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书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来干嘛,所以随意拉着话:“路过,顺便看看昨日你的昏迷有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并无不适,再说我是医者,可以自行把脉,倒多谢你的关心了。”
“认识一场,而永乐城如今情势不明,我不瞒姑娘,昨日你是被邪佞之气入体。”
这话,谢墨书是按白执的意思说的。
虽然他不清楚白执的打算,但也好好地配合着。
溪涵静并没有怀疑谢墨书的话。
一来他们不算熟,没有恩怨纠葛,二来昨日她也得了谢墨书等人的照顾,三来许良确实是因为谢墨书的出手而恢复。
溪涵静对邪佞之气并不了解,虚心请教:“不知这可否有危险,会像许良那般?”
“这是一张特制的符纸,可以清除你体内残余的邪气,当然,如果你相信的话。”
谢墨书掏出一张符纸,说得坦然。
溪涵静把目光落在符纸上:“需要我做什么?”
“你站着就好。”
谢墨书把符纸贴上溪涵静的眉心。
溪涵静有瞬间的拧眉,但下一刻,她却感到全身冷颤。
她的头上,缕缕常人所看不到的黑气泛起。
谢墨书这下明白他所想不通的,以及白执所要印证给他看的是什么。
昨日他和白执不远不近地跟着元静,看着元静在城中央消失不见。
那会儿元静的身上,大涨了些阴沉的黑气。
谢墨书所想不通的,是元静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总不能又来个双胞胎吧。
那他遇到的双胞胎也太多了。
而如今,溪涵静体内被埋藏起来的黑气,和昨日那个元静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们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是阳容发出的,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息,不放心溪涵静方出来看看,正好看到泛痛的溪涵静。
阳容跑到溪涵静面前,挡在她身前,怒目而视着罪魁祸首。
谢墨书并没有多在意阳容,他还在盯着溪涵静头上泛起的黑气,直至黑气消失才收回符纸,收回视线。
阳容回头去扶溪涵静:“你没事吧?我帮你把他们赶出去!”
溪涵静摇头:“让公子担心,他们是我朋友,并未害我,如今我感觉通体舒畅,精神都比以往好得多。”
阳容悬着的心暂且放下,坐到一边,一双眼却并没有离开谢墨书。
被人盯着的感觉真心不好,不过得到答案的谢墨书也不打算多呆,让溪涵静注意一下昨日找上门的黑袍人,有事来许府相找便起身离开。
谢墨书刚踏出溪涵静的药房,就迫不及待地问白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执回道:“你昨日给她查探身体时,闭着眼可能没注意到,她的额间,有一闪而过的黑点。我本来没怎么多想,后来见到元静,却也只是怀疑,毕竟溪涵静没其它异处,所以才让你来印证一番。”
溪涵静和元静就是一个人,但这其中又有怎样的因果,就还待查。
谢墨书之所以在刚刚没直接对溪涵静出手,并不是因为阳容的出现及在场,而是想先做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