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万物皆是有灵的,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快乐的生活着,是感恩对人生的尊重。
有灵魂的回忆,是丢下了一颗心,它是一颗不愿沉睡而愿追随的心灵,在千秋万世的岁月里流逝着,飘荡着,寻觅着。命运沉沦却不模糊,依然守候的你,永恒着知心,知情的跳动。
有时候,不是雨雪风寒会冷的让自己感慨长叹,而是怕那沧桑太过漫长,会遗忘只有一个人在一世荒凉,在夜空的眼里,你便是星辰。
转眼会是多久,也许是遥不可及,再也许只是一瞬间。
郊外。
由于方芯的遭遇与她的突然到来,让昆明朗等人逐渐明白佣人阿鹫的本性和贪婪,这让昆明朗心情不能安定,除了着急担忧便是满腔的愤怒。
王夕阳心中觉得有些不解,他想一个佣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和野心看来他并不简单,幕后定不单单是佣人这么平常。
昆明朗对于阿鹫这个人也不是太了解,只知道阿鹫是在两年前在昆家当佣人的,听说是昆明朗父亲亲自带回来的。
一次餐厅里吃饭,他父亲被偷了钱包,就是这个阿鹫给当场抓住了小偷,他父亲为了表示感谢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去昆家当佣人,虽然说是去当佣人可是在昆家却不是佣人的待遇,昆明朗的父亲对他各各方面都很好。
阿鹫说自己家境穷苦,父母双亡,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人家都喊他阿鹫,从不知他的本名。
王夕阳认为阿鹫遇见昆明朗父亲是故意为之,也许这是一场预谋,而现在只能出了这郊外,真相就会大白。
方芯站了起来,既然知道阿鹫不是好人那还等什么呢,他们现在应该快离开这里赶紧去昆苑抓住阿鹫。
晋福叹气:“要能出去,我们早就出去了,方芯姑娘,我们现在就是出不去啊!”
方芯疑惑道:“为什么出不去?”
王夕阳摇头不知,对她说道:“这里进的来就是出不去,仿如我们就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一样,越来越感到迷茫,如今,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
方芯思忖了会儿道:“那,这可怎么办……这会不会与那阿鹫有关呢?是不是他搞的鬼怪?”
晋福觉得有可能,王夕阳摇摇头否定,如果阿鹫是周二虎或许他会选择相信,怪异之事不是常人能乱的。
昆明朗开始往前走他不想待在这里,总待着不是办法只有继续找寻下去,天无绝人之路,他就不信自己永远也走不出这鬼地方。
王夕阳露出坚定的神色深深的呼吸一番:“对,不放弃,就是胜利在眼前。”
方芯跟了上去:“明朗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四人同行,继续前进。
季洛这边她和谭稷已经赶回了河边只是没有见到王夕阳等人,她提议继续等候他们,谭稷觉得还是去寻找,季洛还在犹豫,可没一会儿却看见了有十几个黑野人朝河边奔来,个个都如行尸走肉,越发的恐怖如僵尸似的,眼神惊悚,时不时嘴里还会冒出黑乎乎的血水来。
谭稷却很镇定:“这些怪家伙都来了,看来咋们麻烦了。”
“那咋们赶紧跑吧。”季洛开始往后退。
谭稷道:“跑也解决不了麻烦,再说你还剩多少体力。”
季洛恶心的直皱眉头:“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住了,看他们嘴里吐的东西我都忍不住已经想吐了呢。”
谭稷思忖了会儿道:“不如咋们……上树吧。”
季洛眨巴道:“上树?”
一刹那间,谭稷抱住季洛纵身一跃已经踏上了粗粗的树干上坐下,季洛懵的直眨眼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上树了,这树可真高呢。
谭稷道:“怎么样,坐在高树上看风景别有一番心情吧?”
季洛左看右望不免微微嘴角上扬,除了自己有点儿恐高,现在感觉还倒真是舒畅,风儿挺大,视野宽阔,而当她低眼一看,天呐,黑野人们将大树围了一圈又一圈,她顿时惊慌一把抱住了谭稷。
谭稷一惊,连忙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别怕,树下的黑野人是上不来的。
季洛嘟囔小嘴,心里直嘀咕这仿佛似曾相识,她脸色秒变,想起那年树下的狼群……
一个黑野人暴躁的吼叫声惊醒了季洛的脑海,她叹气黑野人现在是黑麻麻,乌压压一团,自己不会一直呆在树上吧?
谭稷一脚轻松,竟要看看黑野人什么时候离开然后再下去,再说这树上不挺好的嘛。
季洛听了抬起眼硬是瞅了他三眼,调侃他倒是真的很逍遥自在啊。
谭莞尔一笑:“当然,有你陪我看这一时片刻的风景,是人生中多么惬意优雅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季洛默默地点点头,却缓缓蹙起眉头,低落的眼睛悄悄地望向潭稷:“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没用一个人呢?”
潭稷对着她温暖的笑过:“不,我记得季洛总是个坚强的姑娘,不是有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嘛。”
“我知道。”季洛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为什么总喜欢我陪你,我是你生命里最丢不掉的人吗?”
谭稷听到这话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沉默,眼神忧然若失,好熟悉的一幕,思绪一时间也不知飞越到了哪儿。
她问:“怎么了?又发呆?”
谭稷在季洛的面前,总是能随心的露出温和的笑容,自己是随时随地会冷漠的人,直到遇见季洛后笑容才被瞬间释放。他平淡的回答道:“忽然想到了从前,很久的从前,很久的人。”
“唉……惬意的下面,可都是凶残满满,我是优雅不来呢。”季洛皱皱眉头,抬头诉说自己还是抱着他好一点儿,这样好有安全感不知他会不会笑话自己的胆怯。
谭稷含笑,伸手将她挽住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树下的黑野人竟然都走了,季洛觉得他们是没有耐心所以还是离开了。
不一会儿,二人从树上跳跃而下四周张望,没有野野人的影子。
季洛便松了口气,然后说要去找昆明朗他们。这话音刚落,周围突然一下子冒出那群黑野人来,季洛惊慌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这群家伙并没有离开,真是狡猾。
谭稷拉起季洛掉头就跑:“还看什么呢,跑吧!”
季洛边跑边喊谭稷不是不喜欢跑得嘛,说要保存体力的嘛?这会儿跑什么啊。
谭稷显得心情很好:“是啊!不过呢,很久没跑步了,运动运动也不错啦。”
季洛连连呼气,直皱眉头,想不通谭稷这个时候居然想着运动,也不看看那后面,可都是恶狼般的黑野人呐!再者,现在的自己没吃东西真的跑不了多远的,真是太饿了。
谭稷放慢脚步,给季洛手心里放了一颗糖,她眼眸放亮,这不是那晚自己送给他的糖果嘛。
谭稷笑道:“给你留着的。”
季洛笑眯眯:“咋没吃嘞?”
谭稷将其剥了糖纸,将糖果塞入季洛的嘴里,她笑的倒是真不好意思了,心里满满的欢乐。
“知道你饿,这就带你去找好东西去。”谭稷说着停下脚步,伸手一把将季洛背上了自己的背上,加快步伐。
季洛懵了忙问:“喂!你这是干嘛啊?”
他说道:“背你啊,去吃好东西。”
季洛张望前方,不相信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呢?谭稷扭过头摇摇手指让季洛别说话,自己是不会骗她的。
季洛没有再问,抿住嘴笑容满面,她将手臂挽在他的胸前,让头部依偎在他宽阔的后肩上,感觉舒适安全的。
谭稷奔跑的速度惊人,如飞越的鹰,过了好一会儿,季洛回头张望没有看见黑野人的身影,猜想它们已经被甩掉了,再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杨柳树坡,心里疑惑的她询问道:“谭稷,你说的好东西不会是杨柳树叶吧?那我可不敢吃呢。”
说话间,谭稷已经进入杨柳林子了,他轻轻放下季洛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可真能想,我哪里能让你吃杨柳叶,来!跟我来吧。”
季洛追着笑问:“去哪里呀?谭哥哥。”
没多久,谭稷带着她在杨柳树里饶了几圈。
季洛突然看见了两棵桑葚树,它们长的高而壮大,树上结满了饱满黑紫色的桑葚,看起来让人直流口水。
季洛笑呵呵,伸手指道:“原来是桑葚树啊!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呀。”
谭稷一丝诧异:“你认得?”
季洛眉头挑动,露出灵动可爱的神色,她点点头:“我怎么会不认得桑葚呢!我不仅认得还吃过呢,桑葚的味道可酸甜了,这是很普遍的果实啊。”她说着仰头围绕着树张望,踮脚要伸手去摘,却怎么也摘不到。
谭稷望着季洛的样子,摇头笑了,不知不觉的楞住,脑子里突然飘荡出一个十分模糊的画面,那仿佛是很久很久的景象,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遥远的地方简直遥不可及,可心里的感觉让他清楚的明白这是非常相近的距离近的透明,这似乎是真实存在过的,他的心里一时间汹涌澎湃,无比难受。
那是两个孩童的模样,天真烂漫,围绕着一棵大桑葚树不断的嘻耍玩闹,女孩要吃桑葚男孩便爬上了树给她摘,结果男孩从树上摔了下来撞到了石头伤了头部,鲜血淋漓,女孩吓坏了倾刻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谭稷的脑海被那哭声围绕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它像波浪似得冲击着脑窝深处,他突厥一阵疼痛紧闭双眸,天地似要在眼前昏暗,他只能将手用力的按住了头部,脸色瞬间惨白可怕,一丝丝急促的喘息从心口越过,那脑海的画面穿梭身体每一处,自己如同身在其中。
季落终于摘到了一个最低处的桑葚,她高兴极了,一扭头瞧见谭稷此时的模样她感到有些奇怪,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当看到他的脸色后季洛十分诧异,心声吃惊,她匆忙跑了过去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那股劲儿就像怕失去所有一样:“别走……”
一个紧紧的拥抱惊的季洛楞在原地不动,手里的桑葚也悄悄的掉落,她开始感到谭稷不对劲儿,他的身体好烫,像火,像熔岩,为什么他会如此?季洛还在琢磨,很快他的喘息声慢慢的变得轻缓,季落伸手轻轻在他的后背拍拍,心里有股莫名感受,缓缓说道:“好了,没事了,我不走,我一直陪你。”
谭稷依然紧闭双眼却将她搂的更紧,那种痛模糊了此时的意识无法自拔,熟悉的感觉包围一切,心里藏着一个人可以是数不清的白天昼夜,四季来回。
久久,季落不知不觉也没有动一下,却只是想安静的被他拥抱着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而谭稷的脸色渐渐地不再惨白,神色微动,睁开眼眸的他轻叹了一息,风儿略过季洛美丽的发丝,散发起柔和清淡的香味,谭稷伸手触摸她的发丝感觉美好沉醉,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淡淡的笑容来。
季落察觉间脸颊已经红了起来,她轻轻的离开了他的怀抱此时竟然尴尬极了,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双灵动的眼眸变得黯然失色,只得连忙转过身去躲避这怪怪的尴尬。
谭稷走近她的面前,莞尔一笑,岔开话题:“不是要吃桑葚么,还发什么楞。”
季洛眨巴眼睛,伸手指向自己的脸庞:“你……刚才的脸色怎么会突然间,似乎很痛苦?”
谭稷将手触碰嘴边轻咳了一声,浅声道:“你不需要在意,这只是多年的老毛病而已,我已经习惯了。”
季洛疑惑道:“老毛病?我看你好痛苦的样子,在百里花瑟的木屋里,我记得你也发生过一次,这个老毛病还是会发作,你没有治疗么?”
他没有回答,连忙弯腰凑近她的脸庞:“痛只是一种感受,它体验着能否深邃而麻木的知觉,你放心好了,即便我真的要死,也会守护你平安。”
季洛随即紧蹙眉头,一副责怪的模样且心疼的样子:“可不许胡说,你呀!长命百岁,我不要的守护我坚强着呢。”
“但我的承诺不是安慰,不是随意,是真心。”谭稷肃穆却带一点温柔的眼眸直射季洛的双眸,她的脸再次红的僵硬,可能会比熔岩还烫吧。
“我……我呢也是关心你哦,生命多可贵啊。”季洛呼了口气眨了眨眼,干笑着跑去桑葚树下跳了跳,对谭稷故意说这树也太高了点儿,自己真是爬不上去,要有一双翅膀多好呢。
谭稷走了过去,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挽上季洛的腰蹭得一下直接就跃上了树,那瞬间是有股子飞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