如其来的乔不许打了一掌,甚是恼怒,冷道:“还是个高手,既然给脸不要脸,岳某只好得罪了。”

岳林正拔剑而出,迎了上去,乔不许以掌会剑,不出两招,岳林正又中一掌,袁绍峰与唐云躲在隐蔽处,见到乔不许与那人交手,那人却武功平平,根本禁不住打。

紧接着,其余之人,全部一拥而上,将乔不许团团围住,这一下,乔不许转眼成了以一敌六,剩余不到十个人,都是一些寻常搬运工与马夫,根本毫无斗志。

乔不许一边打,一边引诱六人,六人竟被乔不许调虎离山,和镖车愈来愈远,却还全然不知所以。

乔不许觉得够了,急忙说道:“停!我有话说。”

六人站成一字排,剑锋下斜,冷视乔不许,其中一人道:“何事?”

乔不许道:“那个,我看诸位都是江湖好手,怎么就会甘愿在武威镖局做保镖的了呢?那樊沥给了你什么好处?”

岳林正道:“樊镖主是个坦荡君子,救世济贫,我们都景仰其名,这次樊镖主请我们安全运送此镖,可想其重要性,我们和樊镖主打了近十年的交道,我们这些立于黑白两道的人,也不能不讲义气,失信于人,绝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樊镖主多次在我们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我们都感激不尽。”

乔不许这才明白,说道:“原来诸位都是被樊沥帮助过的黑白两道中人,难怪,我就说,樊沥的镖局,怎么会有如此了得的高手帮助,原来是这个原因。”

乔不许又道:“那个镖,真的很重要吗?”

岳林正道:“这是运往皇宫的东西,你说重要不重要?”

乔不许道:“之前,这个可能很重要,但现在有个比他们更重要的事情,你们想不想知道?”

岳林正道:“是什么?”

乔不许指了指天上,岳林正等人转身一看,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一缕烟雾,岳林正等人大吃一惊,喝道:“不好,镖车,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岳林正等人回过神来,却发现乔不许早已不见了踪迹,六人惊慌失措,连忙赶回镖车旁边,却发现三辆马车已然燃起滔滔火焰,难以熄灭。

与此同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好壮观的火啊,不知烧的什么,如此的香。”

岳林正抬头一看,却见到在一片竹林上,有三道人影,坐在弯曲的竹竿上,岳林正喝道:“好个蛮不讲理的女子,竟出如此卑鄙手段,难道不怕武威镖局的报复么。”

唐云指着乔不许,道:“是他,他让我烧的,还说我替他烧了,他请我吃冰糖葫芦,你看这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的冰糖葫芦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买。”

乔不许怒道:“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啊?”

又对岳林正等人道:“你知道的,我和你们在一块,根本不可能放火,我更没有让她放火,女人的话,不能信,真的。”

岳林正看着三人,知晓双拳难敌四手,便道:“三位的行为,在下记下了,我定会将此事禀明樊镖主,三位自求多福吧。”便带人闷哼离开。

乔不许道:“这只镖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樊沥居然把黑道的人都请来坐镇,看来我们不仅毁了武威镖局的镖,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唐云道:“那是他们自找的,俗话说,恶有恶报,他们做了亏心事,也该想到会有今日,袁大哥,我们下一个目标,去武孙山庄。”

袁绍峰道:“刚烧了武威镖局的镖,现在就去武孙山庄,是不是太急了。”

唐云神秘一笑,袁绍峰与乔不许都知晓唐云古灵精怪,三人又去了武孙山庄对面的一家茶馆观察。

却在此时,却见得那武孙山庄的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一行人来,却听得那些人中的为首人道:“大师哥,既然如此,师弟就此告辞。”

有个白发老头看去仙风道骨,气宇轩昂,威武不凡,却听他道:“那有劳师弟了。”

之前说话的人道:“告辞!”便带着数人向北的方向而去。

乔不许道:“这就是武威镖局的镖主樊沥,也就是欧阳牧的二弟子,当初在嵩山派我见过,当初聆希珞上台比武时,我见他神色慌张的离开了嵩山派,刚才那白发老头应该就是欧阳牧的大弟子孙大山。”

唐云对乔不许道:“看来我低估了这家伙,还好刚才没有急忙进去,要是不然,定会被发现,想要从这两人手下逃走,可是不易,现在走了一个樊沥,就孙大山这个老家伙就好应付很多。”

袁绍峰见唐云好像又有了新想法,就道:“云弟,难不成你想要潜入山庄?”

唐云道:“正有此意。”

乔不许道:“倘若如此,这所谓的武孙山庄,我倒想走上一趟。”

唐云却道:“袁大哥,在此等候我与乔前辈,我们很快回来。”

袁绍峰道:“云弟,你和乔大哥去,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乔不许道:“袁兄弟,这你就错了,你只要好好坐在这里,我与这丫头片子探个路,一会儿就回了。”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却不是从大门而去,而是围着山庄的外墙走去了后面,袁绍峰没有跟去,知晓唐云古灵精怪,诡计多变,故而心下的担心也减少许些。

两人辰时离去,一去便近两个时辰,将近未时才回来,唐云与乔不许两人一出武孙山庄,立刻武孙山庄传来喧哗之声,显然唐云与乔不许两人在武孙山庄被人发现,或是发现了什么祸事,惊动了武孙山庄。

却见两人越墙而出,袁绍峰一紧张,连忙起身上前一看,却见武孙山庄的天空,冒起大烟,显然又引起了火灾,唐云走来,却道:“袁大哥快跑!乔老怪偷酒喝时,不小心点燃了他们的厨房,现在孙大山那狗贼正派人追来。”

唐云一现身,便拉着袁绍峰快跑,袁绍峰还不明所以,已被两人带到了隐蔽之处,却在不远处有追兵经过,可却并未发现三人,追兵一过,袁绍峰道:“云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听此话,唐云狠瞪了眼乔不许,乔不许耸了耸肩,道:“这可不是有意的,我被这山庄的美味吸引,便跟了去,在那厨房梁柱上喝着酒,不时的从下方拿上来盘菜,可谁知却被一家伙才发现,看他那穿着华贵的模样,似乎是孙大山的亲人,我被他发现,便和他打了起来,看他武功平平,便逗了逗他,却不想那小子笨的紧,一个跟斗便摔倒了酒坛处,全身被酒水淋透。

他再次攻来,我一个巴掌便把他打了开来,可这小子真不走运,竟摔进了刚燃起的火坑,便引起全身大火,引得武孙山庄大为轰动,那孙大山不久出面,一掌把他打进了水缸,刚要和我过招,唐云不知怎的便把厨房点着了,我和孙大山过上几招,这丫头片子便把我拉走了。”

唐云埋怨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倘若我不点着了厨房,引起众人扑火,我趁机让那些人救火时,好让你和那老家伙斗上一斗,赢了最好,即便输了,也可转身离开,要不然,怎能如此快速的脱身而出。”

乔不许连呸三声,道:“我会打不过那个老家伙?老子大手一甩,便可摔他个大跟斗,让他躺上三五天,倘若不是你多事,我定要把他打的遍体鳞伤。”

不时还闷哼一声,好不服气的样子,看得袁绍峰与唐云均是苦笑,心中均想:‘不愿服输的老顽固!’。

袁绍峰道:“一天时间不到,就把南北两城最有威望的大家给惹火了,倘若让欧阳大侠知晓,定不会善罢甘休。”

唐云道:“袁大哥莫要担心,欧阳家怎会去管辖这种事情,毕竟是自家惹祸,能怪何人,况且这两人在江湖定是借助他们师父的名义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引来仇人也是理所当然。

武威镖局的镖被烧了,只怪樊厉生意太火,惹怒了同行,武孙山庄失火,只怪武孙山庄无能,他们只会把此事当作寻常失火处理,绝不会说是外人入侵,故而大肆寻仇。

毕竟这两大势力在江湖上也是名气很大的,倘若让两个毛贼就闯进了山庄,和烧了镖,在江湖上,定会有人说三道四,两家面子上,也挂不上去,所以他们只会暗地里寻找烧镖放火的人。”

乔不许道:“我们现在去哪儿?难道在此坐以待毙?”

唐云道:“我们去东城,在那里我有个熟人,想来可以帮得上忙,我们去那儿或许较安全一些。”

乔不许道:“既然如此,还是立刻动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三人如暗渡陈仓般,来到了东城的一座府邸,三人放眼一看,却见上面写着‘惊云书院’。

唐云一人上到大门前,对一个奴仆说了几句私话,替去一块精致玉坠,却见那奴仆神色慌张的进了院内。

只过半响,却见一行人走了出来,为首者深蓝长袍,看去五十来岁,他一出现,唐云就道:“我们三人特来贵院拜访白院主。”

却听那人道:“哪里哪里,老夫可不敢当,三位请进。”

三人齐步进院,到了院内,袁绍峰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就道:“为何在下来此,尚未看到一人在。”

却听那人长‘哦’了一声,说道:“少侠有所不知,我‘惊云书院’,几十年来,每次月圆后都会去鹫峰山拜佛,故而,众人辰时前便出了门,只待日落之时,方可到家。”

袁绍峰闻言,那白院主以贵宾之礼相待,袁绍峰和乔不许都是不明所以。

却听唐云道:“这‘惊云书院’颇有名气,与我父亲略有渊源,故而待我们如同上宾。”

不久之后,却见那白院主从后堂而出,随后有五六人,那五六人放下糕点与茶水后便离了去,却听白院主文雅道:“不知各位来此洛阳,有何贵干。”

却听唐云道:“我三人来此拜访白院主,确实有些许急事,可能需要借助白院主的帮助,让我们借住几日。”

却听那白院主笑道:“原来如此,倘若不嫌弃寒院,也是我惊云书院之福。”

袁绍峰道:“那如此,就有劳白院主。”

白院主道:“袁少侠哪儿的话。”

在白院主的安排下,袁绍峰与唐云、乔不许三人的房间紧凑,却在日落之时,白院主的家人弟子纷纷回院,用完晚膳,白院主的弟子家人纷纷回房后,那白院主神秘兮兮的找了唐云私聊,袁绍峰不知唐云所言是真是假,但至少知道的是,这所谓的白院主对唐云颇有敬意。

晚膳过后,袁绍峰与唐云、乔不许不约而同的出了房门,三人出院而去,对此,白院主不闻不问。

三人又来到了北城,唐云却道:“聆前辈不知被谁抓了去,这两人都不好说,倘若被孙大山抓去,可就困难了,武孙山庄很大,想要寻找起来,要麻烦很多。”

乔不许道:“还是分组寻找吧,你们两个小子一组,老怪一人一组,你们去东院和南院,我去西院和北院,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就在武孙山庄的迎客厅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