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
他叫“阿杜”,不是那个拿果汁发酵造酒然后名垂千古的杜康
也不是和李太白齐名的现实主义诗人诗圣杜甫杜工部
亦不是总像喉咙有咳不出的痰,又好比肺里灌进了水泥,用沙哑的嗓音喊破天际的新加坡歌手阿杜
更不是NBA全明星里的号称“杜懒子”的杜兰特。
这个阿杜,则是我在西安回民街撒哈拉客栈里认识的一位朋友。他是一个戴着青蛙眼镜睿智而沉稳幽默亦风趣,高智商高情商有着令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黝黑古铜色性感肤色的福建老哥。
对他最深的印象应该停留在杀人游戏之中。在撒哈拉客栈里,永远都是这有趣且闹挺的几个步骤,拼餐,抢饭,侃大山,吹牛逼,扯淡,女的遛食,男的刷碗。
还会有一群人围着桌子静静地看着曾经的老电影,感觉好像小时候在老东北的生产大队一样,广播喇叭一喊,全城镇的男女老少,便会屁颠屁颠的拿着小板凳去抢占好的观影位置,然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侃大山看着漏天的电影(即使是下着毛毛细雨,也会不辞辛苦的前来),那感觉很熟识,也很温馨。或许到目前为止只有在这家客栈我才会找得到童年的遗失影子吧。
看完电影,接着帮主老撒便会组织陌生的人参与到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杀人游戏当中,于是这老哥便成为这场游戏的佼佼者,他的情商和智商便会像屎壳郎滚的粪球一样凸兀了出来,又犹如爆发的小宇宙,在“撒哈拉”这片贫瘠的沙漠里爆发了。可能是这些年做好人憋的太久,于是那罪恶的嘴脸便在这里这场游戏中全部显露无疑,有时会像始皇帝的大将杀神白起大肆虐杀着各诸侯国的人,有时又会像残暴的*****希特勒冷血的屠城。
记得每一次他都会老谋深算的最后一个被杀死,或者不死。再或者是扮演人民的公仆,警察叔叔的角色,可是他却是一个坏蜀黍,是坏了的蜀黍,坏了的怪蜀黍。那卑鄙的小眼神如同一把尖刀在剥削着他选中的猎物。这就是阿杜,撒哈拉里的阿杜。阿杜,杜胜良。
后来了解,加了他的微信,他说自己在撒哈拉客栈住了很久,此番来西安是学习做肉夹馍的,并拜了制作肉夹馍的师傅,说想把肉夹馍的技术学到手,回到福建,开一个肉夹馍店,于是便开始唐僧般的碎叨起来了,用专业的角度给我讲了肉夹馍的制作过程,说“馍一定面粉,加蛋然后要现烙的,肉一定要肥瘦相间……”。妈蛋,吃的肉夹馍倒没太馋,听他这么一讲,口水却如决了堤的黄河水便止不住的流。所以听他讲完,找了个空档时间,吃了吃肉夹馍。当初觉得这老哥的想法很怪,也蛮搞笑的。千里迢迢来西安学习制作肉夹馍。简直不可思议。现在觉得这老哥其实也是一个有志青年,深远的说是志在把祖国的西北小吃发扬光大。
再后来,听说老哥也回到了福建,偶尔看到朋友圈,他去桂林的照片,我想不会是去桂林学习如何制作桂林米粉吧。现在,不知他的肉夹馍店有没有开张,如果开张了,生意是否会像他的智商那样火爆。如果开张了,有机会去福建,也一定要去看望一下这位老友,也尝一下他的手艺。
“十年磨剑,终究还是来的太晚。却不如萍水相逢来得突然。走在路上人,能有机会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很少,其实能有只言片语的侃谈,这也便可以为之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