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周贤让人来告知玉长拂,可以准备去院里了。
玉长拂从梳妆台前起身,去取下旁边的黄色戏服,珍而重之的穿在身上。
穿上后,玉长拂先是翘着兰花指试唱了一句后,方踏出房门。
虽然是夜晚,但四合院的灯亮得足够多,院子被照得明亮。
玉长拂站在院子中间,等着那位这三天未曾出现过的想听戏的林爷出现。
他并未等多久。
在院门处,一身墨色长衫戴着半边雪色面具坐在轮椅上的林清宴由周贤推着出现。
他的一双眼眸墨色深邃,露在外的左脸绝美而冷硬。
“林爷。”玉长拂叫了一声。
林清宴冷冷的“嗯”了一声,让周贤把他推到他所指的地方。
推好后,周贤问:“现在开始?”
林清宴的目光瞥过一方屋顶,然后重新落在玉长拂身上,点头表示玉长拂可以开始了。
得了准许,玉长拂身段一起,声腔一开,一曲《长相叹》娓娓唱出。
谢墨书坐在屋顶上,俯视着林清宴,神色莫名。
白执现身站在他的旁边,目光同样落在林清宴身上:“谢墨书,我怎么觉得他……”
“觉得什么觉得。”谢墨书一把拉扯白执坐下,语调又开始了不正经,“平时请你出来都不出来,今天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出来,太让人伤心了啊。”
白执看向谢墨书的眼神充满认真:“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怎么了,很正常的残疾嘛。不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长得好像?”
谢墨书再次打断白执的话。
“我一直以为我这好看的容貌天下独一无二,没想到还真有长得同我相似的,不过上天还是厚爱我的,就算有人复制了我的美貌,也只能得到一部分。”
对于谢墨书的插科打诨以及随时随地的自恋,白执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不言地凝视林清宴。
谢墨书敛了下眸光,扒上白执的肩膀:“你说他给玉长拂的平安符是他自己画的还是从哪得来的?”
“你这问题问得简直侮辱你智商。”
对于白执嗓音里淡淡的嘲,谢墨书撇了一下嘴。
看出林清宴身上有灵力波动是一回事,拉话题聊天又是另一回事嘛。
谢墨书把手从白执肩上拿开,换了个坐姿支着脑袋看白执的侧脸:“白老板,要是哪一天你完全恢复可以自由行动了,你想做什么?”
白执侧头过来:“必然是自己去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谢墨书故作哀怨地看着他:“你这还不兴人有自己的秘密了?你当初可也还瞒着我们献祭司城呢。”
话虽如此,但白执并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一点谢墨书也清楚,所以最终他叹了口气,说:“等你完全恢复了也不用你去查,我会告诉你的。”
有些事现在也不是不能告诉白执,而是他担心会影响白执的稳定恢复。
至于林清宴这个人,要不是对方出现在面前,他可能并不会触发一些记忆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