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护真的想揪着他的耳朵,冲着他咆哮,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卜詻一口气住卫柯身上贴了三十几张符纸,仲护眼见着卜詻要把斩妖除魔升官发财的符纸往卫柯身上贴,连忙拦住答他问,“是你先冷静一点,正常人谁用得到这么多符,你是想把他送走吗,”
卜詻拿着符纸的手微微一顿,他一脸茫然对仲护说,“可是老大也不是正常人啊,”
仲护:“……”就,有理有句无法反驳,但是重点是这个吗。
“那你也别贴这么多呀,而且这也没有用啊,”仲护心平气和的对他说。
在一旁当摆设的樊不否企图寻找一下存在感,他磕磕巴巴的说,“这……这个……好……好像……不……不是是……是简简……单的……离……离魂,像是魂……魂魄被……被困……困……困往了,”
仲护和卜詻齐齐转头看他,异口同声的问,“那这怎么办,”
“找……找到……阵……阵法,进……进去他……他被……被困……困住……住的地……地方……找……找到……到他……”樊不否说到这停下喘了口气,这说话太累了,越着急说话越嗑巴。
本来听他说话就着急,他说着说着还停下来了,把卜詻给急的,这个时候他展现了什么急中生智,他灵光一现从他手里一堆符纸里翻出了一张,朱砂红的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空空白白的。
卜詻把纸符折成七角形,然后往樊不否的手里一放,默念了两句什么。
然后就听见樊不否语气十分镇定自若的言辞十分流利的对着卜詻说,“TM的,你不早点儿拿出来,等什么呢,”
仲护:“……”
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霍见君:“……”
卜詻讪笑道,“我这不是刚刚想起来吗……”
十分钟后,卫柯在沙发上躺着,褚寻而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卜詻仲护霍见君樊不否凌旋朱柏等人在周围一动不动地站着。
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模一样的装饰,一模一样的人,走了都还在原地,只有卫柯不在沙发上躺着。
樊不否沉声说,“分头找,”
朱柏转身往前走,刚走两步又转过来问他,“找什么,”
他是真的蒙圈儿,他跟那研究案情呢,就看到老大被人从茶水间里弄了出来,那个樊不否跟他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他也没听懂,他还在疑惑他怎么不结巴了,一转眼老大就不见了。
卜詻走了过来,一把搂着他,把他往回转,边走边解释,“老大的魂魄被人困住了,我们现在就要先找到老大,再把这个收魂阵给毁掉,”
朱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严重吗?”
“按照普通人来说应该挺严重的,魂魄离体已经很久了,”卜詻一脸沉思的对他说。
朱柏沉默了一下有些崩溃的问他,“那我为什么感觉你点都不着急,老大一个普通人,平时也就无所谓,毕竟老大牛逼,但是进入到收魂阵里面,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好吗,况且这都进去这么久了,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卜詻:“……对哦,”
朱柏一脸恨铁不成钢,“对对对你个头,”
……
又过了十分钟,一群人在大厅里集合,气氛相当凝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说话。
……
褚寻而看气氛过于僵硬,微笑着说,“你们觉得他不在这里的话,大概在哪呢,”
朱柏看了看周围,“上下都找过了,每一间房间都翻过了,老大要在这的话肯定就找到了,所以老大不在这里,但是外面这个黑,一看就很危险,正常人应该不会去外面的……吧……”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太自信。
褚寻而问道,“你们和他比较熟,你们觉得他会出去吗”褚寻而表示,他刚来的他不熟,谁晓得他会干什么。
卜詻有些崩溃,“正常人我不知道,但我们老大,他肯定已经在外面乱跑了,”他们老大在警局里可谓是迷不悟顽固不化屡教不改的犯错第一人,卫柯决定的事情,十头火车都拉不回来,典型的明知有错,死不悔改,天天把自己搞的身陷囹圄,他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把周围的人吓个半死。
尤其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仲护同志,在别人面前他都是温文尔雅的类型,一到卫柯面前分分钟狂暴开打,近几年也是十分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年前,卫柯单枪匹马冲制毒犯的老窝,仲护那天差点儿把他面前的一棵树给砸倒了,虽然最后成功的抓到了毒贩,但也成功的挨了一顿揍。
三个月前,卫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犯罪嫌疑人给抓了过来,并且审讯,经过各种方法还是成功的破案了,但卫柯大大此写了两万字的检讨。
就几天前,卫柯抓捕一个当街持枪的罪犯,这一次他没有犯错,他很正儿八经的去抓人,然后在路过居民区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大妈的花盆儿给弄碎了,然后被大妈教育了一下,并且写检讨书,过程之憋屈,结局之愤慨。
还有他抓雾规的时候,卜詻当时坐在仲护的旁边,他感觉如果卫柯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咬死他的。
如今,他想也不用想,我们的卫柯老大一定是在这里看完了以后,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他就出去了,估计也找不到回来的地方了,敲要是早点发现不是简单的离魂就好了。
卜詻追悔莫及,但凡他早点发现,他就能在老大离开这个警局的时候,阻止他。
收魂阵能够在有对方身上一件物品的人从中收取他的灵魂,灵魂一旦落到阵上面,灵魂就会被吸收转化为己用,但它有一个比较致命的弱点,就是刚刚被收魂阵吸引的人,并不在收魂阵的阵中,甚至离收魂阵的震中比较远,破解这个阵比较容易的办法就是不去。
而且,刚刚进入的灵魂,会出现在与自己现实世界同样的地方,除了这一个地方来,其与其他地方全是漆黑的,或是踏入这片漆黑,极有可能走到收魂阵内。并且可能性很高,而且,一般的收魂阵里的阵眼,都是有人在看着的,也就是说,如果他走进黑暗,那个镇守在阵眼里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走进收魂阵里去。
因为这个阵法的成功率并不高,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离开原地,因为原地比黑暗的地方看着安全的多。
但是我们卫柯大大都不正常呀,他没有直接走出原地,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就能说是奇迹了。
至于卫柯大大为什么现在是行政支队的队长,以及他为什么做上了刑侦支队的队长,这就要从他遥远的过去锁说起了。
卫柯前任局长的儿子,天才中的天才,三岁遭遇入室抢劫,把劫匪锁在屋里,然后报警找他爹。
六岁协助警察,深入敌人的老巢探查情报,然后救出两名小孩,帮助警方成功救出人质。
13岁,被一名歹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以此来和警方换取条件,但被我们这位从小习武的人,来了个过肩摔。
他从小到大抓捕的小偷数不胜数,见义勇为的次数比比皆是,然后应现任局长的要求他报考了警院,成为了一名优秀且光荣的人民警察,并且把他的发小也拉了进去。
主要是现任局长是他爸爸的同事,担心这小子误入歧途,因此决定放在眼皮子底下照看。
进入行政大队以后,虽然他执迷不悟顽固不化屡教不改,但是,他在每一次执迷不悟顽固不化屡教不改后往往都能够抓到或者说是不完美的完成每次任务,但也能把他老人家气的心肌梗塞。
关于老大的光辉事迹真的就如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卜詻也是听他们说的,至于他们是谁,他也忘了。
朱柏拉着卜詻就打算往外走,一步还没动呢,他忽然想起来,他看着卜詻问道,“老大在外面的话我们要怎么去找呢?这外面这么黑,我们真的找得到吗?老大现在安不安全?”
“我也不知道啊,我对这个真不怎么熟,”卜詻被朱柏的几连问给问蒙了,他傻愣愣的看向樊不否问,“大哥,该怎么办?”
樊不否:“……”我怎么知道,谁能想到他居然出去,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想要出去,也得等段时间吧,谁能想到他居然直接出去了,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做啊。
霍见君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了,他语气平静而沉稳的说,“这个黑……正在散开,”
仲护拧着眉头问他,“什么意思?”
褚寻而淡笑开口,“意思就是,守阵人去找卫柯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到,不然他恐怕凶多吉少,这个守阵人的实力不弱……以至于我都感受不到……”
霍见君看了看外面说,“走吧……”
“怎么走”朱柏看着渐渐淡薄的黑暗问,“这个有点儿太黑了,我们几个不会走着走着走散了吧”
“我有办法……”只见樊不否冷静地从怀里掏出一条彩色的丝带,是哪种五颜六色的花枝招展的那种,他对着众人怪异的目光平静的对彩带说,“玄危……绑住……”
然后直接那条彩带像是活着一样,还是变长,然后把每个人的手腕系在了一起。
卜詻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触碰不到,但是往后走两步的时候,却又被挣了回来。
卜詻虽然十分心痒难耐,想着接过来研究研究,但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情比较重要。
众人走出了警局,向黑暗里走去,(霍见君坐着轮椅,开出去,)虽然众人走到黑暗里后,都看不到对方,甚至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但手腕上的丝带却在提醒着他们,并没有走丢。
……
这边他们正在极力寻找的当事人,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卫柯一脸刚刚睡醒的表情,这表情有些懵逼,但眼神还是十分警惕的,毕竟面前有着一只啊不一个奇异的生物,他想不警惕一点都难。
此时他正坐在一个石头上,周围杂草丛生,枯树成林,天虽说还很黑,但不是刚才的浓黑,是那种稍微自然一点的天黑,虽然黑但却可以稍微看得净周围。
此时,他的面前一个一人高的石头上,站着一位穿一身白衣长袍,手拿一把造型古朴,花纹简单的弓箭,这人一头长发,面色苍白,透着阴森的鬼气,嘴唇却鲜红的像血,要是去掉这苍白和阴翳的气息,仔细看看长的到是有些眉清目秀。
那人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似乎带着些惊喜,但更多的是不清醒的疯癫。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虽然卫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刚才突然发现,他周围的黑暗里有无数只眼睛。
卫柯:“……”此时省略号已经表达不出他的情绪了。
卫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突然,那人的眼中一丝丝的惊喜也不见了,只剩疯癫和些许的杀意。
卫柯察觉到他的杀意后,从腰上掏出手枪,子弹上膛,然后对准他,他看了看那人手里的弓箭,轻蔑一笑说,“这都什么年代,还用弓箭,”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嘲笑,他看了看手里的弓,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枪,他拉开弓箭轻蔑一笑,就在他拉开弓箭的那一瞬间,他的身边出现了无数支带着蓝色火焰的箭,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间好像在说,这都什么年代,还用枪。
卫柯:“……”啊……啊擦,这怎么还搞法术攻击呢?
卫柯拿枪对着他的手微微颤抖,就在他考虑是拨腿就跑还是跪下求饶的时候亦或者弄死他的时候,无数支箭想梨花带雨秋风扫落叶一般冲他而来。
这一瞬间的卫柯瞳孔猛然放大,像一只猎豹敏捷的躲避的伤害,那边他刚刚躲避一波伤害,那边那人又把手搭在弓上来了一次。
卫柯:“……你TM的有事儿好好说行不行,能不能别TM动手动脚,”卫柯一边躲伤害,一边骂骂咧咧。
那人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游刃有余,又加快了放箭的速度,蓝色的箭雨后面而来,以至于他的周围都已经点燃了火焰,枯草和枯树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卫柯:“……”这下是真的,连说话的空都没了,他仿佛已经感觉到,火焰烧在树上面,那树的惨叫声。
卫柯:“……”这下是真的,连说话的空都没了,他仿佛已经感觉到,火焰烧在树上面,那树的惨叫声。
卫柯在一次躲过从自己脸边擦脸而过的见后,彻底的恼火了,卫柯一边躲避着箭支,一边悄悄摸摸的朝他它靠近,然后拿起手枪往他身上来一下,那人连身形都没有动一下,别说对他造成伤害了。
卫柯眼睁睁的看着子弹从他身体穿过后,立刻收回了枪,妈的这个没用。
就在这个时候,他躲闪不及,被一支箭弄的撞到了树上,就在这时候,一只燃烧的火蓝色的蓝色火焰的箭来到了他的面前,燃着火花的箭尖此时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两厘米……
——
众人在黑暗里约摸走了半个多小时,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突然看到了一丝丝的亮光,像是幽蓝色的火焰在闪动着,虽然不足以照亮整个黑暗,但却足以够让众人看清周围以至前方。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朝亮光处快步走去。
众人刚一走到跟前,入目是满是跳动着的蓝色火焰,被焚烧的树木,和一个石头上站着的一个面色阴沉的人。
以及坐在角落里十分不起眼的,让众人找了许久的卫柯,卫柯坐在一棵树的旁边,造型有些狼狈不堪,气息有些不稳的,他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一群人。
卜詻和朱柏齐齐冲了上去,声泪俱下的说,“老大,我们可找到你了,”这架势,这声音,这语调,不知道还的以为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仲护见到卫柯坐在那的时候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其余几个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有些警惕的看着站在石头上的那个人。
樊不否可是直接对他动手了,这回那个人没有用弓箭,就这么单将匹马的他俩干了起来,卫柯刚刚站起来就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褚寻而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默默的推了推轮椅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拿起面前当的一支还在燃烧着的箭,伸手抚了抚燃烧的火焰,火焰灭了后,他拿起箭来细细端详。
箭身普通正常,箭头确是比不得寻常一般的箭,看样子好像是用人血浸润过的一样,并且这火也不是寻常的火,应该是地府的幽冥三焰,他手上的那个弓的确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弓造型相当普通,但整个弓的威压确实很强的,要是普通人站在这里,估计已经趴下了。
这边樊不否和那个人打的正难舍难分,这边卫柯揉了揉自己撞青了的后腰,一瘸一拐的走到他们旁边问,“樊不这是怎么了,他认识那个人吗怎么上来就打起来了,嘶……”
褚寻而看着他揉腰的动作眼神暗了暗,微笑着对他伸手说,“我给你揉揉吧,我学过的,”
卫柯点了点头,别说按的还真挺舒服的,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哈。
仲护看了看他们,走到卫柯旁边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那个人打起来”说着说着手自然而然的帮他按着淤青。
“刚刚这个人拿箭射我,我躲的撞到石头了,嘶……你们两个轻点儿……”卫柯疼的直抽气,这两个玩意儿一个摁的比一个重,跟较劲似的。
卫柯旁边挪了两步,暂时性躲开他俩的魔爪,他看了一眼依旧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看戏的几个人,叹了口气说道“他一个人打不过为什么不在上两个人我们是在害怕人多欺负人少不公平吗?”
卜詻一拍脑门儿,“对呀,干他丫的,朱柏走……敢伤我们老大,”说完就气势冲冲的拉着朱柏往那边去,却被一旁的霍见君给拦了下了。
他正一脸茫然的打算问他怎么了,就看见本来正在打架的俩人,周围突然涌现了一股白雾,将俩人完全包裹住,只是过了一分钟白雾才开始消失,雾里的人影从两个变成了一个。
樊不否一脸阴沉的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暗骂了一句什么。
卜詻震惊,“不……不是那个人呢,”
霍见君一脸平静的说,“被人带走了,”
卜詻,“……谁……”
“黑无常的弟弟,无名氏,”樊不否慢慢的走过来向他解释道,“他就是这个案件的真正的凶手,以及是三年前的那个案子的真正的凶手,只不过并没有抓到,我们整个处极力抓捕的人……甚至被冥界名义上通缉。”
朱柏小朋友疑惑的问,“黑无常的弟弟不是白无常吗?”
卜詻一脸鄙夷道把他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黑白无常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不过,没有听说过,黑无常还有个弟弟的,”
朱柏,“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卜詻,“我师父跟我说的,”
朱柏,“你师傅是谁呀?他怎么知道地府的事儿”
卜詻,“……我师傅就是我师傅,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朱柏,“……行吧,你说的有道理,”
卜詻,“……”
霍见君看到樊不否走到他面前后,对他问,“那名义上的通缉是怎么回事?”
卫柯看着霍见君一脸严肃的八封的小表情微微一愣,然后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小拇指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们处一直在抓无名氏,从三年前她在人间犯罪开始,我们多次抓捕他,都让他逃掉了,后来抓到了却被地府的人带走了,以带他去受刑罚的名义将他保护了起来,不让我们人间法律制裁他,”樊不否面色阴沉,地府一直在变着法的保护着无名氏,理由是霍乱珠在他身上,简直荒谬。这次更是连三界弓都带出来了,黑无常居然还要包庇他。
卫柯微微发懵的看着他流利的说完一大段话,心想着他什么时候不结巴了,怎么的不装了,摊牌了。
他从进来到现在见到他们的心情都还是十分懵,大概率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意思,刚刚不箭差点儿射中的时候,那支箭距离他的鼻尖。只有0.01m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不想伤害他,然后自动打落到了地上,他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不想伤他,特意用手去接箭,却在碰到的那一瞬间,火自动熄灭了,箭也似乎没有一点伤害的被他握在手上。当时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如此,那个心思去躲吗磕死他了。
霍见君问,“那地府为什么要包庇他,并且还让他再次出来,”
“一开始好像是因为他身上保管着冥界的至宝霍乱珠,但霍乱珠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三年前将他关押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查到霍乱珠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再次出来,并且还带着三界弓一种神器,之前地府的人还是小心翼翼的纵容,现在是明目张胆的纵容他,”樊不否从见到无名氏后脸色就没有好过,这会儿更是相当面无表情。
卫柯一直都是看着霍见君,一次于他没有错过他在听的霍乱珠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以及震惊,卫柯微微皱眉问他们,“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怎么出去?”
褚寻而淡笑了一下道,“守阵人走了,阵法过一会就会消失的,大概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到回去了,”
卫柯点了点头开始关心别的事儿,“你们怎么来进来的,还有我们这是在哪,”
卜詻对着他好一通解释,卫柯没一会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尾,他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所以……我刚刚可能差点儿就死了,”
卫柯挑了挑眉。
褚寻而道,“严格来说是这样的,并且你出去了以后,身体可能会感到有些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大碍,”
卫柯低头看着他,这时樊不否似乎才刚刚意识的地上那差不多快要消失了箭,他拿支细细的看。
半响后,看了看面前地上树上无数的箭人有些发懵,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卫柯……你是怎么在怎么多箭下活过来,……你怎么躲的啊,”
卫柯下意识的揉了揉腰后缓缓开口,“刚开始就是拼命的躲,后来突然发现这个箭……好像伤不到我,往往在快要射的我的时候,要么突然拐弯儿,要么就直接落了下去,后来那个什么玩意儿无名氏,也停止了放箭!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他犹豫了片刻,好像要拿刀对我动手,然后还没来得及动手你们就来了。”
樊不否:“……”他震惊了,是真的震惊了,三界弓射出的箭就没有命中不了人的时候,并且上面带着的幽冥三焰就足以让靠近的人被烧的生不如死。三界弓自带追踪效果,只要射出一支箭,就必然要穿过被瞄准的人的身体。
三界弓是上古流传下来,一直在地府深处放着,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他一开始也是在白无常那里听说过的。
若是说卫柯躲过了一支箭,那也就算了,看看这满地的残骸,没有成百也有成千,这么多箭伤不到一个人,老子不知道是他听的传言有误,还是这个弓在放水,亦或者是卫柯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厉害到三界弓都为之惧怕的地步。
樊不否看着已经开始逐渐消失的箭,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卫柯默了默,一脸沧桑的没有在说什么。
卜詻和朱柏看着樊不否的样子也是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对于三界弓他们多多步少也有点耳闻,只是没有他的深刻而已,两人心里不禁感叹一句,“老大牛逼。”
霍见君看着已经渐渐明亮的周围,平静的开口道,“阵快有消失了,我们先回原地去吧,”
樊不否听了以后点点头,习惯性的撒了一点淡红色的粉末,然后他微微一愣,啧了一下习惯了。
霍见君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看卫柯的方向,看见他好像没有一丝丝察觉的把粉未吸进去了,默默的叹了口气。
仲护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卫柯,半架半抱的扶着他往前走,这次走的很快,因为有方向感了,没过20分钟就走回了原地。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开始崩塌,原地的警局也开始消失,光线开始慢慢变的刺眼,让每个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到在一睁开眼睛后,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和物。
卜詻伸了伸懒腰,“喔……终于回来了,累死我了,”
“你干什么了,你就累死了,”朱柏小声的吐槽后,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卫柯一脸懵逼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围在他周围的一圈人,看了看自己躺在的沙发上,内心默默吐槽,怎么的都围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没了呢。
霍见君看着微微摇了摇头,就继续工作去了,按理说他被调来帮忙,加班也没有加班费,为什么要加班到这么晚?
仲护走到卫柯身边问,“没事儿吧,感觉怎么样,”
卫柯站了起来有些疑惑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然后有些愣住了,腰……腰要断了身上也有点疼。
“没事就来,”仲护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回去工作去了。
这一下刚好拍到了他身上疼的地方,然后就更疼了,疼的卫柯直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卫柯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不惊有些惊讶的挑眉,已经这么晚了吗,时间怎么过怎么快。
褚寻而在整理关于无名似的线索,樊不否在寻找本案的几个疑点,卜詻和朱柏在做关于女孩尸体问题,卫柯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凌旋的身影,不仅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把问题大多处理完后,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