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拂并不稀罕。
不过他不擅长直白冷硬的拒绝一个女士,就委婉表述自己的意思。
结果女富商以为这是在欲擒故纵,也愿意进行这个乐趣,所以落下话:“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明日过来带你出去玩。”
然后没给玉长拂拒绝的机会,就先离开。
倒是班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建议:“你要想重新在戏台上大放光彩,这可就是个好机会,你自己好好思量。”
玉长拂把班主的手拿开,不言一发地把他往后推了一把,然后把门关上。
“玉长拂!”
班主一脚踢上大门,结果力度过大,痛了自己的脚。
班主在原地跳了几下,在走之前冲紧闭的门啐了下口水。
“谁?谁搞我?”
班主捂上几乎砸起包的后脑勺,环顾四周。
但旁边并没有人,脚边就只有一根狗尾巴草。
没有找到罪魁祸首或者发泄对象的班主,骂咧道:“哪家龟儿子溜得这么快,最好别让我逮到!”
话刚说完,身上就开始四处泛痒。
班主抠了几下手臂和脖颈,发现越抠越痒后就赶紧往医馆跑。
谢墨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这点教训还算轻了。”
要不是考虑到对事情发展的影响程度,真就不是这点教训了。
女富商第二日一早便来到玉长拂的住处,不过没人开门也没人应声。
倒是对面小摊的人告诉她,人昨夜就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
女富商这才意识到昨日玉长拂所说的话不是什么欲擒故纵之语。
不过她并不喜欢强迫谁,所以对于玉长拂的离开,也就感到失落、失望罢了。
然而女富商不知道的是,想着干脆离开上京脱离这里一切的玉长拂,并没有走成功。
玉长拂还未出城门,就被之前听过他唱戏的章大人请去一叙。
当然,这个所谓的听过玉长拂并不知真假,只是章大人手下的人这么说。
章大人名叫章程升,三十来岁,算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戏曲。
章程升给玉长拂倒了一杯酒:“之前想听你唱戏难如登天,不知今儿章某可有这个荣幸?”
章程升来上京没两年,玉长拂对他没什么印象:“长拂现在与之前已是云泥之别,您说这话就折煞长拂了。”
章程升见玉长拂不喝,就把酒递到他嘴边:“我听说你是要离开上京了?”
玉长拂微微皱眉,接过饮尽:“今晚的行程。”
“上京混不下去,只能夹着尾巴滚去些弹丸之地是吗?”
“我不是罪犯,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不妨现在来唱一个呗,不然到时候谁又能懂这些风雅之事呢?”
对于章程升越来越不善的语气,玉长拂没有与之争论,也没有如对方所愿的去唱。
章程升掐上他的下巴,语气恶劣:“不过是个戏子罢了,偏偏端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想用脚把你整张脸都给碾进尘埃。”
章程升,并不是真想与玉长拂叙旧,也不是要听他唱一曲儿,更不是想得到他,他从头到尾就只是看不惯他想侮辱他。
本来以为可以慢慢来,但现在人都要走了,他可不会让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