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瞻前顾后,成不了事。
晚上十点,唐婉扇回来了。
“尾尾,我要去演戏。”
意料之中。
这么晚才回来,想必谈了很多。不然,一顿饭哪要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嗯。”
这是她个人的自由,冉灯尾无权干涉。
唐婉扇眼波流转,扎高的马尾在空中甩了一个弧度。
“那人说可以帮我弄到身份证。”
“很好啊,以后会方便许多。”冉灯尾替她高兴。
“说是明天就开始工作,要去古城。”
冉灯尾点头,“去吧。”
“这两天谢谢你了。既然我没做到我所承诺的,你的血我也是不能要的。”
“这也是,那你和向生准备怎么办?”
没有血助她独立,她将永远依附向生。
她因向生执念而存。
“他也要去。”
“那祝你们大紫大红。”
第二天一早,向生和光头就来接唐婉扇了。
送走他们离开后,冉灯尾也出了门。
留苏灵一个小短腿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目的地是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而目标是一个中年人,叫沈海南。
废弃工厂的位置很偏僻,但周围却很热闹。
男女老少,穿着普通或显赫。有的抱着孩子,有的两手空空。
所有人满面愁容地进去,心满意足地出来。
冉灯尾在破旧的大门前观察了一会儿,竟然让她等到了超市里的那个男人!
他不忙着给自己媳妇办葬礼,跑这来干嘛?
男人脸色苍白,一夜之间憔悴不少。
夏天衣服很薄,男人穿着白衬衫,后腰处藏着匕首的轮廓形状很清晰。
男人很冷静,空洞的眼散发出死意。
冉灯尾不想让他进去失败后,提高对方的警惕。
她向前一把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男人如同惊弓之鸟,浑身颤抖地转过头来。
“大哥,你孩子肚子疼得厉害,你媳妇叫你回去看看!”这一下子戳了两个伤口,孩子和媳妇。
冉灯尾觉得自己有些恶毒。
男子听她胡说八道,气得摸刀。
“别动。”见他要动手,冉灯尾沉下脸,眼神冰冷,犹如无情的死神俯视一只蝼蚁。
男子吓得呼吸都忘了。
这人好可怕。
冉灯尾哪里会照顾他的心情,直接抓着他手臂往外拉,力气大到一个成年男人都反抗不了的地步。
期间虽有人看了他们几眼,但都不在乎地移开了视线。
来到一处破墙后,冉灯尾确定周围没人才放开他。
“刀,拿出来。”
男人慌忙后退一步,用手护着后腰,警惕地望着她。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没必要去送死,沈南海我来解决。”
冉灯尾听沈齐海说过,这位沈南海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绝不是他一普通人能杀得了的。
更何况,里面还有十名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保镖。
男子听到沈南海这个名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眼里迸发出凌厉的杀意,咬牙切齿道:“不,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行啊,你去啊,只不过你以为他会让你近身吗?他身边的保镖一眼就会看穿你,简单利落地送你去和家人团聚!你信不信?那么,这仇报得了吗?”
郊区蚊虫很多,在人的周围嗡嗡响。
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