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萧梓画只觉得脑袋里浑浑噩噩的。
父亲和陈国的人素无来往,为何陈国会派人陷害父亲?
莫非……
萧梓画前脚刚下了马车,后脚便收到了一封书信。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便将书信揣入怀中,进了将军府。
等到了闺房,她立刻打开书信,看完后只觉得手一抖,那书信便掉在了地上。
巧月见状,连忙弯腰捡起,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瞧见了最后的三个字——傅景辰。
她似是吓了一跳,赶紧点燃蜡烛,将此信烧掉。
“小姐,太子他……他为何又让您晚上去私人宅院?”巧月的口气很是着急。
萧梓画紧紧地抿着唇,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她本以为就昨晚,可谁知……
“巧月,他信里所说,已有新证据,我不得不去。”萧梓画很是为难,可心下又有了质问傅景辰的意思。
为什么傅允臻知道的消息,傅景辰昨晚却丝毫没提,没有提信纸是陈国所产。
“可是,可是……”听到萧梓画还答应要去,巧月只觉得心里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抓住萧梓画的手,焦急道:“小姐,二皇子已经回来了,他也在积极帮你,我觉得咱们大可不必再理会太子了?”
她是萧梓画的贴身丫鬟,自然是担心萧梓画的。
萧梓画默默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恍惚,淡淡道:“怎可?傅景辰是主审官啊!”
说白了,傅景辰是这个案子的决定人,她怎么可能不理会他?
就算再不想去,她也不能不去。
……
夜深。
像昨晚一样,萧梓画随侍从到了书房。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她垂着头,不敢与对面的男人直视。
“抬起头看我。”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似是带着不悦的情绪。
萧梓画听出来了,傅景辰在生气。
她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但她只得乖乖抬头,去对上男人的视线。
“今日,你去见了傅允臻?”他的语气,似是质问,又似是笃定。
萧梓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她去见傅允臻的时候,几乎是做到很隐秘的程度,而且茶楼也就只有店小二和掌柜在。
莫非,莫非是傅景辰派人跟踪了她?
“殿下,我有事问你。”萧梓画回避了他的问题,开口说道:“你昨日未曾说,那信纸是陈国所产,就光这一点,便不能给我父亲定罪!”
“信纸是陈国所产,和你父亲写信去梁国,有什么联系?”傅景辰冷着脸,声音很是低沉。
“自然有联系,我父亲是离国人,为何用陈国的信纸?一定是陈国的奸贼模仿我父亲的笔迹,想要铲除我父亲!”萧梓画很笃定地说道:“陈国奸贼这么做,摆明最后的目标,就是整个离国。”
“放肆!”傅景辰直接拍了下桌子,声音震响。
萧梓画被吓了一跳,立刻跪在了地上,紧紧地抿着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小小陈国,敢觊觎离国?在你眼里,离国就是这般不堪?”他阴冷的嗓音开口,呵斥着面前的女人。
萧梓画闷着头,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她辩解道:“我……我只是觉得……”
“孤就问你一句,离国人不能用陈国信纸写信?”傅景辰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根本不能为你父亲翻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