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哨兵来开车门佟国徵就自行开了车门匆匆下了车,凌震南等候在洋楼前的楼梯下,见他走来忙迎了两步,“国徵兄稍安勿躁,帅府卫队已经全部出动,加之犬子在侧,令爱断不会有事。”
“我只月儿这一个女儿,如何能不急。”佟国徵强忍住心里的焦急和火气生硬地回应。
凌震南连连称是,身边凌允恺见缝插针解释了已经调动所有力量去找,就连凌允恪也被叫回来带了人去,一定会把两人平安找回来的。
佟国徵满腔急火却也找不到地方发,只得重重一拂袖不说话了,凌震南请了他进屋去等,免得风雪冻坏了人。
天蒙蒙亮时凌允恪带的那一队人终于在破庙里找到了两人,在回帅府的车上佟清月散了发髻用手稍微理平整了些,金饰被她紧紧捏在手中以分担自己心里的紧张,下一秒手就被身边的人握在了手里,“有我在。”
佟清月勉强地牵出一个笑容,凌允惟放轻了动作把她手里的金饰拿出来,笨拙但认真地给她别在耳侧,“好看极了。”
众人都等在门口,凌允恪在副驾驶上回过身来看着凌允惟神秘地笑了,“二哥,你来。”
凌允惟稍稍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轻咳了一声靠近了他一些,凌允恪猛地一拳打在他伤口上,正结痂的伤口一下裂开,血瞬间又晕开了一片。
“你做什么!”佟清月伸手挡在两人之间惊呼出声。
凌允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坐正了身子拽了拽西装外套,“苦肉计。”
车门打开来佟国徵顾不得什么忙迎上去,拉着佟清月看了个仔仔细细,见她衣衫完整精神也好才放下心,再看凌允惟捂着左臂面色苍白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匆匆向凌震南辞别后就带佟清月回去了。
佟清月亦步亦趋跟在佟国徵身后,临上车前才寻了个空当回头望了凌允惟一眼,凌允惟牵动起嘴角幅度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要她安心。
凌震南目光在三个儿子脸上掠过,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各自回去吧。璧君,给医生打个电话。老二,处理好伤口来书房。”
凌允惟松开捂着伤口的手跟上凌震南,“不打紧的伤,父亲,我想先和您说些事。”
凌震南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就请医生等一等。”
父子二人进了书房,凌震南仰头看了看地图,语气平静的如同是在和他讨论一场战役一样,只是说的是既然已经同佟府格格在外过了夜,那就该给佟府一个交代,他会和佟国徵开口提亲,挑一个好日子为他们筹办婚事。
凌允惟垂手站定,“父亲,您算计了允惟,允惟不敢有怨。只是您不该将清月的安危也一并算计进去。”
帅府卫队和他的卫队都是他亲自训练,他在城外失踪,他们怎会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竟至于在城中打转了一夜,又偏偏那么巧的在天亮时就找到了他们。
再者,想要他命的人很多,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在淮远行刺他,更不会处处留心放他一条生路。
凌震南低头微微一笑,很好,他果真是他最出色的儿子,凌家需要佟国徵,淮远也需要佟国徵,所以算计了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至于他们两人有情,那只是顺便的两全其美而已。
“父亲。”凌允惟稍稍向前迈了一小步,猎鹰一般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瞬间战场上方有的决断,“任何以清月做赌注的赌,允惟绝不奉陪。”
凌震南对他这样忤逆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盯着他问,聘礼下是不下。
就这一句话是拿捏住了凌允惟现下的七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总还是要顾及佟清月的。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