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生怕谢墨书动怒之间就挥挥手让人把曲二封了,就连忙站出来:“谢爷息怒,是长拂不懂事,欠管教,我会多替您管教管教他的。”
谢墨书把目光从玉长拂那移到班主身上,怒气更甚,还踹了班主一脚:“谢爷我说他是爷的事,爷准你说他,要你替我管教了?”
生生把一个“我看上他我可以欺负他但别人不行”的人演得活灵活现。
白执都想赞他一句果然戏精。
玉长拂是从小与戏曲打交道,戏里风云不说完全感受,那也是有大部分感受的,所以对于谢墨书的一番话,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看上他的意思。
更像是玩笑。
谢墨书对班主发了两句脾气后,然后把人都给赶走。
他要和玉长拂单独聊两句。
等后台就剩了谢墨书和玉长拂,谢墨书就转变了态度,左顾右盼确定没其他人出没后,像个跟地下组织接头的人一样凑近玉长拂:“外面车已备好,我们走吧,林爷在等你。”
玉长拂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谢墨书的距离:“什么林爷,长拂不过是个戏子,您别拿我开玩笑了。”
谢墨书见玉长拂说的不是推托之辞,就将后手负在身后,端正了态度:“爷就是来看看你这位名燥上京的戏子到底如何,如今试探下来,有机会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当个朋友。”
看来这个时候的玉长拂还没有与那位林爷见面,而平安符也没有到他手中。
玉长拂与平安符结缘,还得等等了。
“谢爷抬举长拂了,长拂哪能和您交朋友。”
谢墨书不想听玉长拂这些虚假的话,直接挥手告别。
班主在外守着,见谢墨书出来就点头哈腰的把人送出戏班。
也不敢去提玉长拂,生怕说错了话把人惹得更不高兴。
送走谢墨书后,班主去找玉长拂,问了单独聊的内容,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反而被嘲讽了几句,最终悻悻离开。
一连好几天,期待谢墨书过来给玉长拂一掷千金的班主,始终没瞧见这位谢爷的影子,失落之后就寻思着以玉长拂的名义约人一叙,以维持着这个大客户。
可是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什么谢爷,并且说没探听到有当初谢墨书所说的身份的这么号人。
班主气得一拳砸在门框上:“我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居然被他给骗了!”
不过并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玉长拂照样排他的戏,唱他的戏。
谢墨书照样以普通样貌在上京城内东吃吃西混混。
谢墨书在等那个关于玉长拂和平安符的契机。
他重新思考过1862年9月的玉长拂说过的话。
玉长拂与林爷只有过一面,一面之后就是三年之别,那么他们的见面时间该是1859年9月左右。
而现在距离那个时间还有些距离,所以谢墨书就想当当咸鱼,适当玩耍玩耍。
毕竟他也不能过多出现在玉长拂附近,免得影响原先的发展轨迹。
而隐身去时刻看着,他就更没那个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