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桑榆晚景

——美国统帅华盛顿在弗农山庄

全名:乔治·华盛顿

生卒:1732.2.22~1799.12.14

出身:种植园主

学历:小学

党派:无

职务:大陆军总司令、总统

夫人:玛莎·丹德里奇

子女:无

初显身手

乔治·华盛顿出生在弗吉尼亚州的一个种植园主家庭,在他出生不久,他们全家就搬到了弗雷德里克斯堡对面的斯塔福县的一个庄园。在这里,乔治度过了他的童年时代。从7岁到15岁,乔治·华盛顿并不经常上学,只在“老式学堂”接受初步教育。他算不上一个聪明、机灵的学生,给人的印象是思维迟钝,但却刻苦勤奋,对数学和历史有浓厚的兴趣。华盛顿没有受过系统教育,只是在少年时期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他是靠对社会、生活进行长期观察、身临实践以及深沉的思考获得知识的。

华盛顿11岁时,父亲奥古斯丁去世了,他便由异母哥哥劳伦斯抚养。后来,劳伦斯娶了有钱的弗尔法克斯家的女儿,成了弗吉尼亚颇有影响的人物。在华盛顿17岁时,劳伦斯为他谋到一个在西部测量土地的职业。这样他的足迹遍及广阔的西部草原,他涉溪过涧,翻山越岭。白天,他行走在印第安人出没的丛林和草地;夜晚则住在帐篷里或坐在篝火旁,终日与伐木工人、猎人为伍。艰苦的测绘经历锻炼了华盛顿的意志,培养了他的耐力,险峻的境地使他临机应变富于智谋。

1752年,劳伦斯去世了,华盛顿继承了他的弗农山庄。年仅20岁的华盛顿一跃而成为弗吉尼亚最好的房地产的主人,他的土地增加到8000英亩以上,拥有近300个黑奴和少量白人契约奴。由于哥哥劳伦斯的影响和华盛顿在西部的经历,罗伯特·丁威迪副总督任命他为弗吉尼亚南部地区民军少校副长官。华盛顿当时身材高大,动作敏捷,强壮有力,精通骑术,尤其是他办事干练,一丝不苟,从不懈怠;精力充沛,能吃苦耐劳,工作卓有成效。这些令人信赖的品格深受士兵爱戴。年轻的乔治渴望建立战功,成为英雄。动荡混乱的北美,为华盛顿实现其伟大抱负提供了绝好的时机。

这时,英法两国正为争夺北美殖民地而剑拔弩张,角逐不息。弗吉尼亚西北的俄亥俄地区是双方争夺的目标,法国军队从当时的法国殖民地加拿大南下而来,英军则可越过阿勒根尼山脉到达那里,双方都把这片富饶的土地看成是自己的领土,寸土必争。

1753年秋,弗吉尼亚总督丁威迪任命年仅21岁的华盛顿为向法军前哨投送最后通牒的特别信使。

10月31日,华盛顿和助手离开威廉斯堡,骑马向西北方向进发。途中,他身着印第安人猎装,在寒冷的荒原上,劈荆斩棘,风餐露宿,按时到达了法军司令部所在地柏夫堡。他向法军指挥官递交了抗议信,要他们从俄亥俄地区撤走。华盛顿返回后立即向丁威迪报告了法军的动向及军事部署,这充分显示了他的精明果敢,又富于献身精神,他还以军人的眼光细致入微地观察了与军事活动有关的一切细节。出使归来,他的报告和日记被铅印发行,受到弗吉尼亚居民的赞扬。

但是,法军司令官坚决拒绝了弗吉尼亚总督的要求。丁威迪决定诉诸武力,在弗吉尼亚地区招兵,扩充武装力量。1754年3月,总督提升华盛顿为中校副官,让他帮助组织招兵工作。不久,丁威迪得到法军准备进入俄亥俄的情报,急忙命令华盛顿火速率领新兵北上。华盛顿立即率领160人的兵力,从亚历山大里亚出发,前去阻击法军的推进。

5月28日清晨,华盛顿在宾夕法尼亚西部一个叫做大草地的荒原上偷袭一支法军。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真枪实弹的作战,他取得了胜利。这次战斗虽然不到15分钟,但却给华盛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初战告捷,他踌躇满志,6月初,他被擢升为上校副官。为了保卫大草地,他又组织士兵筑起了困苦堡。

法国军队并不甘心,7月3日,法军以700多人的兵力在困苦堡包围了华盛顿350人的部队。在敌人处于优势的情况下,他败北而归。丁威迪却没有因失败而责怪他,相反还把他当做了不起的英雄。

华盛顿回到弗吉尼亚以后,英国政府下达了一道命令:凡由殖民地行政当局任命的军官,即使非英国正规部队的军官,都要降低军衔,最高不超过上尉。这对雄心勃勃的华盛顿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10月,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军队。

几番沉浮

辞职后的华盛顿回到了自己的农庄经营农业,但是他“对军界依然非常留恋”。1755年,当英国调遣正规军队来美洲与法军对垒时,他的尚武精神陡然昂扬,对农庄生活的一切考虑都抛到九霄云外。他以志愿人员的身份参加英国人布雷多克将军的参谋部工作,受到热忱的欢迎。而他自己也十分高兴能有机会在一个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大兵团中工作,在大家公认为熟练战术家的布雷多克司令官的参谋部获取军事经验。布雷多克将军是个老军人,在英国王家禁卫军中任职40年。可惜他的丰富经验仅限于常规训练方面,而且固执己见、墨守成规。在美洲的荒野丛林中,他作战往往不是灵活变通、相机行事。

布雷多克不熟悉北美的风土人情,一意孤行。他命令英军向法军据点杜肯斯堡(今匹兹堡)进攻。华盛顿多次向他建议:英军应采取灵活的作战方式,严防敌人的偷袭。布雷多克却置若罔闻。那年夏天,他孤军深入,误中敌人圈套。7月9日,遭法军伏击,1000多英军差一点全军覆灭,布雷多克本人负伤致死。华盛顿力挽狂澜,沉着应战,组织残部且战且退。在枪林弹雨之中,有4颗子弹穿过他的上衣,他的两匹战马也先后被打死,但是,他仍英勇杀敌,毫无惧色。华盛顿在战场上临危不惧的英勇行为,很快在军民中流传开来,有人甚至传说他已壮烈牺牲。

华盛顿回到弗吉尼亚,声威大振,头角崭露。总督丁威迪任命他为弗吉尼亚民团司令,负责保卫西部边疆。他严格训练士兵,不仅要他们学习通常的正规战术,而且还要他们学习印第安人的“丛林战术”。

1758年,华盛顿率弗吉尼亚军队,参加约翰·福伯斯将军攻占杜肯斯堡的战役。11月,法军的补给线被切断,害怕被彻底打败的法军不得不撤出杜肯斯堡。

远征杜肯斯堡战斗结束后,华盛顿被推选为弗吉尼亚议员,此时,他再次辞去军职,回到了家中。虽然他部下的军官对“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指挥官,这样一位真诚的朋友,这样一位和蔼的伙伴”表示惋惜,但他是抱着受挫的心情而离职的。他认为他虽然是一名上校军官,但是,他只是一个地方性或殖民地的军官,他的地位还不如经由国王正式委任的上尉。这些上尉不承认他作为上校的地位,不把他看成上司,这使他十分愤怒。他想能够得到正式的委任,也渴望升迁,他向北美的英国司令官劳登勋爵申请,虽然他得到了允诺,但是没有结果。他对军职和荣誉抱有野心,不论在提出要求时,还是因其要求被拒而不满时,他都表现出了一股牛劲。他带着些许希望破灭的情绪回到弗农山庄。

1759年1月6日,华盛顿同玛莎·丹德里奇结为夫妻。玛莎的丈夫已经去世,她有一个6岁的儿子和一个4岁的女儿。华盛顿在第一次看到玛莎就喜欢上了她,不久他们就深深相爱了。玛莎是一个富有的寡妇,丈夫给她留下了大笔的财富,足以供她和孩子们奢侈的生活。

按照弗吉尼亚的风俗习惯,华盛顿与玛莎的婚礼办得既隆重又豪华。他把在战争期间的全部都用来修缮弗农的住所——一幢舒适宽敞的两层楼房。婚后,他得到玛莎的一大笔财产,其中包括称为“白屋”的寓所。连玛莎的地产在内,华盛顿一下子成了拥有22000多英亩土地和349名奴隶的大种植园主,是弗吉尼亚最富有的人之一。

在此后10年里,华盛顿过起恬静、休闲的种植园生活。虽然他很少离开弗农山庄,却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各地许多知名人士保持密切联系,使其影响扩及整个北美以至海外。华盛顿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管理庄园的事务上,对政治活动没有很高的热情。他虽然连续当了15年的弗吉尼亚议员和弗尔法克斯郡的治安法官,但并没有做出什么重大的成绩。对现在的他来说,家庭幸福美满、事业一帆风顺,再加上他令人羡慕的财富,他在内心里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希望能永远平静地和家人在一起度过余生。

当然了,这只是华盛顿最初的想法,但他天生就不是安于平淡的人。长期的庄园生活常常令他失去了对任何事务的激情,他开始向往外面艰苦却让人激情满溢的生活了。

很快,由于变换莫测的时局,使得他抛弃幸福安乐的家园,投身到他少年时代所憧憬过的伟大壮烈的事业中,为国家为人民建立丰功伟业。

1783年,约克敦战役结束后,华盛顿再次回到了弗农山庄。随着华盛顿的归来,弗农山庄成了一个极其惹人注意的地方,每天前来拜访的人都络绎不绝,渐渐地,华盛顿已经无法忍受了。

除了应付政务杂事外,华盛顿还从没有放过为弗农山庄购置和租进田产的机会,他已经有一笔相当可观的财产了。并且,华盛顿是个勤劳的人,他总是在不停地劳作,不但要检查每片田地里的人在干什么,事后还要将它们写到日记里。此外,华盛顿还非常关心农业实验,积极地饲养马和猎狗,热衷于赛马和打猎以及布置环境。华盛顿认为,在一切事务中,务农和田园之乐是他最喜欢的事,在庄园里的生活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

退居家乡的这段日子里,除了经营自己的庄园,华盛顿还密切关注各种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开凿波托马克运河。由于华盛顿的热心参与,波托马克运河工程事务进展的顺利。

也就是现在,华盛顿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的道路,是继续经营农庄呢,还是参与到政治中去呢?他举棋不定。就在这时,美国一些重要的人开始鼓动华盛顿率领弗吉尼亚代表团参加全国会议。深思熟虑后,华盛顿决定暂时放弃幽静的隐居生活,投身到政治浪潮中。

1789年4月30日,华盛顿当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此后他又连任。经过紧张而又繁忙的8年政治生活之后,华盛顿深感精疲力竭,而且对于不断的攻击和谩骂甚感痛心。他在其第二任期将满时,决意不再接受要他担任第三届总统的要求。

1796年9月17日,华盛顿发表了他的著名的《告别辞》,总结了自己一生的政治经验,向他的同胞们提出了明智的谆谆忠告。他呼吁全国要保持团结,珍视联邦,遵守联邦法律、服从选举结果。他反对以一个党派的意志来代替国家的意志。他警告说,党争将导致国家的分裂。他告诫他的同胞们,要与一切国家平等友好、和睦相处,以正直、公正的感情来对待一切国家。他特别指出,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特殊习惯性的偏爱或偏恶,在一定程度上无异于一个奴隶,一个受自己的仇恨或偏爱摆布的奴隶。他反对把美国的“命运与欧洲任何地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以致使我们的和平与繁荣陷入欧洲的野心、竞争、利益、好恶或反复无常的罗网中去”。他坚定地指出,我们的“真正的政策是避免与国外世界的任何一部分永久结盟,只能依托暂时结盟以应付特别紧急的情况”。他说:“一个国家想从别的国家寻求无私的援助是愚蠢的,它必定要付出它独立的一部分作为代价,以换取所接受的任何援助。”“而更大的错误,莫过于预期或指望国与国之间会真诚地援助。”“通过人为的纽带把自己卷入欧洲政治的诡谲风雨,与欧洲进行友谊的结合或敌对的冲突,都是不明智的。”华盛顿的忠告赤裸裸地道出了资本主义国家关系的实质,对他的继承者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1797年3月4日,华盛顿向他的继任者约翰·亚当斯和平移交了权力。从而在这个新国度里,创立了有条不紊地和平移交最高权力的范例,并为以后历届去职总统所信守。华盛顿从此息影政治,回到弗农山庄,专心致志于他的家庭生活以及种植园的管理工作。

3月15日,华盛顿离开了白宫,回到弗农山庄。此次回归,华盛顿平添许多沧桑感,因为他的老朋友已经有很多人去世了,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他心生困顿。不过,华盛顿的日子也并不是太寂寞,每天都有人去拜访这位伟大的领袖和勇敢的英雄。

1799年1月6日,华盛顿在弗农山庄度过了他与玛莎·华盛顿结婚40周年的纪念日。生日那天,他特地去亚历山德里亚参加对自己生日的庆祝活动。冬天来临,他还照常骑着马去农场巡视。12月10日,他兴致盎然地拟订了第二年的生产计划。

12月12日,一个寒冷的风雪交加之日,华盛顿不顾严寒,骑马外出巡视种植园。经过几个小时的风雪吹打,晚上回来后,他感觉到精疲力竭,嗓子嘶哑、肿痛。第二天一早,他就得了扁桃体炎和严重的喉炎,到夜里,华盛顿开始呼吸困难,病势严重。14日早晨,他已病得难以讲话和吞咽。下午,他让夫人取出早已写好的遗嘱。在遗嘱上,华盛顿表示死后要让他的所有奴隶获得自由。

当晚10时许,一代伟人华盛顿就这样平静地与世长辞了。

华盛顿生活名言:

由于剑是我们自由的最后手段,一旦这些自由得到确立,就应该首先将它放在一旁。

先例是危险的东西,因此,政府之缰绳得由一只坚定的手执掌,而对宪法的每一次违背都必须遭到谴责,如果宪法存在什么缺陷,那就加以修正,但不能加以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