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运动

萧老师关于运动的“名言”大概就是:能坐着我就不会站着,可以躺着那就不会坐着,坐着好累呀,还是躺着舒服。她不喜欢运动,身体免疫力也差,经常天气一变化就感冒,于是我让她买了一副羽毛球拍,每周可以打打羽毛球,但是买了拍后只打过一次球,前两天又感冒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萧老师几乎不运动,让她打羽毛球是因为我喜欢打羽毛球。来到五山之后经常跟室友去打羽毛球,大二时在西七的室外羽毛球场,那里每天都有一个老大叔在打球,跟他一起的是一个年纪较小的大叔。两个人的球技都比我们娴熟,老大叔跟我们打的时候往往还会教我们一些技巧,而较年轻的大叔则有点不耐烦,可能他认为这样的对手实在太弱,打得没兴致,有时我们也不好意思,我们是新手,大叔打了半辈子羽毛球,实力相距自然巨大。有时候一个黑人朋友也来一起打球,还有几个巴基斯坦人和越南人,但是跟他们打得不多。有一次跟那个黑人朋友打,室友跟他组队,我跟老大叔组队,正打得激烈的时候,我把球打给对方,是个高远球,站前面的黑人低身让出位子,结果室友用力一拍直把球打在黑人的后背上,那个黑头黑脸的队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室友,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理阴影有没有他黑色的全身那么大,这个梗成了室友接下来两年打羽毛球的标志性丰功伟绩而被反复提起。

可惜后来那个地方成了学校的快递分发点,我们不得不换地方,换了几个地方没找到好去处,羽毛球打得也少了,大四之后去得比较多的是羽毛球馆,要收钱,但是环境比较好。其实打羽毛球就是为了好玩,约上几个好友一起,不用讲究太好的球技,因为大家的球技都不太好,打球对我们来说社交的作用更大,大家就图个开心。在我看来,羽毛球是一种非常好的休闲放松的运动方式,羽毛球不太激烈,男生女生都可以打,重要的是一起打,同时打球的时候不至于谈论的全是运动本身,更多的时候是一边闲聊一边打球,这种社交方式恰到好处。

其实大一的时候我跑步多一点,如果看过《一个故事说给你听》,那么大概就知道大一时有一个女孩每天清晨陪麦迪尔跑步,当时我每天清晨很早就到华师宿舍区等她下来,然后一起绕内环跑一圈。其实我跑步的时光也就那一段,后来她告诉我她已经有男朋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她一起跑过步,也跟她基本上没什么来往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她有没有男朋友都不会妨碍我们之间的友谊,但那时候我是真的非常喜欢她,那些说喜欢一个人就在她身边默默地做个好朋友的话都是电影里骗人的,如果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也不愿意继续存在于她的世界里面,直男癌也罢,自作多情也罢,我永远都在追求纯粹的爱情,所有的暧昧都见鬼去吧。

在更遥远的年代,我也算个体育健将,小学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腿很神奇,于是就拼命地跑步,也参加过一些运动会,但没拿过什么奖项,只在自己的学校里经常拿跑步冠军,然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只是因为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把学校里的体育比赛当作认真的一回事。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有篮球场,地面是泥土,篮球架坏了,所以在我小学时代从来没有过篮球,篮球架不过是一种摆设罢了。那时候堂哥有一个足球,有一天堂哥把足球交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但是小时候母亲一直教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于是我没有要,两天后堂哥的足球出现在垃圾堆里,不知道谁把它捡了回来,于是学校的操场终于出现了一个足球,一大群人每天去追一个足球,有些人为了追球,有些人就为了在人群中以踢球为名来踢人,所以围绕这个足球的矛盾经常发生,学校为了化解矛盾,把足球给收走了,操场又归于安静。我不记得在几年级,学校在操场的一个边角建了个乒乓球台,在我记忆中,这是小学校园唯一的运动设施了。但乒乓球台的建设对我没有影响,那里是“坏孩子”的聚集地,我很少参与,而且我打乒乓球也不好,于是依然跟小伙伴们在地上打乒乓球,以至于我小学时一度以为乒乓球是一种地面上的运动。

其实在孩童时代运动项目还是挺丰富的,跳绳就是其中很有趣的一项,我那时候长得快,跳绳有身高优势,就特喜欢跳绳,特别是比谁跳得高的那种。踢石子和抛石子也是适合几个小伙伴一起玩的运动,在地上画好格子,拿来一块石子就可以玩踢石子的游戏了,具体的玩法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玩法很多,有些还会写上“足”、“耳”、“人”、“鼻”这些字样,如果踢进了写有器官名字的格子,就要用手抓住相应的器官跳进相应的格子里,而把石子踢进写有“人”字的格子,那么就可以直接跳进去,这些运动十分锻炼人的平衡和对空间距离判断的能力。而抛石子也有不同玩法,把石子抛起来后在石子处于空中的时间捡地上的石子,有一只手的,也有两只手的,随着游戏的推进一次捡起石子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谁最后可以一次捡起的石子最多谁就获胜了,这种游戏对人的动手能力很有好处,所以乡下的孩子往往心灵手巧。

上初中之后学校有了篮球场和许多乒乓球台,还有个沙池,那里面建了些体操器材。然而上了初中之后我却不怎么爱运动了,很多时候只到单杠上做引体向上。只有到了两年一次的中小学生运动会的时候才作为学校里的参赛选手参加集训,然而集训过程中我的脚突然受伤了,以至于最后我没能代表学校参加运动会,这大概就是我中学时代一个比较大的遗憾吧。由于中考有体育项目,分别是篮球和两百米短跑,初三下学期整个年级的人每天清晨都要绕着教学楼跑步,教学楼便成了一座被人流包围的城池,那段时间特别好,初春的清晨,几乎全部初三年级的学生都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梦想的强大能量。

高中时代,我几乎每节体育课都逃课,反正高考又没有体育,老师也不重视,于是常常逃课去实验楼看金鱼,金鱼池是整个高中校园唯一有诗情画意的地方了。高中的每年学校运动会我都参加,偶尔也能拿个七、八名的奖,得了奖从来没有上台领过。高二迷上了自行车旅行,骑着自己初中时上学的破自行车去过一些地方,这个爱好一直带上了大学。

这些大概就是我关于运动的经历了,你喜欢什么运动?我猜你喜欢夜跑,没有理由,瞎猜的,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