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骏呆在姚县令家,真是越待越舒心,越待越快活,吃吃玩玩白相相,还哪里想回去。家里永远逼着他读书,考取功名,还老拿他出来与人家比,总搞的马文骏,抵触情绪大的很,何况前几次考试都不能满意,自然也灰心的很。
倒是这几个月来,他可以不用去读那些枯涩难懂的书籍,姚县令家的书籍多的很,况且他又是自己家指定的妹夫,自然也不客气的长住下去了。
姚县令真是读书之人,什么样的书籍都有,马文骏也特喜欢姚县令家的情爱之书,让他爱不释手,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书,真是大开了他的眼界。这书真的是有颜如玉的,这黄金屋没有,搞个颜如玉也是不错的。
马文骏见姚县令已经出门,姚县令卧室的门大敞。昨日晚上马文骏就知道姚县令又带回了滴翠楼的悠悠。悠悠活泼开朗,生性风骚,马文骏每次看到她进门,也都不禁欣然砰动,看着这如藕莲一般的胳膊,浑身香气扑鼻。只是每次来她都直接进了姚县令的内屋,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倒把马文骏弄的心里痒痒的。
马文骏见姚零八着急忙慌的出了去,他看着那微敞的大门。那扇大门像那滴翠楼前姑娘一样,妩媚窈窕的正召唤着这么一位血气贲张的热血男儿。那门里的景又是他日思月想的温柔故乡。
早晨哪里还能睡的着,很早就爬起来,就想看看这悠悠什么时候出来,能够多看她两眼。没曾想到一早就看到这大瑾急之忙慌的把姚县令叫了出去。估计是外面又出了大事,隐约的他听到了一大人物皇后到了本县来,这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当然更让他着迷的还是那微敞的大门。他竟然就情不自禁的走近了那扇门,又在一阵的思想斗争之后,闪进了这扇门。
虽然姚县令和自己的妹妹有一纸的婚书,但是今日之姚县令大权在握,他不肯把妹妹接回府衙内,谁都张不开这张嘴。当然马文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这不有这悠悠在了,姚零八乐不思蜀,还哪能想起家中的那位马文芳。
他当然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何况姚零八对他还真是比较照顾的。
他进了这扇门,这是这个宅子的主房,自己住的那间是偏房,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家私和装饰。可这主房的装饰倒让马文骏吃了一惊。当年一个落魄潦倒的书生,靠着自家的资助,取了功名,就有了这么大一宅子。
主要是屋内看上去还是有很多字画古玩之类的东西,这瓷瓶瓷缸瓷瓮都不要去说了,都是些上了档次的货色。马家也算是当地的豪门富绅,这些东西马文骏从小看在眼里,都知道那些值钱或是不值钱,哪些是真货,哪些是仿冒的赝品。
还有那墙上的名人字画,一看都是名家的真迹,没想到姚县令没几年攒下了这么多家私,怪不得一个个都要削尖了脑袋要去考取功名,有了功名就等于有了身家,有了保障,有了权威了。这姚零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原先都是低着头在他们家走过的,现在是请他也是很难请动的。
马文骏一下子被屋内的这些个宝贝看的着了迷一样,如同参观展览,都忘记了这床上还睡着他着思慕想的悠悠。
悠悠许受了惊吓,这时候倒是安静的躺在温床上睡的正香,居然都不知道屋里进了人。
马文骏进来的时候顺势的把门也给带上了,他沿着屋内参观了一圈,仔细端详着每一幅字,每一幅画。
当他转到了这犁花木制雕着蝙蝠,虫鸟花,每一个雕刻都栩栩如生,想必这套大床也花了不少的钱。这大床如同一座可移动的房屋一样,梳妆打扮,洗脸方便都可以在里面解决,这可也让马文骏开了眼了。
他抚摩着这床的雕刻,发出了不断的赞叹之声。也没能把这床上的悠悠扰醒。
他闻到了那似曾熟悉的花香,对的,就是这日思夜想的味道。每次悠悠来的时候,定能在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让人着迷的味道。
他看到了那床上的女子正面朝着他侧卧的躺着。那是一张标志的脸,睡着还能露出甜甜的微笑,让人看着多么的舒服,正是这张脸,早已经俘获了他那空虚的心灵。十八年来,他永远的四书五经;十八年来,他有的生活永远是这二点一线;十八年来,他除了开始没有离开过无锡县城这地方;十八年来,他的印象中居然没有和哪个女性说过话,和母亲和妹妹说的话也屈指可数;十八年来,他是过的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当他看了那些情情爱爱,看到了那些为了死都要爱的爱情,他感动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读书一样东西,比如还有这女人,也是他此刻非常希望得到的东西。
他感慨了自己的一辈子不能就这样虚度过去,他也后悔当年差点就跳下了这跨塘桥。如果当年就这样死了,他不冤的荒。他自己端详起这匍匐在被卧里这可人的小家伙,那长长的睫毛,那一泄的秀发扑满了被面。那脸上的浑然天成的小酒窝更让人爱的不能罢去。
马文骏看的真切,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倒有点做贼心虚了,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竟然踢倒了床前姚零八的夜壶,发出了叮叮当当一阵翻滚。
他连忙的掩到了床边。床上的悠悠自然也被惊醒了,喊了一声:“谁?”这马文骏哪还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静的掩在床旁边。他都有点后悔进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进来难道就是为了看字画的吗?
床上的悠悠忙抓起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喊了一声:“到底是谁?你要再不出声,我就要喊人了。”马文骏毕竟还是斯文人,可今天办的这斯文败类的事情,让他想想就后悔。但是如果他还躲着不出去的话,他想他死的还要难看。不如就出去吧,兴许还能有个活路。
他红着脸,紧抓着拳头,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流到了眼睛里,他忙用手擦拭着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怯生生的。
那悠悠就这样看着这狼狈,尴尬的马文骏。好大一会,那悠悠发出了狂笑,倒把马文骏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难道这眼前的女子疯了吗?他看着那样子,害怕极了,他真怕他把这事情说出去。
他忙给自己解释了起来,“悠悠姑娘,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是。。。。。。”马文骏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这一句一句的,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他拼了命也要进行解释的。
“悠悠姑娘,我刚从院中过来,一看大人的房门打开着,看到里屋的字画很多,也很精致,所以就受诱惑进来了,没想到姑娘你也在。”马文骏感到这样说着自己都不能相信。
倒是那悠悠姑娘,大笑后,明显洞穿了马文骏的心思,略带挑衅的说;“解释就是掩饰,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来就来了,这么紧张干吗?”
马文骏没想到悠悠姑娘怎么会这样说,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风尘里混过的女子还怕几个男人不成,真是笑了话了,但是马文骏确实不知道,他认为的女子都应该大家闺秀,都是见了男人都要躲开和脸红的,今一见这姑娘,与他的观念大相径庭。
悠悠笑着,那真是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庞,马文骏看的入迷了,这女人怎么能长出这样的脸来呢,真是让他天天对着看,都不会厌倦的。
他幻想着如果以后自己也能娶到自己的女子有多好呀。他还在幻想着,那边悠悠坐在床上,略带着风尘试探着:“马哥,你喜欢我吗?”
马文骏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悠悠说出这样的话来。出于本能,他点了点头,不过一会他又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
马文骏也知道刚刚说露了嘴,脸上一阵阵的犯红。他想解释,却被悠悠阻挡住了。“你这么喜欢我,你怎么不早说,还要今天早晨偷偷摸摸的。”马文骏还想解释着什么。悠悠忙把头靠在了马文骏的肩上,马文骏就像僵尸一样,坐的直挺挺的,既不敢动手,又不敢说话。这都是怎么了,难道他在幻觉当中,怎么就喜欢上了她,还牵着他的手,或者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动作,他不敢多想了。难道自己的桃花运来了。
倒是那悠悠看他这么拘谨,笑着说:“真是奇了怪了,天下居然还有你这么正经的人,我倒是没有想到,我每次来的时候看到你也在家里,倒是对你的印象也不坏,看着就是一个读书人,很斯文。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就一直在姚老爷家呢?你是他的亲戚还是故知?
马文骏当然也不敢说原由了,他不能说自己是姚的亲戚,即使自己是他的小舅子现在也不能说。他更不能说自己是是大牢里的罪犯,如果真说了,会不会吓坏了这美貌如仙的女子。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那样干挺的坐着。
悠悠倒是情场高场,即使这样最尴尬的时候,她都能给你缓解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