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翁啸在家闷的太久了,韦一新硬把她拉到了朋友的婚礼,在近郊的别墅民宿举行,小型的朋友亲人聚会,挺温馨。
韦一新很开心,一起起哄新娘新郎做各种游戏,也有打牌喝酒的,也有一小撮唱歌跳舞的,门口有两台娃娃机吸引了她,她摇摇韦一新胳膊,示意她过去玩一会儿,他笑着点头。
记忆里她应该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她看了看,一个柜里是粉红豹,她不喜欢,另一个柜子里是机器猫,看起来还可以,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努力的几番都没成功,有一次已经提起来,摇摇晃晃快到出口,一下子就从夹子上脱落了。
屋里实在的热浪袭人,透过窗子看见外面,一片黑黝黝的寂静,就推开门,立时安静,空气冷冽纯净。院里可以看出夏天种菜的痕迹,地垄一条条很是整齐,一些脱落干黄的菜叶子散落其间。篱笆外是一条上冻结冰的河。她小时候的寒假,有一半的快乐来自结冰后的小河,每个小孩三四岁后都有一个小冰车,俗称爬犁,有时比赛,你追我赶,有时三五个连成一串,欢乐无尽,虽然一个个冻得小脸通红,鼻涕啦哒,偶尔摔倒小手生疼,可是自由与速度总是让人着迷。
正回忆着,手机铃声想起。
“在哪呢,没看见你,”是韦一新。
“外面透透气,里面太热了。”
“好,别走远,有狼啊。”
“吓唬人“
”没有,真的。“
“不信。”
“这片就叫土狼营子”
“啊,真的,我这就回去。”
她打了个寒战,没穿外套出来,这个季节可不是闹着玩的,转身刚要回去,黑暗角落里,有人清了清嗓子,“你也喜欢赵鹏啊”
翁啸下了一跳,“谁呀?”
一个橘色的光点在角落忽明忽暗,像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
黑影缓缓从黑暗里移动了出来,“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听你电话的。”
“奥,没关系。”
“我听你手机铃声是赵鹏的歌。”
“是啊。”
“我也很喜欢他,还有很多他的保真唱片呢。”
“我没收集他的唱片,就是每年有机会去听他的歌友会。”
“我也去过,18年在重庆的时候,确实挺好,你喜欢他哪些歌啊”
“之前翻唱的那些经典老歌吧,《船歌》《北国之春》什么的。”
“你喜欢《北国之春》,好老派啊。你冷啊。”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啊不用,我一会就回去了。谢谢”翁啸拒绝了。可是那人已经把大衣披在她肩上了。
“那你喜欢《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吗?”他问。
“一般吧,小时候听了太多遍对这个歌都·····”
“不敏感了”
“是啊,他自己创作的歌里,我比较喜欢《殇》”
“这首我也很喜欢,我还听了这首歌的现场,特别震撼。”
“我没有听过这首的现场,希望有机会可以听到。”
“一定,可以一起去啊,忘了自我介绍,司格,司机的司,格格不入的格,你呢?”
“啊,翁啸,老翁的翁,呼啸的啸。”
“呼啸的老翁,我记住了。”
“格格不入的司机”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