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网红经济2.0:网络红人的崛起

进入21世纪,互联网技术取得突破性进展,网速的提高、互联网在社会更大范围的普及,将人们带入了一个图文信息时代。网红的成长之路也由以往实打实的依靠才华,转变为依靠吸引眼球的图片和话题炒作。这使大众对网红的认知从欣赏、赞美转变为低俗、恶搞,猫扑等大型图文网络互动社区成为网红炒作的主要场地。

2003年,还在读初二的钱志君因一张斜视脸照片在网上疯传,并被不断恶搞而迅速走红,自此,网民恶搞创造的时代开始。钱志君因他那张被PS到各个电影海报中的斜视脸被网友称作“网络小胖”,成为互联网图片信息时代的网红。不过,与此后的网红相比,钱志君的出名并非出自他的主动意愿,属于“被走红”。

因此,成为网红后的钱志君,大多数时候依然过着原来的生活。他偶尔会被人邀请参加商业活动,但并没有刻意签约经纪公司或寻求团队进行持续深度的炒作和商业推广,自然也没有获得更多的网红经济价值。

与网络小胖不同,将网红2.0时代推向高潮的芙蓉姐姐,则是积极进行各种商业炒作和自我营销推广,并拥有专门的网络运作团队。2004年,史恒侠在水木清华、北大未名和猫扑社区等大型贴吧中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引起网民“围观”,自此走上了网红之路。由于她在水木清华发帖时用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标题,因此被网友称为“芙蓉姐姐”。

小有名气后,芙蓉姐姐通过专业网络营销团队不断炒作,最终使自己的知名度从单一的网络社区延伸到整个网络媒体甚至娱乐圈,并由此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益。比如,其商业活动出场费达到20万元,有一个10人的专业运营团队,同时还成立了北京芙蓉天下国际文化传媒公司,主要负责网红策划和推广炒作。

除了芙蓉姐姐,“凤姐”也是网红2.0时代最具代表性的网红。2009年10月下旬,罗玉凤在上海陆家嘴地铁站散发征婚传单。这本不是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事情,但是传单中故意罗列的一些“哗众取宠”的征婚条件,却成功地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热议,如“必须为北大或清华硕士毕业生,在外参加工作后再回校读书者免”等条件。这让广大网友对“凤姐”其人有了浓厚的探知欲望。

此后,凤姐又在电视及网络媒体采访中频频发表“惊人”话语,成功引爆了网络话题(虽然这种网络话题和讨论对其而言不一定是正面的),从而使自己拥有了极高的知名度和话题性。如“我9岁博览群书,20岁达到顶峰。我现在都是看社会人文类的书,例如《知音》《故事会》……往前推300年,往后推300年,总共600年没有人超过我”等语句。

另外,凤姐这种哗众取宠式的成名方式,也让人们关注到她背后的网络运作团队。正如凤姐成名的网络推手孙建业所说,是凤姐找到他们团队表达了想成为网红的愿望,之后他们才为其策划出通过高调、“奇葩”的征婚来博取眼球的点子,并雇用了大量“水军”在网络上发帖造势,从而成功将凤姐打造成为最火的网红。而在与凤姐合作的一个月中,该团队的收益有30万元左右。

互联网通讯可视化时代的到来,使网红更容易通过具有视觉冲击的图片、视频等吸引网民的关注,再借助专业化的炒作推广,成名之路变得更加平坦。因此,相对于网红经济1.0的“纯情时代”,2.0时代的网红经济市场更加成熟,形成了“话题炒作—造势推广—商业变现”完整的造星生态链,行业规则、网络运营团队等也都发展完善。

这是一个网红不断涌现和快速崛起的阶段。据统计,这一时期国内大红有1000家网络营销公司,网红产业生态链的参与人数至少有10万;同时,2.0时代网红的变现方式也从之前通过出版作品获利,转变为更加直接、快速的商演和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