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春平君赵闲
- 大楚王朝之我给霸王当谋士
- 溪山掩月.CS
- 3957字
- 2020-04-18 13:22:44
秦国。
蒙骜依旧是主将,在魏无忌抑郁而死后,他又再次的带兵讨伐韩国,报韩王算计秦国的仇(修郑国渠),夺取了韩国十二座城池。
秦始皇四年(前243年)。
教训了韩国,蒙骜调转矛头,再次攻打魏国,取畼、有诡两地,到三月罢兵休战。
赵国HD,李牧府。
李牧、范简、墨芷、李安、司马尚,在前厅饮宴观赏歌舞,李安陪在先生身边,有模有样的瞪着舞姬扭来扭去,才十岁的小孩儿看女人摇摆,也能明白个大概意思。做为丞相家的公子,吃饭、睡觉、玩耍都是有侍女伺候的,对男女之事懂得比后现代的宅男还要多。
“小安,你说这齐国的舞蹈如何?”另一边的副将司马尚叔叔坏笑着拍了下李安的后脑勺。
舞池中的舞姬是齐国来的,长袖舞飘逸灵动,舞姿含蓄、高雅、优美,很适合文人雅士欣赏。
李安不满的瞪了司马叔父一眼,说道:“七国之舞,造诣最高者自然是齐国了,完全脱离低级、趣味、魅惑、妖俗,将女子之美升华到了有仙气的层次。这样的舞蹈自然是只有心灵超脱凡俗之人才能欣赏的了,司马叔父还是更适合看匈奴之舞。”
“哈哈哈......小安子了解司马我啊!我就是喜欢那种狂野、热辣的。”
司马尚猛点头,“最欣赏不来的就是赵国、齐国这些故作姿态的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楚国之舞呢?”墨芷看向了司马尚。
“楚国的还行,细腰舞尽显女子的柔媚,看起来更有滋有味些。秦舞在所有舞蹈中是最低级的,徒具其形而无有神韵。”
司马尚也是有一定艺术细胞的,这位不喜欢齐国的高雅舞蹈,转而向范简问道:“范先生,秦国的蒙骜是什么意思?打了韩国打魏国,然后就休兵止戈了。”
“秦国这两年在闹大饥荒,常年的对外征伐也是消耗巨大,蒙骜的举动是在向东六国展示其强悍的肌肉,敲山震虎,以敲打韩、魏来威慑楚、赵,使之不敢轻举妄动。实际上秦国此时已经是外强中干,国力空虚了。”
范简笑道:“若此时楚国、赵国各派出一支轻装快速军队去骚扰秦国边境,就是单纯的骚扰挑衅,不和其交战。秦国必然不敢出动大军攻伐楚、赵,而是派使者来和谈。”
秦国的国力想要恢复,最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在这期间,绝对不会轻易对外动武了。而是以防守为主,若是东六国这时能看清秦国的真实状况,像范简所说各用轻装的小股骑兵去骚扰秦国边境。秦国一定会不胜其烦,但又不敢出动大规模的军队征伐,定然会被烦死,秦始皇若是一个忍不住,出动了大军对六国继续讨伐,用不了一年,秦国必然会耗空精力把自己给累死。
就像刘邦挑衅项羽,把项羽拖到几百里之外的荥阳一样。
秦国最后让蒙骜攻伐韩国、魏国,就是为了面子故作张牙舞爪,维持其虚荣的强秦地位而已。
天灾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抵抗的,大饥荒发生,那些灾民必须要妥善的安置,必须要从国库拿粮食出来救济,否则灾民离开秦国,到楚、赵、魏、韩逃难,被这几个诸侯国看清了秦国的虚实,那还不疯狂的进攻秦国啊!
但是,很可惜,东六国的君主大多昏聩无能。最最重要的还是心不齐,各怀鬼胎,力气使不到一处。
“怎么说?”李牧似乎听出了门道。
“现在是将军立大功的机会了,带兵攻城略地都是稀松平常的小功劳,可若是将军趁此机会出使秦国,将赵国质子给接回来,那将是天大的功劳。”
范简笑道:“吕不韦为何能成为秦王政的仲父,还不是他把异人从HD送回了秦国。”
李牧有点心虚,说道:“我赵国此时的状况比秦国更糟,更加需要修养生息,恢复生产。秦王自然也知道我赵国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这个你放心,你只要去,去了把意思说清楚,秦王必然会答应的。”
“他为什么要答应?”李牧问。
范简道:“因为就算你不去,秦国也会派使者来出使赵国,商量罢战之事。既然都不打仗了,质子留着也便没有了意义。”
“那何不等秦使上门?”
“有两点,其一是秦使上门便意味着主动权在秦国手中,是开战还是罢战,全都是秦国说了算。若是我们主动出使秦国,这主动权,话语权就被我们捞到了手里,秦国若是不配合,你就威胁他,挑战下秦国最强的武将。”
范简继续说道:“其二自然是为你自己着想了,战功毕竟只是战功,而不是资本。迎回质子才是投资。”
“投资?”
李牧点头,赞道:“这个词用的妙哉!”
此时在秦国的质子并非是赵偃的儿子,而是他老子赵孝成王的太子春平侯。赵孝成王薨,原本秦国该把春平侯放回来继承王位的,但郭开和赵偃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刻意的将太子遗忘,更别说去秦国迎接春平侯回国即位了。
宫庭内的事不好说,赵孝成王是怎么死的都很值得怀疑。赵丹若是生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必然会想办法将最宠爱的太子春平侯接回国即位的。可他并没有意识道自己会死,没来得及将太子接回来,突然就死了。
也或许是赵丹正在筹备接太子事务时,被郭开赵偃得知,从中破坏了计划,并阴谋干掉了赵王丹,以最快的速度窃取了王位。
李牧上朝,要求以相邦身份出使秦国。
他的表态一下就惹得赵王偃不爽了,非常的不爽。但是,这件事又不容他拒绝,要是不同意李牧出使秦国,绝对会引起臣民的怀疑,怀疑他篡夺春平侯的王位。
退朝后,赵偃脸色难看,“这李牧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太子接回来抢寡人的王位不成?”
“殿下,李牧大概是要给自身留一条后路。哪一天殿下你不再重用他时,这位还可以春平侯为本钱另立一个赵王。”郭开可不管其它,这个人从赵孝成王时就受宠,换了赵偃也受宠,之后赵王迁即位他依旧受宠,这是一个很会谄媚,很会做人,情商超高的人。
“如之奈何?”赵王偃愁苦道。
“依他便是,春平侯在秦国为质五年,怕是已经早就被消磨了意志,不足为惧也!”
郭开道:“太子质于秦国,秦王和吕不韦是什么人物,定然不会让未来的赵王成才的。于秦国来说,把赵国储君折磨成一个废物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嗯!有理。”
赵王偃又道:“寡人对这个李牧恩宠有加,他此举到底是何意?”
郭开道:“或许是为了讨好殿下吧!现在殿下的王位已经稳固,将春平侯接回来,殿下给与他足够的善意,再将其置于眼皮地下,也不怕他生出什么异心。”
“应该是如此了。”
赵偃深以为然,将可能的威胁放在眼皮底下才最安心,“李牧这人不错,你去召他来见我。”
“谨!”
相府。
这赵国的相邦府,十七年前是都平君田单,八年前是平原君赵胜,五年前是太子春平侯赵贤,之后是假相廉颇,现在到了李牧的手中。
此时田单又回了齐国为相,平原君赵胜卒,春平侯还在秦国为质,廉颇去了楚国养老。
“先生,迎回春平侯对我真的有好处?”李牧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哈哈哈,很快你就知道了。”
范简打着哈哈,眼睛却是在一排美丽的女子脸上仔细的端详着。
出使他国,送珍宝金银和美女是必须的,绝对不能少。这些女子是范简在HD城的青楼妓馆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他在寻找一个能讨秦王嬴政和吕不韦喜欢的款。
“你,叫什么?”范简盯着中间那个白皙丰腴的美女,明知故问。
“回先生,我叫李朵朵。”女子恭敬的回答道。
李朵朵二十七、八岁,是HD最有名的花魁,这位曾经被赵固娶回府中纳为私宠,后来赵固被李牧杀死,李朵朵重操旧业,名气却是更胜从前。她的客人里,除了赵国的文武大臣,宗室子弟,甚至连赵王偃都是她的粉丝。
“朵朵?这名不好,我给你改一个叫李淋,身份是李相的义女。”
“我不要。”
李牧立马摇头,瞪着范简说道:“还有,你把她的姓氏也改了,千万别姓李,我看叫范淋淋更好。”
“嘻嘻,这个不错,就叫范淋淋吧!”墨芷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范简摇头道:“不行,我的身份不够。”
李牧怎能放过,现在有墨芷帮他,自然要黑一把范简,“以你岱王范增的身份足够了,她就叫范淋淋,岱王范增的义女。”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了通报声:“太傅郭大人到。”
太傅,赵王偃的先生、老师。身份比国之相邦还要尊贵,李牧急忙迎了出去。
老郭开白净富态,笑口常开,非常的面善。一点架子都没有,很是平易近人,“李将军,王上殿下让我来请你的。”
“太傅来的正好,我有一礼物要送给王上,你帮我参谋一下。”
“好!”
当郭开看到李朵朵的时候,登时就傻眼了,“李相,这,这就是你要送的礼物?”
“现在朵朵夫人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她是......”
“她是李相邦的义女。”
范简怎么可能让李牧得逞,直接截胡,在郭开面前把李朵朵的身份定了下来。
郭开何等的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不由得竖起了双手大拇指赞道:“善!大善!”
李牧随郭开去见赵王偃,李朵朵则是留在了府中,安心做李相邦家得千金小姐,等待赵王迎娶她入宫。
赵王偃早就想把李朵朵给娶入宫中了,但是这事不好说,说了也不会得到大臣们的支持,他可是为此苦恼好久了。
当天晚上,赵偃便穿着便装和李牧一起来到了相府,迫不及待的就根李朵朵在榻上翻滚了起来。
次日,又迫不及待的把李朵朵从李牧家迎娶进了宫中。
李牧西行,出使秦国,去的时候还把秦国的质子带上,成功的换回了春平侯赵贤。
这位公子贤本来是赵孝成王最宠爱的太子,岁数不大,还不到三十岁,可在秦国五年,这位变了,变得极其猥琐,一点都不舒展。
进宫拜见了赵王后,赵王偃将其太子身份正式削去,春平侯还自请降爵为春平君,美其名曰为国节约支出。赵王大悦,给王兄赐名做赵闲,封官为右丞相,给李牧做副手。
相邦,即后来的相国(汉时避讳刘邦,改相邦官职为相国)。丞相有左右,位在相邦之下。
春平君赵闲连府邸都没了,赵王偃也没有给他建造府邸的意思,这位就暂住在李牧的相邦府上了。
春平侯变春平君,赵贤变赵闲,意思很明显。右丞相也是暂时给他涨面子的,在他头上也呆不了多久便会被削掉。
这位的心理是真的扭曲了,原本相貌堂堂的风流公子变成了猥琐的变态,可以想象在秦国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公子,你在秦国受了不少委屈吧?”范简假惺惺的问道。
说到这个,公子贤便嘤嘤啜泣不止,咬着牙恨声道:“嬴异人才是最大的变态啊,他说要把他在赵国所受的折磨都十倍百倍的在我身上还回来......我现在都凌乱了,我感觉我本该是女儿身,不是女娇娥。”
“额?”范简傻眼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公子贤面露恐惧,忙改口到:“不,我本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
“别,别怕。”
范简急忙安慰,待公子贤平静后,才继续问道:“这词儿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