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州州和周雪姈从四楼平台绕过来时,班上的大队伍已经走到了超市门口那边,曾州州快速的跑进了女生寝室,然而这一幕恰巧被刚回头的苟芦看见了……
苟芦很诧异,刚刚跑过去的那是什么东西?弯腰驼背的……那是个啥?
陈洋拍了拍苟芦的背:嘿!苟芦,你在看啥?”
“没……没啥……”苟芦咧着嘴笑。
周雪姈从双肩包里拿出了相机对着苟芦的方向把镜头拉进拍了下来,少年的笑容被定格住。
陈洋也顺着苟芦的视野望了望,只见周雪姈双手捧着相机低着头在那儿看,她脚崴了,班主任就叫她不参加活动,给大家拍拍照;这会儿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子,短头发的她今天给人的感觉终于不是干劲、利索的感觉;而是娇俏、文文静静的文艺少女。
陈洋忽然就傻笑出声了,苟芦看着他这个傻样子,用着右手肘戳了戳他。
周雪姈抬头也注意到了陈洋,他带着眼镜傻呆呆的,周雪姈不喜欢带着眼镜的男生,可当初一还没带眼镜的苟芦到了初二也带上的时候,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喜欢戴眼镜的男生了……果然还是因人而异。
曾州州回了寝室并没有换衣服,而是依旧躺尸在床上看着她心爱的漫画,漫画里的少女性感无比,身材好的不要不要的,曾州州邪魅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一个破运动会罢了,有啥好看的,还不如看我的大胸长腿美眉。”
然后没多久就听着她自己肚子在咕咕叫,好了个家伙,早饭没吃,这眼看着要到饭点了,胃现在正在哀嚎,声音凄凉且深远……
“走起!干饭!干饭!”一下从上铺跳下来!
下铺是周雪姈住的,她这几天没住学校,脚崴了住在家里;床上书桌还摆在那儿,几本小说下面压着十块钱漏出来一个小脚边;这是前段时间周雪姈说借给自己,结果自己没要的钱,没想到她还放在这下面也不怕寝室其他人拿了。
也对,人家家不缺钱,既然这样,就先借着用吧!曾州州随便找了张纸条在上面附上一段话:“先借你这钱吃顿饭,有钱了还给你。”
潜台词就是没钱就还不了……
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运动会的开场仪式还在进行,此时食堂人不是特别多,曾州州吃了碗剁椒牛肉面终于堵住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传来的哀嚎声。
“何琛,你等等我呀!”一个女音甜如浸蜜。
女孩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裹着肥厚的蓝白色校服,下面穿着白色半身裙,配着小白鞋,清纯无比,关键是皮肤嫩的出水,皮肤白皙,虽是单眼皮,眼睛却圆溜溜的,卧蚕将眼睛显得更加有神,笑起来的时候小虎牙特别可爱。
连曾州州都觉得好乖好纯一女的。
男孩宠溺的站在原地望着后面的女孩,等女孩走过来时,已经接过她手中提的水果,然后牵着女孩的手出了食堂大门。
然后就是旁边的人炸开了锅:“啊啊啊!刚刚那个是何琛学长和贺昕学姐吧!她们两个也太甜了吧!简直就是高中部的模范情侣啊!”
路人乙:“那可不是!光明正大的牵手啊!还细心的帮她提水果,好细节!”
路人丙:“真的,何琛学长怕是有一米八以上了,还会长吧……”
路人丁:“不过听说何琛学长学习可不大好,也不打篮球,但是听说好像是打游戏的;不过贺昕学姐的语感好棒啊!上次我们学校有个韩国讲座,她全程韩语对话,作文也是次次拿奖那种。”
曾州州听着他们谈论的有鼻子有眼,何琛,这个名字已然是很耳熟了,寝室里那几个婆娘最近就在谈论高一七班的“吴凡凡”和高一九班的贺昕,曾州州实在是不知道何琛长得哪里像吴凡凡了,倒是有点像后来香蜜沉沉烬如霜里的小鱼仙倌罗云熙!那鼻子那眼睛真的像极了。
印象里,曾州州和贺昕这位学姐是有过照面的,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初二下期的一个下午自习课具体是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狂奔到学校楼顶上去,想跳下去……
很奇怪的是贺昕学姐会来这初中部的楼顶,她披散着头发在读一本小说,字正腔圆,好听的不得了,然后自己居然就忘了自己是上来跳楼的,在角落里偷偷听贺昕学姐念小说。
她还记得有那么句话:“花开那年,美在眼前,如今残花陨落,却曾怀恋。”
曾州州自认为自己属于病娇那一类的,狠起来是真的连自己都不放过,会自己割自己的手腕,看血慢慢渗透出来,会觉得很爽,还会将头撞向墙壁,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会让她清醒半刻;好像身体上的疼痛会让精神上没那么难受。
还有一次是自己胃痛的蜷缩在四楼楼梯一脚落时,遇见贺昕学姐来初中部找她的表妹,然后将自己扶着送去了医务室,并将费用全部结清,等到自己去找她还的时候她并没推辞,反而笑着将钱收下然后打趣道:“没有小费吗?”
然后自己诧异的望着她,她又特别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逗你的呢,快去吃晚饭吧!”
在曾州州的记忆里,贺昕学姐是温柔但切带有攻击性的,是善解人意又风趣幽默的。可能是在以大双眼皮为美的时代她的单眼皮独具一格,又或者是自己每次狼狈时她的恰逢出现,总是有着神秘和闪耀的光环。
下午,曾州州还是去了操场,班主任姜匀涛交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收集同学们写的加油助词然后交到上面主持人那里,主持人会挑选出来念;也算是为自己班级加油助威。
曾州州也不知道这姜老为啥把这事儿交给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班上不受人待见……特意为难她?又或者是在帮她?
曾州州酝酿了良久才将话给说了出来:“有没有同学要写纸条的,快点写了交到我这里我拿上去给主持人念。”
楼高阳第一个来了兴致:“我来我来,怎么写,写些啥?”
曾州州没成想居然有人搭理她:“就写些加油之类的,对了,一定要写明是初二三班的哈!”
“行!我马上写,写来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再改!”楼高阳倒是极其支持配合曾州州的工作。
楼高阳平时和曾州州就属于那种打打闹闹的,说好也不是特别好,但也不差!至少跟楼高阳这一坨的男生交情还行,他们愿意跟自己疯着玩儿。
忽然那边传来女生们的欢呼声,原来是高一七班的何琛上台念词,何琛并不像想象中的挺拔端正,相反的是有点懒散,因着楼高阳已经把纸条写好,曾州州打算交上去,可是人太多了,她被挤在一边;心里有些小失落,看来是不能拿给念词的何琛学长了。
而这时,贺昕学姐却低声细语道:“同学,给我吧!我帮你递给主持人。”
贺昕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很小的一件事,然而曾州州却感激的不行。
贺昕瘦,但不是那种干瘦,是属于那种该瘦的地方瘦,脸还是肉肉的,她的嘴巴真的好小,脸有点婴儿肥,但是小巧精致。
曾州州甚至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后面的人给挤开了。
刚下去坐着没一会儿,就听着上面的何琛学长念纸条了:“初二三班来电,你们在微风中奔跑着,我们在终点迎接着,初二三班加油!”何琛的声音低哑却十分清晰,但是听着有点像个没有灵魂的读词器;像是被迫营业。
听到初二三班,班里顿时闹腾起来,比较顽皮的那些同学就在那儿开始引起关注了。
廖其秦就站在凳子上,两只手摇来摇去:“初二三班,扎起!”
王涛也跟着附和道:“仗势要搞起撒!那个曾州州撕张纸条给我,我也来写一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