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遗忘的梦

经历像个时钟,不眠不息,每一步都是不同的脚印。

人生若是带着疑问沉睡而去,在某个时间度不在清醒自己是否会无心无爱,能够爆发的你,是早以不平凡的开始。

谎言与真情不是一夜间可以编织成你想要的故事的,爱情与友情的价值是没有衡量的结果,善良是个好人,善良是个平易近人的拥抱。

初夏的深夜,繁星满天。

一间简陋的瓦房子,被那金黄色的月儿照的明亮。

黑暗的夜空,漆黑弥漫,被无数的小星星所拥挤着,一闪一眨的仿佛在歌唱要与月光柔和,这夜晚不再寂寞。

是一双,还是一对,都是很美。

是夏夜的风儿,轻柔略过,是一丝微凉的,舒适的,让人沉睡却不能睡去,听,虽是静夜无声,却是处处有声,树木的落叶、树叶的梢、空气的流动,虫儿的歌唱,一切是多么宁似不停。

简陋的房间里,墙上的时钟正在嘀嗒嘀嗒的转动着,声音清脆。

一个奇怪可怕的梦境打破了早已沉睡香甜的女孩儿,那是一个曾经出现过在脑海的梦境,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随着时间流逝也不会记得多深刻,因为那是小小童年里的某个印象而已,可这一次她看的很清楚。不知不觉的她已经进入了一个大厦并突然间到了一个天台上。

天台真的很高,她下意识的走近天台边,朝下望去内心猛然颤抖。她退后了,觉得应该有十七层,她一丝诧异,自己的脑海为何会如此清楚知道这是有十七层呢。

天台下有着许多车来车往的声音,天台上有一丝暗淡的阳光,有凉风在吹着,多么微凉舒适,她抬起下巴闭上眼睛,顺着微风的方向转去,突然间!感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存在就连忙睁开眼睛。

天台的角落旁,正坐着一个女人低着头斜对着她,她心里奇怪这人何时出现的呢,于是带着疑惑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很静,静到像个优雅的雕塑,一身红色长裙,红的似火,有着长发及腰的乌发,侧面的神色暗淡,眼眸无神。

她轻轻走了过去,在离一米的距离停下脚步,侧过头才清楚的看见这个女人侧面很美丽,只是没有一点儿笑容的,女人微微侧过头来望向她的眼睛,她看见女人容颜虽然少有模糊,但是妩媚不失灵气,可是女人的脸上是泪流满面的。

在那几秒间,女人却露出了一股阴森怪异的笑容,这种笑很让人发抖,而且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靠近那个女人,越来越变的恐惧,脚步已经不能停下。

红色的长裙娇艳似火,怪异的笑容一遍遍贯穿她的脑海上下,除了紧张难耐和颤动,就是跳动不停的心脏。

不——

猛然惊醒的她仿佛从梦中逃脱了一样,这种感觉真好,明白这是个噩梦,曾经的噩梦。她开了灯靠在床头,周围的寂静让她窒息,缓缓间呼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用手触碰到眼角处,愕然的发现她自己流泪了,这是真实的眼泪:“这……难道是被吓哭了么?只是想睡个安稳觉,看来不能如愿。”后背上的热汗变的凉凉的,她默默的摇了摇头,心中的直觉在诉说,那不是被吓哭的眼泪,而伤心的眼泪,心境是那么的熟悉,仿如往事一番回味。

墙上的时钟在嘀嗒嘀嗒着,抬头一看时钟已经正好十二点了,夜里的十二点,她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六月里。

今夜,是她刚好十八岁的生日,寂静寥寥的初夏夜,夜空特别明亮,与她出世的那一夜却截然不同,是风雨交加。

她叫季洛。

季洛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叫周冉,二人同年不同月,感情是甚好的。

周冉是个活泼爽朗的单眼皮女孩儿,漂亮大方,微卷长发头上总会夹着三四个蝴蝶发夹,不过个性却是略有冲动的,与季洛相比之下她是幸福的,父母无私的宠爱忘却不知独孤是什么。季洛从小失去父亲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只有母亲相依为伴但却很知足,心中住着百花,走到哪里依然花香四溢。

周冉也有羡慕季洛的地方的时候,比如她那圆小的脸蛋和那一双会说话而灵动清澈的眼睛,弯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似彩色蝴蝶挥着翅膀将要迷晕了和风,性格温和的她虽然穿着总是朴素,扎着年年不变的两条秀发,可藏不住人面桃花。

日落黄昏,洋溢着微笑,在周冉的心里她是个美丽善良的好女孩儿,可也许她并不知道季洛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美好的愿望,一个有父亲的时候。

这一天傍晚,二人在马路上一起去往车站等车回家,周冉嘴里嚼着奶味的糖果,摸着腹部,一副饥饿的状态,急不可耐的要回家大吃一顿,身旁的季洛蹲下身来,托起下巴略显疲惫。

周冉也蹲下身来含笑道:“来我家里,你想吃什么都有。”

季洛点点头觉得那也好,只是自己不想去蹭饭,诚心诚意的周冉失望了转眼看见侧面走过来一人,原来是季洛的母亲,庞氏。

庞氏今天的心情如春暖花开,往常算不得严肃,倒也是不苟言笑的。

原来前几天是季洛的生日,虽然忙碌,可庞氏一直都记得。周冉却说季洛的母亲对季洛真好,自己的母亲可不记得生日。

然而,周冉忘记了她的母亲一直都是记性不太好,因为病后如此。在季洛的眼里,周冉虽然脾气时而暴躁,但是对自己而言还是难得的好,从小到大情如知己。

周冉挥手离去,季洛挽着母亲的手走在傍晚的人行中,夕阳陪伴,黄昏相近,柔和得给人心灵安逸。

庞氏为季洛准备了精致的生日蛋糕,到临睡前季洛还沉浸在生日快乐的歌声中。

渐渐以是半夜,不知不觉走入梦中迷迷糊糊再次来到了那座大厦,兜兜转转同样是遇见了那个红裙子女人,那一双直勾勾的大眼睛……

季洛依然从梦中惊醒爬了起来把被子拽搂在胸前,这一刻似如惊魂未定,浑身是汗的喘着大气,眼眸目不转睛的打量四周,深沉的惊恐总觉得周围藏匿了可怕的东西。

庞氏听到她的喊声连忙打开她的房门直奔床边,见她满头是汗的卷缩着焦急的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季洛点点头下意识的用手擦着脸上的汗人一下子变得很疲惫,庞氏给她安慰,让她不要害怕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季洛努力的点点头,感觉浑身没劲,伸了伸左腿突然小腿一阵剧痛:“好痛……”

“腿疼么?”母亲不明的问着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她身子颤抖起来然后卷起了睡裤凝视了片刻,左小腿中间有一道几公分的红色细痕迹,它斜斜的落在腿间,感觉是挺不好看的。

季洛心乱如麻:“小时候我问您我的腿上怎么有这个痕迹,您说是胎记,但是我发现这胎记的颜色变深了,它是在生长吗?”

庞氏一时间眼里有点恍惚,希望季洛不要胡思乱想,她点了点头不再问,而刚才的梦只当是看了一场恐怖的图画而已,夜晚静的令人忍不住遐想,没有足够的瞌睡虫看来是睡不着了,庞氏见她心不在焉就让她早点睡,季洛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何母亲从来都是不会提起,仿佛没有那般。

庞氏下沉着眼眸没有回答,让人疑惑的神情停留了半晌,眼色霎时间透发着怒,季洛一声不吭知道自己虽然懂事但是却问了不该问的话,然而庞氏和从前一样带着肃穆的容颜离开了房间。

“说出这话来,总会不欢而散。”季洛没有追问,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一次次的狙击到失落郁闷,但是内心总能感觉父亲是个好父亲,没有再追问也是因为她知道这十几年来母亲对于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即使很想知道父亲的事,也尽量沉默着,能够和颜悦色的母亲是她心里期盼的。

少年的心是天真烂漫的,静若时宛如明月风清,季洛有一张模糊的旧照片,那是一个英俊不凡的容颜,藏在了墙壁闹钟的背后,躺在床上的她可又仍意犹未尽越发觉得梦境太过奇怪,疑惑不已,最近这个怪梦境为何会频繁起来。

小时候,梦境每一次的出现都会让她恐惧,每根神经也跟着衰弱乱了路线,而每一次在母亲庞氏走后她总会拿出父亲唯一的照片呆楞许久,舍不得放下多不愿藏匿,因为想念也会让人止不住伤心落泪。

纯真的心灵,干干净净,它受不了的摧残,看不见深沉,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偶然失去将会是她最大的疑惑。

风雨历程,直至以后她将会知道一件从不知道的事情而改变了今后的一生,历尽艰险也要走完人生。

哭过笑过才是真的爱过,梦过醒过才知天的颜色,一草一木,待烟消云散其如幻灭。

暴风雨里依然坚强前行着因为对一个人的惦记是无限的,天涯何处也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