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彩云

我曾见过一朵五彩的云,

它悄悄藏在我的脑子里。

温柔如清风扶柳,

美丽若盛夏的花,

洒脱似大江东去。

她调皮的捉迷藏,

躲进了云层的更深处。

让我前也不见,

后也不见。

左也想她,

右也想她。

后断工序有个自检组,因为他们离职了,组长让我去自检组检验产品。自检完了就会送到品保部检查。我不善于拒绝别人的话语,组长让我干什么,都接受了。

“那个品保回桂林了。”同事说。

他不是对我说的,只是闲聊中,无意中听见。我也不敢去打听人家消息,怕被人看穿,人越被人看得明白,就越可怜。他不去弄明白想明白的,也会很可怜。

我一直想知道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她的工位一直没有人,到底去哪里了。她没跟我说,我也没脸去问任何人。

中场休息时间,我就坐在琴琴哪里闲聊。突然一顿咆哮:“锦遇~”一个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在品保部那边想起,我听见是组长的声音,明显和平时不一样。我循着声音走过去。

“漏贴啊!漏贴这么大的不良,比都敢送过来,干活好好用心行不行?”

我看了一眼被品保抽检出来的产品,确实是漏贴胶布。我一句话也不想说,说什么也没用。

“你以为就一个漏贴吗?一整排的漏贴。你看看我怎么说你。”组长整个气息的无法平静。

这个抽检我产品的人,我早已忘记了她的名字,不过她的样子大致记得一些。长得不白,皮肤略微有些粗糙,脸还和盘子一样圆。她每次抽检我的签名的产品,都会多看几眼。确实看见了很多不良品。我以为是我没用去讨好她的原因,所以她才会对我这样。我把对艳艳乱叫姐姐妹妹的那种模式放在她身上,我以为我魅力不可阻挡,对谁都有用。

后来发现一点作用不起,她还是会多看我几眼我的产品。工作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对于这次漏贴的事故,我一点也不生她的气。只是难受我不是自检组的人,非要让我干这个,出了是还对我大声咆哮,整个车间的人都能听见。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看不见艳艳了,我一点也不想干了。

下班以后,我趴在桌子上。琴琴走过来对我说:“下班了,走啊!”

我把东西收好就往外走,她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加速,走到我前面来,把我拉开让我先走。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她这样做了。我又难以拒绝她的好意,只能勉强接受了。

我始终为她鸣不平,我不值得她为我这样做,虽然她这么做一定很开心。我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艳艳还会不会回来,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总觉得她应该离职了。我在厂里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还要被组长骂,其他人也不会像艳艳那样对我宠爱有加了。虽然看得出来琴琴喜欢我,但是我还是难以喜欢这么温柔的人。

我意志一直消沉,中场休息的时候。琴琴又来找我聊天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的不是她对我的好意,我害怕她真的喜欢我。又害怕这样做徒劳无功,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如果去强迫喜欢一个人,将注定是一场悲剧。

班上到一半,我把东西分给了同事,对他们说:“我要走了,不想干了。”

“你要自离?”

“嗯。”

“那你牛。在干十几天就要发工资了压!”

“不要了,工厂每一个二十号发工资,发上个月工资。都会压你二十天工资,再干几天,离月底也快了,反正压你二十天,就是个鸡肋的东西,如果压十天,大多数不好辞职的都直接不要十天工资,直接走了。压二十天就是让你想走又不划算,不走又难受。现在辞职太难了。根本就很难批,你自己看那些之前的老员工离职有多难,就知道了。”我说。

“那我只能说你和牛。”同事说。

“再见了,朋友们。”我把东西丢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头也没有回,么有留恋这里的什么。

我唯一在想的是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艳艳,像我这样一走了之。一点也没用想琴琴以后会怎样,所以我为她鸣不平,她对我这么做的,都不值得。

我在出租屋住了几天,一直没走,因为我是自离所以厂牌和卡都没用退,我一直可以进入厂区。我想再看看她,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能见到。在厂里闲逛,然后去食堂吃个饭,看看她之前常坐的位子。就想起之前我尴尬的坐在她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仅仅是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我内心一直认为她离职了,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我不敢去问她朋友,也不敢去问我朋友。

“你怎么离职了?”李进问我。

“制造第二课太累了,人跟着机器跑。忙的时候,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我说。

“之前跟你说让你来我们制造第一课你不来,比你们流水线轻松多了,我都跟我们组长说好了,你不来。”李进说。

如果不是刚进厂的时候碰到艳艳,我估计就去了,后来就是哪里都不想去了。再后来怎么都看不见她的时候,还是希望她能早些回来。我要是不这么孤傲,我就去问了,我就去找她了。

可惜我只是在厂里转了一圈就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行李箱难拿,我也没有拿。把他放在李进那里,只是背着自己的吉他。回到了家里,在家里我只有努力把吉他弹的好听些,这样就能少想她一些,弹吉他时间多一些,就可以少花点时间去想她。

在农村的夜晚,四下无人,只有些微弱的吉他声音,从低矮的平房里传出。夜晚依旧寂静无声,黑夜把一切的颜色的笼罩得黯淡无光,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人的思绪确是最发达的,她总是无限勾起你的往事,让你开心的回忆起2那个时候,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又让你惋惜当初的年少气盛,总在不经意间哀伤、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