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定,便分头行事,袁绍峰与唐云两人又一次的来到了武孙山庄的大门外。
唐云之前来过一次,对此地略有熟悉,袁绍峰在唐云的带领下,在一处较矮得围墙,纵跃进了武孙山庄。
此时,天色渐晚,洛阳城灯火依旧通明亮丽,唐云与袁绍峰两人沿路走过不少弯道,却始终未遇到多少人,凡有遇到,两人都是纵上横梁,两人不知不觉下,来到了一个院门外。
这是东院,两人进院后,忽然听到这院子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两人一惊,便躲上了房梁之上,通过梁柱,袁绍峰与唐云所在的梁柱的另一头,可以看到房内的一切。
却见房里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伤痕累累,丝发凌乱的男子,看去好像被烧伤。
唐云撇嘴一笑,袁绍峰一看还不明所以,却在唐云一笑下,知晓是与乔不许打斗时,被乔不许无意打进火灶里的青年人,看上去与袁绍峰的年纪相差无二。
此刻躺在床榻上,惨叫连连,在那男子的身边围着许多人,袁绍峰却只注意到一个白发老人,看去威武不凡,心想此人定是孙大山。
孙大山把所有的仆人,都叫出去,独留他一人在床边,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房门关上时,却见那孙大山起身扶起那青年盘坐,盘膝于床榻之上,为他运功疗伤。
袁绍峰见此,低声道:“要治好被灼烧的伤势,没有深厚的内力,却是万万不能轻易用,孙大山也应该知道这一点,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唐云道:“这孙大山和乔老怪对过一掌,竟能打得乔老怪连退七步,想来内力必然不浅。”
袁绍峰心想:“不愧是欧阳牧的大弟子,难道他已经学会了‘九阳神功’。”
可袁绍峰看了许久,却见那孙大山使得,并非‘九阳神功’至阳至刚的内力。
袁绍峰特别关注着,却见那孙大山在床榻下连拍数掌于青年背心,那青年连喷三口大血,身子被孙大山一转,与他对视而坐,又见孙大山双掌按下青年的前胸,那青年额冒汗珠,面色渐显红润,孙大山猛地收手,那青年双手一抬,孙大山双掌又按上,输送真气于青年双臂,流至全身经脉,打通各处伤损的经脉。
在不久后,却见那孙大山周身泛起丝丝黑色之气,唐云见状,乍是一惊,袁绍峰问道:“这绝非九阳神功的内力,仿佛恰恰相反,不知此人练得,是什么武功,我离他这么远,都能感到一股寒冷之气?”
却听唐云说道:“这是……大冥神功,孙大山怎么会这门神功,看来……”袁绍峰见得唐云目不转晴、颇为不解的盯着孙大山。
看了少许,却见那青年身上的伤势好了不少,孙大山下了床榻后,拍了拍掌,忽然进了三名女仆,孙大山道:“给明儿敷上膏药,安心休养十天半个月左右,应该就会痊愈了。”
孙大山出了房间,却听他在院内,低声自语道:“伤我明儿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便怒气冲冲的闷哼了声,离开了庭院。
袁绍峰与唐云知道留在此地已然无用,便跟上了孙大山,但唐云知晓孙大山武功了得,不能轻易靠近,故而,两人离他距离甚远,却见孙大山与一个青年男子走进了南院,那里一片假山竹园。
袁绍峰道:“看来聆前辈在孙大山这儿,他把聆前辈关在了竹园的某处。”
唐云说道:“袁大哥切勿小心,这竹园四周的竹林甚是诡异,我感觉这里面必然暗藏玄机,恐有陷阱。”
袁绍峰一听,吓了一跳,放眼看向四周,却见四周竹林种植的犹如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被唐云这么一说,袁绍峰惊呼,心想这孙大山果然不简单。
袁绍峰道:“倘若如此,不是极为麻烦?”
唐云却道:“这竹林陷阱设置的再好,也有破解之法,我们再等等片刻,看他们有何动静。”
又过不久,唐云与袁绍峰两人在一屋檐上看到园外突然出现一行人,见他们拿着不少点心,进了竹园。
就在此时,一个管事的突然在一旁的石壁上一按,所按之处竟是机关所在,四周竹子立马移动起来,最终移出了一条路来。
那些人走进了园林之后,那竹林突然自动变动,形成原本的八卦之状。
不多时,袁绍峰与唐云也按下机关之处,只见竹子再次移动开一条路,袁绍峰与唐云迅速进去,竹林又次移动成阵。
两人进了园林后,走了百步有余,却发现四周有着三个岩石山洞。
却见一个山洞口站着六七人,正在巡逻以防不测,袁绍峰与唐云隐蔽一处。
过了许久,忽然有两人走出,这两人抬着具尸体,向着另一处走去,袁绍峰让唐云在此看管,自个跟了上去,却见他们把尸体放至山头便要返回。
当两人经过袁绍峰隐蔽之处时,袁绍峰以点穴之法,点住两人周身穴道,两人哑穴也被点住。
袁绍峰站了出来,道:“你们孙庄主这半个月之中,是不是抓来了一个人?”
却见两人一人点头,一人摇头,袁绍峰对那点头之人说道:“我给你解了哑穴,可你不能不喊声。”
那点头之人再次点头,袁绍峰解穴道:“我问你,你们庄主可是把那人关在石洞之中?”
那人面露惧意,道:“却有此意,现在我们庄主正在拷问,那疯婆子脾气崛强,我家庄主好像再问她甚么事,她却宁死不说,还杀了个人。”
袁绍峰左掌一挥,将那人打昏过去,又将另一人也打昏过去,便离开,来到了唐云身边,唐云问道:“问出些甚么?”
袁绍峰道:“聆前辈确实就是孙大山所擒,现在孙大山正在拷问聆前辈,倘若我所料不错,定与九阳神功有关。”
唐云觉得有理,道:“这孙大山十几年前,就窥视着这门神功,现在聆希珞在他手上,他恐怕做好了势在必得的准备。
看来此次,他不问出个究竟,是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这聆前辈还有很多罪要受,不知孙大山这老家伙会怎么对付聆前辈。”
又过了许久,突然听到竹林外传来厮杀之声,袁绍峰与唐云心底一惊,不知何人会闯武孙山庄,唐云道:“难道乔老怪又闯祸了?”
袁绍峰道:“看来乔大哥,真不让人省心啊。”
那山洞内突然走出一个人,却是与孙大山一起进去的青年男子,却听他说道:“怎么回事?”
那守护洞口的人道:“启禀少主,看情况,好像有人在庄里偷东西,被发现了。”
那青年男子走出了竹林,不一会,厮杀声减少,袁绍峰与唐云却见那乔不许挟持着青年男子,一脸嚣张的道:“还有多远?”
被挟持的青年男子道:“就在前面,快了。”
袁绍峰与唐云纷纷一惊,竟真是乔不许闯来,那洞口的七人立马回神,刚要出刀攻向乔不许,转眼间被唐云以钢针打昏,那青年男子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闯我武孙山庄?”
乔不许一敲他的头,道:“你老子做错了事,你会不知道,快带路。”
却见那青年男子走到了洞口,却道:“就……就在里面。”
三人带着青年男子走进山洞,却见山洞入口颇小,可进了洞口后,感觉越走越下,向一直在走下坡路,可到了后,却是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却听那青年男子道:“我父亲把她关在最深处的地牢里。”
却见密室左边全是岩石峭壁,右边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地牢,一眼看去,足有三十来间,其高度近二十多米。
袁绍峰道:“没想到你们武孙山庄还有这样的地下密室。”
那青年男子道:“这本是一座山,被我父亲重金买下,在山下凿了个地下密室,直通我武孙山庄的假山,建这个密室,是为了关押重要犯人。”
唐云道:“你父亲野心挺大,恐怕这样的密室,连你的好师叔樊沥,也不知晓吧。”
却听青年男子道:“不是不是,二师叔知晓这个密室,今早师叔还来过这里。”
乔不许道:“那个女人关在何处?快带路。”
乔不许一脚踢去,没走两步,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喝道:“是谁?胆敢闯我武孙山庄禁地。”
却见七八人连续出现,乔不许道:“小心了,这些家伙,就是当日把你们打伤的家伙,各各都不弱,可别把他们当做江湖上的那些泛泛之辈。”
袁绍峰与唐云心下一惊,也是扣住那青年男子,唐云说道:“你们少主在我们手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八人看去,各各不凡,袁绍峰等三人所挟持的青年男子更是面露喜色,道:“快救我。”
却听那八人中的一人道:“诸位来此,不怕得罪我武孙山庄?”
乔不许道:“去你的武孙山庄,老子今天既然来了这里,不救出聆希珞,就掀了你这狗窝。”
一人语气冰冷得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乔不许一脚踢去,言道:“大又怎么了?你能奈我何。”
袁绍峰道:“我与诸位并无恩怨,不想与诸位好汉交手,还请交出聆希珞前辈。”
袁绍峰话音一落,却见那些人持剑攻来,乔不许将那青年男子交予唐云,袁绍峰与乔不许并肩而战,一上一下,上下进攻。
那八人联剑合并齐攻一处,袁绍峰上跃一翻,离开乔不许的肩部,凌空一掌呼出,瞬间两人扑地不起。
袁绍峰拾起一剑,以九阳真气为基础,施展华山剑法,每招每式都使的让人眼花缭乱,快如闪电,破绽难寻,放眼一看,哪还像什么华山剑法,不过袁绍峰将这次心生妙招,竟将华山剑法拆开施展,一下第一式,一下第五式,一下第七式,就是华山派怎么苏剑平在这里,也难以分清,要是知道了袁绍峰使得竟是华山的基本剑法,苏剑平也会目瞪口呆。
袁绍峰将华山剑法耍了个遍,又伤两人,袁绍峰长剑一竖,在身前一抖,一股剑气,纵横交错,将四人纷纷击倒在地。
乔不许大吃一惊,从未见过如此剑法,惊道:“袁兄弟,这是什么神功盖世的武功,竟这般了得。”
袁绍峰长剑一扔,道:“这是聆前辈教的剑术,就此一式,却极为厉害,避无可避,破绽近无,聆前辈曾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出。”
却听得已败的八人中,忽有一人说道:“阁下好强的剑气,不知阁下出于何门何派?”
乔不许抢先答道:“你听好了,他是华山派的二弟子,袁……什么……峰。”又狐疑的问袁绍峰道:“对了,你叫袁什么峰来着?”
却听得唐云无奈的道:“袁绍峰!跟了这么久,你连袁大哥的名字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位江湖高手,记性这么差。”
乔不许没好气得道:“谁说的,老子只是一时之间忘了,我知道他叫袁绍峰,我故意考你的。”乔不许翻了翻白眼。
看见乔不许这般耍横,唐云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看见你的庄主也进了这里,怎的不见他的身影。”
那人道:“我庄主自有大事,怎能因一点小事而亲自出马。”
唐云却道:“那你现在说是不说。”
那人脾气崛强得道:“宁死不说。”
乔不许一把抓过青年男子的头发,说道:“你老子在哪儿?”
青年男子看见八人均被袁绍峰打败,不由心生畏意,战战兢兢道:“在……在那儿。”却见他手指着一个方向,乔不许拉着他步步走去。
没走多久,一个地牢的木门忽然打开,却见孙大山从中走出,那孙大山抬头一看,神色不怒自威,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闯我武孙山庄,好大的胆子。”
袁绍峰道:“孙庄主得罪了,我们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希望孙庄主放了聆前辈。”
孙大山这才明白,‘哦’了一声,所有所思,道:“原来是你们,你个老家伙,打伤我小儿,现下又抓我另一儿子,你是在找死呀。”
乔不许笑道:“不敢当,你这些个儿子一个个傻不拉稀的,连底子都没练好,就来学人打架,真是年少轻狂,老子恰巧有空,替你管上一管。”
孙大山怒喝:“你们三个家伙胆大包天,连我武孙山庄也敢擅闯,今日我要让你们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落。”
孙大山身子纵身而起,凌空一掌呼出,乔不许大步踏出,一掌蓦然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