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老,下有小

当Madeline到中年时,她会遇到Mindy当前的情况。在刚到50岁的时候,Mindy很不幸处于U型曲线的底部。但是,有下降就会有上升,就“过得好不好”而言,根据数据显示,她的感觉再无可降,只能往上走。让我们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如果生活就像《布雷德家族》(Mindy这代人都知道的一档电视节目)中的人物一样,我们这些中年人就是Jan,那个中间年龄的孩子,既不如最年长的Marcia有趣,也不如最小的Cindy那么可爱。许多年来,研究人员甚至都认为中年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而且数据很少。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这是多亏了美国麦克阿瑟中年基金会(MacArthur Midlife in the United State,MIDUS)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资助。该项基金的设立是为了研究在美国的中年人都经历了什么。
在MIDUS资助前,1950年发展心理学家Erik Erikson第一次提出了人们在儿童时期后会有许多发展。他的理论认为,中年时期是我们生活中任务逐渐增多的时期,孩子的抚养(还是被我们保护的人)、想法或成果,都需要我们去创造和培养。无论是主动地指导,还是被动地影响;在养育自己下一代的同时,我们也影响着同事和邻居的下一代。我们不仅培养人和思想,也培养制度。精神病学家George Vaillant将我们称为社会的“意义守护者”,这个角色将持续到老年。

Nancy Miller,63岁的退休工程师

Nancy感觉60岁以上的人可损失的东西更少。“奋斗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可以冒险了。这是一个可以有所成就的时候。你必须设法与人建立联系。”Nancy一直在积极地尝试这样做,并有兴趣与博物馆和图书馆合作,组织任何年龄段的人都可能感兴趣的哲学和科学专题学术会议。
在这些非常重要的多重角色中,做到游刃有余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在“老年人的美德和恶习”中,伦理学家William May描述了像Mindy这样的中年人的困境,他们认为自己是堡垒,在不同战线上,被年迈的父母和任性的青少年围攻,他的确说中了要害。

Mindy,49岁那一年

我应该在一个关于岁月的小组里讨论一下“上有老下有小”的经验。但即将发言时,我无法做到,因为我的母亲刚刚患上“慢阻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在布鲁克林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里上着呼吸机;同时我15岁的儿子Max需要在曼哈顿城区的一家医院接受治疗。在发言前的那一刻我还在考虑,Max刚做完内镜检查正在恢复中,我和我丈夫能在他床边待多久,因为马上还要开车赶去布鲁克林看望我的妈妈,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摆脱呼吸机。
我告诉主持人,我们也只能苦笑一下。主持人所能做的就是告诉大家为什么我做不到,他所做的解释代替了我整个演讲。就像一位中年职业军人告诉我的那样,当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很容易就成了“老老小小都揪心”(我的母亲终于摆脱了呼吸器,但我每天要往返于曼哈顿和布鲁克林之间,这种忙碌将持续几个月)。
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中年人对时间有一种有趣的体验。如果我们有孩子,当我们看着他们成长的时候,我们会特别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如果我们有年迈的父母,我们尤其会意识到时光的流逝,并对衰老的担忧开始浮出水面。通常,这些担忧都伴随着一种恐惧感,通过U型曲线发现,我们“过得好”的感觉在50岁出头时是最低的(也许我们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它往往会上升,这会给这种恐惧增添强烈的乐观情绪)。
此外,中年时期我们对自己和其他人的死亡有了更多的了解。有些朋友(或我们自己)可能会生病;我们打篮球或打网球时,速度不像以前那样快了;身体的疼痛开始发作;脂肪开始堆积;年迈的父母可能会开始需要我们的帮助……就像Mindy89岁的父亲在母亲戴呼吸器时所做的那样。我们通常在父母都活着的情况下进入中年,当我们离开这个阶段的时候,也许我们至少失去了父母中的一个。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怀疑生命“就是这样”,难怪我们处于U型曲线的底部。
但是这还不是全部,一点都不是。记住,中年也是曲线开始回升的时候。MIDUS的研究也许会解释为什么。中年是一个充满多重挑战的时期,这也是一个培养对这些挑战的掌控感的时期,也是一个让性格闪光点不断涌现或成长的机会。当心理学家David Almeida和Melanie Horn询问所有年龄段的人的压力水平时,他们发现59岁以下的人压力最大。他们也发现,那些年龄在40~59岁之间的人对压力的控制程度最好。正如一位58岁的女性告诉我们的那样:“我仍然很有压力,但我可以处理得更好。”当我们在学习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的时候,我们正在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同时也提供指导。例如,当我们不和青少年子女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法强制他们做到不超速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