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外野游

诗云:

“城外明景叙浅春,柳绿桃红惹纷纷。

川原青林浮云外,一江风烟共绝伦。

乐游轻罗知归路,莫道年少不消魂。

胜似金言如醉梦,乘马观赏戏王孙。”

初春之清风徐徐吹来,预告春回大地。今日天色沉沉,这云里雾里泛着阵阵苍白色,像极笼着一层梦幻薄纱。这眼看着就要飘起了绵绵细雨。

一行三人,少年少女都是骑马出城,在西北官道上扬鞭驰骋。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瘦脸公子方文斌,浓眉书生狄仁杰、青衣女子杜湘湘。这三个打小就住前后院,可是青梅竹马,此时谈笑风生。

那方文斌体材精瘦,那双臂膀孔武有力,自言可开三百石弓。狄仁杰衣冠整洁,文质彬彬模样,多半是常在私塾之故,这一身肤色如玉般白皙。杜湘湘五官精致,飞眉入鬓,一副英姿飒爽,言行举止透着豪爽,那气度丝毫不输男儿。

这一带是城郊,他们以往不读书,时常跑来游玩,对周近景致还算十分了解。届时当值初春,一行又同是少年人,自是:

“少年风雅,配上鲜衣怒马,佳人玉容姽婳。细雨缠绵,城外莺燕呢喃,几十里繁花,何处才是天涯?弱冠迟迟,豆蔻年华,怎是浣溪沙?问情年少多离愁。有离愁时,剪不断,可曾梦见白发?忆那青石泥瓦,想邻家姑娘,苦等朝霞。其中又有谁知,情深缘浅孰真孰假?心有人家。心慕是他。心仪又是她。”

西山乃是十分僻静,重重山脉相连,遍地崇山峻岭。那真是巨崖摩天,草木林立,多数高过人头。茅草浓密,山间羊肠小道蜿蜒崎岖,甚是难行。三人只好牵马走路,看看这漫天遍野,一路繁花似锦。

他们三人就此进山里去,途经三四个农庄,去打探神龙显化一事,却尽是答非所问,完全不知所以然。几乎谁都不知此事,料想世间怎会有真龙?

如此折腾老半天,绵绵细雨渐大,顷刻好似黄豆一般倾泻而来。这三人出门无备,瞬间成了落汤鸡,情急之下不知归路,只能冒雨踽踽前行。

时过半晌,他们侥幸登上一处矮坡,抬头望见前面松树林里露出一角瓦楞,还时不时陆续传来阵阵嚣声。从此去约摸十多里路,应是一座寺庙。

方文斌提议道:“天色渐晚,老大,我们赶紧去寺庙暂借一宿罢。”狄仁杰、杜湘湘见雨势渐大,只得说“好”。当下,这三人策马赶往那间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