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富向来霸行惯了,如今在溪涵静一个女子的身上栽了跟头,他心中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在府中集好几个身手好的,便让他们一定要给溪涵静一个教训,包括那个元和。
幕夜降临,热闹的街道已是寥寥几人,但良好的藏身点有着几个等待时机的男人。
溪涵静虽然在毒术上有所造诣,但毕竟是个女的,而且也不是练家子,警惕性和观察性也算不上好,而元和,不过是个心中有佛的无身手的和尚。
所以,当建立在偷袭下的危险来临时,溪涵静来不及反抗。
元和因为落了溪涵静一些距离,暂且没有身处危险,他可以选择转身逃跑。
但即便他总是把超度溪涵静的话挂在嘴边,他还是不会当作看不见或就此逃离。
无论是他的佛,还是他的性格,都不允许。
所以,坚实的一棒,狠狠地打在了元和护着溪涵静的背上。
似乎有骨头咔嚓的声音响起。
溪涵静怔愣,但很快抓紧时间反应过来,扬手间便有毒粉洒向攻击的五个人。
全身有如蚂蚁撕咬的疼痛使那些人无力攻击。
溪涵静拉上元和的手,跑回药房。
溪涵静找来药,要帮元和上药,元和拒绝:“施主去给自己处理伤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溪涵静的身上也是受了两棒,不过她并没感觉到什么痛意,另外,她不想欠元和什么。
所以溪涵静强硬地褪去因着伤痛很难反抗的元和的上衣。
很红很碍眼的一道痕迹。
溪涵静细长的手指轻轻地从伤痕外围划过,带来一丝丝战栗,元和不可避免地避了下身子,耳朵爬上一抹绯红。
溪涵静收敛住眸间复杂的光,轻柔地为元和上了药,然后道一声“注意休息”便回了自己的房。
溪涵静不想朱成富来闹事,天明了便请马地主出面协调,她给朱成富解药,连同与元和之间的恩怨一并清消。
日子平淡地过了几天,城中被府衙发现了三具尸体,仵作仔细查看一番,实在发现不出死因。
消息传到溪涵静的药房,她捣着药感叹:“前些日子死的几个乞丐听说死前有善人给过吃的,不是饿死,也没发现其它原因,看来这府衙有得忙了。”
元和将正在默写的佛经收好,从石凳上站起身来,道:“我出去看看。”
溪涵静移过来眼神:“你个小和尚能看什么?”
其实元和和溪涵静差不多大,但他并不明白少女为什么喜欢称他小和尚,虽然他也并不在乎这些尘世的虚称。
“修佛行走世间多年,我自有一些能力,那些人是正常死还是枉死,我可以看得出来。此之一行,也可以帮他们超度了罢。”
“那就愿你此行顺利,千万别被当作骗子连门都没进去。”
元和走后没多久,溪涵静将捣好的药装好,看着天气有些湿沉,担心下雨,便去后院把晾在外面的药材收进家。
她也并不去想出门的元和会不会淋雨,又不是小孩,还不知找个能避雨的地方不成?
天越发暗了起来,但并没有落下一滴雨水,反而让人的心中更为沉闷。
溪涵静给自己倒了杯水,压了压沉闷的心,但并未有什么缓解,她低声埋怨:“真是鬼天气。”
“确实是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