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言
一、本書一如已經出版的《論語新注新譯》,是用清代高郵王念孫、王引之父子慣常使用的方法,來求得《孟子》中疑難詞句問題的解決。所謂高郵二王“慣用的方法”,主要指用同一時代同一句式的書證來求證古書中聚訟紛紜仁智互見的詞句,如解《詩經》“終風且暴”的“終”爲“既”。
二、當今之世,用現代語言學審視以高郵二王爲代表的古代大師的考證範例如何得以成功,往往一目瞭然。所以,本書又不是純然採用王氏的辦法,而是儘量採用語法學、詞彙學等現代語言學方法來做研究的。具體做法,《導言》也言之較詳。
三、著者慮及當今諸多科研成果,大多蒙塵圖書館,故一如《論語新注新譯》,採用“譯注”這一形式,以求惠及儘可能多的讀者。簡言之,本書試圖以“下里巴人”的形式,力爭奉獻“陽春白雪”的内容。
四、本書正文部分,除原文、譯文及注釋外,另設“考證”。此爲仿照《論語新注新譯》者。其緣起,已在《論語新注新譯》的《例言》第七點有所交代,此不贅。
五、《孟子》章節的分合,與楊伯峻《孟子譯注》大致相同,只有《盡心上》“孟子自范之齊”一章,朱熹《四書章句集注》將“王子宫室車馬衣服多與人同”章與之合併,而《孟子譯注》從之。本書仍將其分開。因爲,依《孟子》體例,當前文出現過一段孟子所説的話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孟子曰”字樣了;連最長的《梁惠王上》第七章、《公孫丑上》第二章、《滕文公上》第四章也是如此。而若將“孟子自范之齊”與“王子宫室車馬衣服多與人同”合爲一章,前文既已出現孟子所説“居移氣,養移體,大哉居乎!夫非盡人之子與”,後文又出現“孟子曰”,則與全書體例不合。
六、《孟子》的本文,古今學者作了極爲詳盡的校勘,而爲楊伯峻《孟子譯注》所採納。本書一以《孟子譯注》爲準。有些地方句讀雖有所不同,但不是版本的問題。
七、古人言辭簡略,有時不得不加些詞句。這些並非對譯原文的詞句,外用方括弧〔〕作標記。此爲仿照《論語譯注》《孟子譯注》者。必須説明,這並非什麽“增字解經”,因爲古今兩種語言,翻譯時爲了讀者的理解而增加若干文字,有時是必要的。參看1.7-1《考證》。
八、注釋號放置在句末,依出現先後以阿拉伯數字爲標記。考證文字,共計108篇,每篇末尾依出現先後順序標注阿拉伯數字於圓括弧中。若每一章、節有兩個以上《考證》,則依在原文中出現之先後順序標注漢字數字於圓括弧内。正文末尾有《<孟子>疑難詞句考證索引》可供檢索。
九、著者既運用電腦軟件蒐集語料,則所引用不能保證無誤。爲保證本書質量,所引例句,著者都參照紙質圖書之善本一一覈對過。
十、著者仿照《論語譯注》《孟子譯注》,在每一章原文前標注數字。如《梁惠王上》第一章,標以“1.1”。惟《孟子》中的某些章,字數很多;著者爲免讀者前後翻檢之勞,將一些較長的章又分爲若干節,章與節之間標以連接號。例如,將《梁惠王上》第七章分爲八節,分别標以“1.7-1”“1.7-2”,直至“1.7-8”。
十一、本書主要參考文獻,除了趙岐《注》、焦循《正義》、楊伯峻《譯注》之外,還有白平所著《楊伯峻<孟子譯注>商榷》(北岳文藝出版社2013年),特此鳴謝。
十二、最後,對在本書的寫作過程中幫助過著者的人們一併致以最誠摯的謝意!其中,胡雙寶先生、杜若明先生和責任編輯張弘泓女士對本書的貢獻尤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