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
大佬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婴儿鬼是那女人死去的孩子吗？”
“我想应该是。”
毛绒绒迟疑不定，“那，那它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妈妈？”
“大概是为了报仇。”
冉灯尾望向窗外，天快黑了。
那两个不会被光头骗走了吧？
毛绒绒打断了冉灯尾的思绪，难以置信地问：“报仇？是它妈妈害死了它吗？”
“不是。你别多问，赶快回去入梦见你妈吧！”
冉灯尾直接把她赶出去，关门之前还警告她没有允许不得穿墙或穿门进来。
送走了话多闹腾的，又迎来个苦大仇深的。
冉灯尾拉开落地窗，直视窗外腾空站着的校服少年。
“是你做的。”
冉灯尾肯定地说。
超市内，她早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沈齐海的怨气更重了，压得让人有种窒息难受之感。
他嗓音嘶哑：“是我做的。”
“我们要反击了。”他无视窗子的阻碍，直接走了进来。
“所以，你们的反击就是杀害无辜同为受害者的母亲？”
沈齐海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坚定也似孤注一掷：“我们只有这个办法！如果她的死能带来世人的关注，那人就逃不了。这样，就没有婴儿再枉死了。”
冉灯尾叹了口气。
“顶多明天，如果明天都没有新闻报道，说明此路不通。”
沈齐海其实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以现在的新闻报道速度，今天下午这件事就应该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而现在，无论哪个新闻平台，都如死水般沉寂。
窗外的月色洒在这个瘦弱的少年身上，更增添了一份绝望死寂。
看起来好不落寞。
他也在后悔。
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也是畏惧的。
“你管好那群婴儿鬼，这件事，我帮你。”
她本不想插手，只是，这样下去，会死更多的人。
今天中午她没救人，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选择旁观这种冷漠行为，不太像她。
如果说是没能力做到救人，还可以原谅。
但她，本可以。
眼前的少年，被逼无奈之下，竟一改以前的善良，选择了以杀人的方式来引起世人关注，妄图让世人找到真凶，惩罚犯人。
指不定，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憎恨会让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沈齐海有些惊讶，只不过他想到了些什么，又摇头道：“可是，你不能取出贴身符咒！。”
冉灯尾不在意地摆手，“我来杀，不用你动手。”
贴身符咒只对他们鬼有用。
而她是人。
“可是，你杀人不就……”犯法了吗？
冉灯尾打断他的话：“不用担心，没人会知道。”
这件事，她会悄悄地做。
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么，人是怎么死的何人知晓。
好像，人命也没有那么重要。
沈齐海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她，总感觉她变了，不论是外貌，还是气势。
前不久的她，长得虽美，但不会有如今的出尘脱俗之感；前不久的她，温婉恬静，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如今，有一种锐不可当的凌人之势。
不论如何，仇要报！
沈齐海把他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冉灯尾。
“嗯，我知道了。”
沈齐海走后，冉灯尾在脑里计划了一番，想到各种可能后，确定自己有80％的成功率才安下心来。
至于剩下的20%不再她的考虑范围。
如果失败，算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