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闻人千斤的视线便一下子又昏暗下来。
她正有些疑惑地要抬头去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哎——”
一声惊呼,闻人千斤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就攀上了云则的脖颈:“我……你……”
云则轻轻“嗯”了一声,边抱着她往外走,边回应道:“我,你,如何?”
他的眼睛是看着前方的,下巴微微扬着,从闻人千斤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性感的喉结。
手有些痒,她动了动,想摸一摸那颗喉结,然后便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云则两腮紧了紧。
“咕咚。”
喉骨在在闻人千斤眼前上下一个滚动,看上去更性感了。
啊,脸好热。
闻人千斤偷眼看了看四周,对上副将颇具探究意味的眼神时,一时更是热到顶峰,不敢再随意乱瞟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拼命缩成一团,云则的嘴角轻轻提起,鼻底呼出一口气,搔得闻人千斤顿时不敢再动。
从卧房到前厅,闻人千斤恍若梦里。
云则抱着她走得很稳,可她的一颗心却仿佛悬在云端,浮浮沉沉。
直到被云则在太师椅里放下来,闻人千斤还有些恍惚。
“南沐,去将你家主子的狐裘拿来。”云则将闻人千斤摆正,尽量让她的坐姿不要扯到伤口。
斜对面坐着一位银凯小将,见到几人出来的时候,正有些激动。
“云阁……”一见这阵仗,原本要喊云则的声音愣是打了个转,“巾帼侯?”
闻人千斤偏了偏脑袋,看着被云则挡住的人:“你是……沈小姐?!”
惊呆了!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这儿?”闻人千斤被包成粽子的两只手撑在太师椅背上,一个激动就想跳起来。
因为动作过大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理所当然地就疼到面目扭曲。
云则从南沐手中接过狐裘,小心翼翼地将闻人千斤的下半身全部捻上。
然后半弯着腰直视她的眼睛,脸上虽然笑着,说出的话却饱含浓浓的威胁:“你再要乱动,我便将你抱回去,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闻人千斤登时便蔫了,软哒哒地瘫在太师椅上,看着沈蓁蓁的眼神都没那么惊讶了。
“沈小姐怎么来了?”
不在家筹备和太子殿下的婚礼,跑到这江南边境的战场上来做什么。
闻人千斤同沈蓁蓁之间有过不少冲突,似乎在她的记忆里,只要提起这个人,必然是对她怒目而视的。
从小到大,向来如此。
莫名其妙的很。
“你来得,凭什么我来不得。”沈蓁蓁将银头盔拿下来重重一搁,“而且你当我想看见你?”
哦呦嗬?
闻人千斤气极反笑。
刚要开口,便听手边之人薄唇轻启:“既如此,沈小姐便请回吧。”
闻人千斤微微愕然,偏头见云则擒了个蛊惑人心的笑,温柔又美貌。
副将和沈蓁蓁亦愕然。
都说这云阁主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见谁都是一副笑面佛的模样,只要不过分,几乎是有求必应。
眼下这是怎么的?
这就要下逐客令了吗?
副将的眼神在前厅里打了个转,最后落到了同样一脸茫然的闻人千斤身上。
难不成真是为了巾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