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不要闹,好好听我说,你,不是唐雄的女儿,是朱......”
唐弋再次打断,并带上了肢体动作,“哦,麻烦你下次说个可信点的借口,怎么了?觉得良心过不去了?我又逃不了,不用玩深情。”
“抱歉......”
“哈哈哈!我听错了吗?别啊,你道什么歉?我唐弋贱命一条可承不起。”她咬着牙,眼睛已经有了赤红的颜色。
别道歉,从小到大都是她在闹,他在笑。她听着,好像又是当年,又是他哄她的场景。
“她现在已经去见朱阳了,你要不愿意,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胥泽了解,以朱阳的品性,肯定要唐弋认祖归宗,反正现在唐弋的身份和唐雄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可以借此洗白,再倒打一耙,说一切都是胥泽的阴谋,毕竟造假,再缜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她要愿意去朱家,他也不会干涉。只要唐弋愿意,可以很轻松的毁掉他。
“把照片给我。”她忽而把话题带了回来,似不想在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唇舌。
他扬起手,把那些陈旧的回忆都撒了,在翻转坠落的照片间,看到唐弋咬唇又松开,腾空的双手,拉她入怀,延后的,是疼痛。
唐弋右手缓缓松开,手指上的血,顺着手腕往下流,到手肘,滴落,在浅灰色的地毯上,变成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胥泽胸前,插着那把刃骨纤细的锋利剪刀,离心脏挺近。
他有躲闪的机会,但他不要抓住。
如果孩子留住了,她可能会给他一次机会,不过她现在不可能信他的话,他撒了太多的谎,程然、孩子,都是。
说不爱,说恨,都是他。
暗暗护她的还是他。
她宁愿相信是运气,都不会让自己信他。
“你听说过那句话吗?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唐弋垂下右手,微冷的血又顺着指尖坠落。
“就算我是朱阳的野种,我还是恨你。”她挪脚,沾上了他的血,走了。
原来的她,她自己都做不回了,现在他要她变回去?当她是只猫,还是条狗?
“把她送回去。”胥泽并没有先叫救护车,还未到达目的地的薛芙,被强行带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