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沈页一，他直接把菜倒入垃圾桶。
若是尹彦风说是糖并且倒的，谢墨书还能勉强接受，可是由沈页一这个做菜渣渣，半斤八两的来就有点过分了啊。
“你自己都能把炒菜放点盐做成盐炒菜的，把我只是放点糖又不是不能吃的菜倒掉就有点拉仇恨值了。”
尹彦风拿锅去水槽里刷，恰好地把谢墨书挤到一边去，半挡住沈页一，并说：“芹菜炒肉是我要吃的，容不得有一点的甜味。”
来回打量了遍沈页一和尹彦风，谢墨书后退，“得，我退出厨房。”
在外的白执眸光微动，手中书一合，人就是原地消失，现于沈页一的房间。
白执指尖微转，一粒丹药现出，并被他喂于穆清口中。
同时，薄唇轻启，念了几句符语。
丹药，是尹彦风炼制出来的解除嘉月体内禁制的解药。
于今早出炉，一共两枚。
尹彦风给了白执一枚，让他交给嘉月。
白执之所以喂入穆清口中，是他要赌一把，以从穆清的嘴传进嘉月的嘴里。
《秦楼歌尽》刚刚书写，秦淮河下的穆清，以为看到的嘉月是一场幻觉，拉入怀里的真实触感又让他心生贪念。
然后，便是扣住嘉月的后脑，唇瓣覆上就是一吻。
嘉月的挣扎，软化在穆清霸道又小心翼翼的吻里。
不知何时，她尝到一股苦味。
纵然过去千年，她也还是无法容忍的苦味。
嘉月眉头紧锁，从吻中抽离出来。
吃痛的穆清，神志稍微清明，“嘉月？”
嘉月语气不善，“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穆清理智回笼，“没有谁，从来只有你。”
他所唤的疑问，是没想到会看到现实里没了记忆的嘉月。
从未听过穆清说如此直白之话的嘉月，神情一怔，接着便是心底发乱，“你……你说什么呢？”
穆清没有立即回答嘉月，他先是把人带回岸上，施法烘干嘉月衣裳后才对上她的眼睛郑重道：“嘉月，从初见到现在，整整一千年，我从未想过放弃对你的爱。”
谢墨书帮他做的新一轮选择，让他明白，就算再来一次，蝴蝶效应还是会让嘉月死亡。
所以，他想抓住所以能拥有的在一起的时间，想放弃温水煮青蛙的招式，快速把嘉月定下来，用余生去弥补曾经欠下的、未曾好好陪伴的岁月。
嘉月目露疑惑：“你所说是何意思？我们有过什么吗？”
穆清柔声道：“千年前我们是一对恋人，我于白执处找到你时我发觉你不记得了，就想着默默守候你，等你想起或是重新爱上我，可梦藜一场，我却是不想等了，若你现在没想好，那回归现实后，我就正式追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嘉月蹙眉：“我倒不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你可别诓我，给我下什么套。”
穆清目光宠溺：“一言难以言尽，你要想听，回到现实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那我等着。”
至此，穆清神志全然清醒。
已经沉没河底褪去黄色成为水色的符纸，悄然之间，泛起淡淡的霜白色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