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画思索了一晚,第二日还是去茶楼赴约了。
随着小二上了二楼,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傅允臻坐在露台边。
他面朝着远方,几乎背对着萧梓画,所以还未看到萧梓画上楼。
萧梓画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有些拘谨,小二便忙开口:“萧姑娘放心,二皇子已经打点了,咱们茶楼今日就您二位客人。”
听到小二的声音,傅允臻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萧梓画已经过来了。
他唇角扬起,从木凳上起身,朝着萧梓画走来,迎接她的到来。
“臣女拜见二皇子。”萧梓画走到他面前,微微欠身。
“画儿,你何须同我行此大礼?”傅允臻似是有些不悦,责怪道。
萧梓画起身,连忙点了点头,着急地问道:“二皇子,您昨晚信中所说……”
“不急,我们坐下慢慢聊。”傅允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萧梓画的手腕。
萧梓画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傅允臻觉得有些尴尬,便放开了她。
“你我往日关系那么好,可现在……”傅允臻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萧梓画抬头看他,男人唇红齿白,笑得阳光灿烂,一脸的朝气蓬勃。
哪怕是露出不开心的模样,也不让人觉得为难。
“二皇子,我……”萧梓画张了张口,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傅允臻之所以出外巡游,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萧梓画。
他们俩是一同长大的,虽然萧梓画只将他当作是哥哥一般,但他对萧梓画却是男女之情。
他同萧梓画表明了心意后,却遭到了萧梓画的拒绝,没过几天,萧家就和方家定了亲。
知晓这件事后,傅允臻或许是生气,或许是难过,便离开了京城。
所以,萧梓画此番前来,只觉得有些尴尬。
若不是因为父亲,她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允臻了。
“画儿,之前的那件事情,你无需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相处,你唤我阿臻,不然,我也过不去那个坎儿了。”傅允臻微微抿唇,嘴角似是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阿臻。”萧梓画也不想两人尴尬,便还同往常一样,唤他姓名。
听到熟悉的称呼,傅允臻又咧开嘴,笑得着实灿烂,如同此刻艳阳高照的阳光似的。
“哦对,画儿,现在你父亲入狱的唯一证物,是那封信对吧?”傅允臻赶紧将话题扯到正事上。
他喜欢萧梓画,所以他想为萧梓画做事,想将萧凛解救出来。
“对,我……我看到了那封信。”萧梓画蹙起眉头,脸上似是不解,疑惑道:“那确实是我父亲的笔迹,可我不相信那是他所为。”
“那封信是假的。”傅允臻很肯定地说道:“笔迹可以有人模仿,但信纸是模仿不了的。”
“信纸?”萧梓画眉头皱得更甚。
“没错,我从大理寺得知,那封信的信纸,是陈国所产。”傅允臻喝了一口茶,沉思道:“咱们是离国,那封信是你父亲送去梁国的,为何用的却是陈国的信纸?”
“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是陈国的奸贼陷害我父亲的?”萧梓画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