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建华看着鑫炎渐渐睡熟了。他轻轻地摸摸妹妹的额头,烧好象退了些,可还是有点烫。电话已经打过几个了,铃声被他设置成震动了。他不想吵醒这个丫头,这个苦命的女人。
其实邹建华认识鑫炎之后,就去打听了她的过去。知道她父亲的事,也知道她前夫的事。他没想到,这么不幸的她,依然如此坚强,在鱼龙混杂的理发行业里摸爬滚打,赚着微薄的收入,却依然洁身自好,品格高尚。捡到他丢的钱包,竟没有一丝贪念。这样人的女人值得自己去守护,所以邹建华对鑫炎是又怜又爱的!
邹建华还是第一次来欧阳鑫炎的出租屋,很简陋。墙上挂了一幅画,一个女人手指里夹着香烟,忧郁地吐着烟圈。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沉思。这大概就是鑫炎平时的表情,一分忧愁,一分思绪。墙粉都有些脱落了,斑斑点点。房间里除了床,就是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摆了一个花瓶,插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这其实也是鑫炎自己种的。桌上堆了不少书,还有一本本册子。
邹建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翻了一下。这丫头还写日记呀。他看见鑫炎写到了自己,偷偷地笑了……
邹建华随手摆放好鑫炎的日记,又坐回了床边。这丫头长的真心标志。脸很小,修长。眼睫毛很长很密,是棕色的,鼻梁很高很挺,嘴巴不大也不小,看上去有点微微上翘的感觉。唇很丰满,性感。她的脸红扑扑的,因为有点发烧的原故吧。
邹建华和这个妹妹相距不过一米多,他今天才仔细地看清楚了鑫炎的脸。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她,邹建华有点心动了。
欧阳鑫炎翻了个身,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睁开眼睛,看见邹建华正盯着她出神呢。鑫炎傻傻地冲着哥哥笑了一下,说:“哥,你没走吗?一直在这儿陪着我呀”?邹建华看着这丫头醒了,“嗯”了一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转身又去倒了一杯开水过来,让鑫炎多喝点水,这样感冒会好的快些。
退烧之后,鑫炎的头不晕了,精神也好了不少。肚子好象有点饿了,在“咕噜咕噜”的叫唤着。她不好意思的朝邹建华瞥了一眼。“你先吃点零食,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过来”。哥哥邹建华顿了顿又说:“把钥匙给我一下,等下省得你再起来开门了”。“哦”,欧阳鑫炎应了,顺手把钥匙递了过去。邹建华帮鑫炎拉了拉被子,叮嘱他要盖盖好。然后转身出门,下楼去买吃的了。
鑫炎又迷糊的睡了一会,被开门声惊醒了。邹建华提着几个口袋进来了。他买了不少吃的,水果,零食,居然还有书。他帮鑫炎买了八宝粥,去厨房热了一下,拿进房间给鑫炎吃。还说:“妹妹,你刚发烧了,肯定没味口,这个八宝粥好消化”。鑫炎已经坐起来了,伸手去接。“靠好了,我喂你”。邹建华把靠垫拉在鑫炎的背后,让她靠踏实了。“不,不要,哥,我自己可以吃”,鑫炎怎么好意思让哥哥喂她。
“别动,听话,你歇会”,邹建华比鑫炎可犟多了。鑫炎只能乖乖地坐好。邹建华端着八宝粥,一勺一勺地喂鑫炎吃。他的样子很专注很小心,象对待孩子一样谨慎仔细。
欧阳鑫炎看着他如此疼爱自己,又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小时候为了哄她张口吃饭,总是先张大自己的嘴巴,“来,宝贝,啊……”,然后鑫炎也学着爸爸“啊……”。爸爸就把饭塞进鑫炎的嘴巴里,父亲把她抚养长大,可花了不少心血。
鑫炎吃着吃着落泪了。邹建华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哭,可他看着心疼。“别哭,吃东西哭了,身体不好”,邹建华伸出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妹妹,肯定是哥喂的不好”,邹建华是为了哄鑫炎高兴才这么说的。“不是,没有,哥”,鑫炎感觉自己失态了,赶紧擦擦了眼泪,笑了笑。“谢谢你,哥,你真好”。鑫炎破涕为笑的样子,真象个孩子般纯真,可爱。邹建华看着她,那句“你真好”,让他怦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