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偶然,不如缘分(一)

老妈有些可惜,她说:“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还是一个人,人家隔壁梅姐的孙子都会跑了,你呢真是让我担心啊。”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时间在流失,我也在这里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失态。在那次分手后,我学会了冷漠,甚至对很多事情并不关心,但父母就是父母,当你出生就会被打上父母的烙印,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感情。

父母年纪已经大了,需要更多的休息,我将电视机关掉,独自在自己的房间,细想自己的人生,感觉也不虚此行,我为我爱的人打过架,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好的。在监狱里遇见了老实王杰,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通知他,看时间刚过九点,应该还没有睡。找到他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很长时间没有人接,我不免的有些困惑,他到底在干吗?为什么老是不接电话?

我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的另一头接通了,王杰熟悉的声音传来,好像有过剧烈运动极力的压着呼吸,问道:“喂?尚河,怎么想到要给我打电话了?”

这有些不平常,因为王杰接电话时从来不会多问。

他对我说:“你等一下啊,我换个地方跟你聊。”

我听见他在另一边骂道:“找死啊!没看见打电话吗?”

对方传来骂骂咧咧的对话,好像是王杰跟别人吵起来了,过了一会,王杰问我:“尚河?什么事?”

我说:“我回来了,明天有空吗?一起聚聚。”

王杰想了想说:“明天没事,行,那里?要不要叫上他们几个?”

“我都叫,要不是你总打不通不然不会这么晚找你。”

王杰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不是忙嘛明天我请客!”

“行,你说的啊!看我们几个不你吃穷!”

王杰说:“别逗了,最近来了一大笔生意,你们吃不下,行,晚上见,现在睡觉,累死我了。”

我说:“明天见。”

我扣上了电话,明显的察觉到不妥,他好像很紧张。我没办法不在意,我知道,如果我要问他肯定不会说的,只有在那天在现场才能阻止他的意外死亡。

时间是后天的晚上,时间在深夜一点,地点在南湾小码头。我清楚地记着死亡时间,就在深夜一点,他受到了致命伤,法医确定是意外,但我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枪伤。

我回到床上,睡下,安静地晚风带着微弱的风吹过窗帘,白色的帘子轻轻晃动,没有任何响动,除了桌子上放着的怀表,在这安静地房间里,我听到了怀表的转动声,齿轮咬着齿轮一点点转动,不多,不少,我仔细的听着声音,慢慢的睡着了,在梦里似乎又梦到了那个小男孩。

“你又来了?”

“是。”

我漂浮在空中,无处依靠,我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难道真的必须离开?”

他说:“是的,任何人都有生老病死,提前了又有什么不好的吗?”

“可是我不忍心让他们看着我离开。”

他笑道:“那又怎么了?或许,你以后就不这么想了。回去吧,这样对你来说负担很大。”

他轻轻一扫,我便飘离开来,再次经历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停止的心跳再次回复。我猛然惊醒,怀表上的时间刚过了三十分钟,我很疲惫,再次躺下,看着天花板,昏昏沉沉的睡下,我反复的被惊醒,总是梦到自己在一间特别大特别空旷的屋子里,这里站着很多人,他们笑着,癫狂着。

一会后,我又会梦到自己躺在一台桌子上,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给我清洗着身体,然后用一把刀切入自己的身体,而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痛疼却怎么也动不了。这个晚上我总是陷入种种可怕的深渊里难以入睡,总会梦见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境。

终于,熬到了天亮,这个时候的我才勉强睡下,一眨眼到了八点,老妈敲响我的房门,说:“起来了,别让人家等急了,都八点了。我跟人家约好了九点,在图书馆里的咖啡店见面,你可别忘了啊,人家姑娘很漂亮,你们一定会有兴趣的。”

“好了,我这就起来,收拾的白白胖胖的,帅帅的。”

我起来头发就像鸡窝一样,在卫生间里看着我的头发,里面有可蛋就完美了,拿起牙刷刷着牙,之后洗脸,老妈看着我说:“有没有好好睡觉啊,你看看你,邋里邋遢的样子,别说是我儿子啊,我可没有你这么邋遢的人。

“那里邋遢了?明明很勤快。”

我穿好衣服,又将竖起来的头发洗了一遍,倔强的头发总是翘起来想根电线杆一样,我来到厨房,看见了老妈做的早饭,老爸已经出去锻炼了,老妈也已经吃过了,简单的稀饭还有油条,旁边还有一碗豆浆,我趁老妈没注意狠狠地挖了一大勺子的糖倒在豆浆还有稀饭里,自从检查出有先天糖尿病的危险,就不开始吃糖了,但是现在吗,时间不多了,能多享受些就享受些。时间只有这些,也就不在意什么健康了。

很多年没吃过糖了,尤其是加糖的豆浆,甜甜的细细的豆浆让我难以遗忘,颗粒饱满的米粒带着甜甜的味道,在我的味蕾了,撑满着我的嘴巴。

我不敢细细品味,免得被老妈发现,被发现了又要狠狠地骂我一顿了,说不定会带我去医院检查的,现在的我敢去医院吗?那不是纯新找不自在吗?

赶紧喝光了两碗稀饭和豆汁,拿上我的手机钥匙就离开了,还有那块怀表。

坐着公交车,来到老学校旁,这里是我从经上过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我很难想象,爱一个人居然会如此难忘,有这么有着缘分。

我在三年级见到她,期初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也没有太大的兴趣,那个时候最感兴趣的就是其他同学手里的玻璃珠,后来升到初中,还是对他不感兴趣,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转眼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穿上校服和不穿校服的同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高中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她的学习就像天之骄子,我就想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挣扎者,在考大学的时候,她以优秀的成绩考进了外地大学,而我勉强及格的考进了外地大学,当我们在火车站相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填的是同一个学校,不过我在理工,她在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