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林老鞋匠这次似乎被激怒了,他也不甘示弱的怼山鸡。
林老鞋匠这种罕见的强硬态度,不仅令周长生感到很意外,就连林秋燕,也是感到很意外。
这就好比像太阳突然从西边出来一样。
从小到大,林秋燕还从来没见过爷爷这么硬气过。
“老家伙,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赶快交保护费吧!”山鸡一边擦鼻涕,一边对林老鞋匠伸手。
“交你娘个鬼!”林老鞋匠操起鸡毛掸子,要揍山鸡:“就凭你这货色,也敢来将我这把老骨头往悬崖峭壁上逼,想当年,我林大强子在京城义和团时,连洋人和旗人都没怕过,今天,岂会怕你这种鼠辈,今天,我林大强子就替天行道,揍死你这狗日的!”
林老鞋匠操着鸡毛掸子,就朝山鸡身上劈去。
“喂喂!老家伙,你真敢对山鸡大爷动手啊。”山鸡一慌,赶紧躲闪。
“揍你怎么了?想当年,我林大强子在京城义和团,连洋人和旗人都敢揍,今天揍你又怎么了?”
林老鞋匠握着鸡毛掸子,继续朝山鸡身上劈。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大爷不管你当年是不是真的这么牛逼,可现在,你都赶紧对本大爷住手,否则,本大爷一个月要收你十个大洋的保护费——不,要收三十个大洋!”山鸡一边躲闪,一边喘着气,大声威胁林老鞋匠。
不过,他话音刚落,肩膀上就挨了林老鞋匠一鸡毛掸子。
“哎呦!”山鸡痛叫一声。
他捂着肩膀,往后退了几步,用警告的目光逼视着林老鞋匠。
“揍你怎么了?你只要敢到我鞋铺子里来收保护费,我就敢揍,大不了,拼了我这把老骨头。”
林老鞋匠一边道,一边扬着鸡毛掸子,准备继续给山鸡颜色瞧瞧。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山鸡那瘦巴巴的身子骨突然晃了一下。
然后,他一扭一扭的,倒在地上。
“林爷爷,他?……”周长生纳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山鸡。
刚才,林老鞋匠用鸡毛掸子在揍山鸡的时候,周长生一直紧紧提防着山鸡,只要山鸡敢使用武力反抗林老鞋匠,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对山鸡出手。
“没事,装死而已,这种无赖,我林大强子这辈子见得多了……”林老鞋匠不屑一顾的朝倒在地上的山鸡看着。
接着,他悄悄对周长生和林秋燕招手,示意要周长生和林秋燕俩人到他身边。
“爷爷,怎么了?”林秋燕走到林老鞋匠身边后,轻轻问。
“燕子,你和长生俩去找巡捕,我在铺子里守着。”林老鞋匠轻声告诉林秋燕。
林秋燕的美眸骨碌碌地转了转,然后点头道:“好,爷爷,我这就和长生哥一起去找巡捕。”
“嗯。”林老鞋匠轻轻点头。
然后,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山鸡,有点感到无奈的叹道:“对付这种无赖,只有找巡捕,才好解决。”
“……”林秋燕没说话。
“……”周长生也没说话。
这个年代,找巡捕解决问题,远远不如数十年后的110。
这个年代找巡捕,一般情况下,辛苦费是少不了的。
而且,对于林老鞋匠这种外来户来说,一旦被巡捕惦记上,可远远比山鸡这种二流子惦记上更让人头疼。
因此,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尽量少找巡捕。
当然,好心的巡捕也不是没有。
这也是林老鞋匠敢让林秋燕和周长生去喊巡捕来帮忙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些日子,林老鞋匠通过观察和打听,他发现,管辖这条街上的巡捕的口碑,还不错。
于是,他这才要林秋燕和周长生一起去喊巡捕来帮忙,一起对付山鸡这个二流子。
至于辛苦费,到时好说。
只有治住了这个山鸡,发点小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