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从春节后就常喊腹痛,先后十余次。我要陪他去医院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却又不肯去。有两三次我把他都拖到医院门口了,硬是让他甩脱了我走掉了。
国庆节期间,老公痛得也实在难捱了,10月4日去做了两对半和肝、肾、脂、糖、血流变近300元钱。5日做了腹部B超(因人多需预约)和血常规,又拿了五天的药也近300元。医生说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连续吃一个月的药就没事了。
可是老公打三针乙肝疫苗花费近400元,心痛得很!吃完五天药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我和他聚少离多,就算住在一起,也不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天天给他强行喂药,只得由他去。
我母亲从BJ回到灵川的第二天,就对我说:“从10月1日起拿我的钱买菜,11月份再用成军的钱买菜,以此类推。免得他父母不高兴,觉得他们养大的儿子,挣了钱却来孝敬岳母娘。”
我哭着说:“奶娘,我们三姐弟中只有我在生日和过年时,从来没有给过你们钱花,也从来没给你们买过衣帽鞋袜。我的女儿也是你们带大并照顾,出钱供她读书。现在连伙食费你也要分清分开,我心里头不难过的嘛……”
母亲却说:“我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少为钱吵架,才这么决定的。都是为了你好!我不多讲了,就按我讲的办。我等一下给你500元买菜,用完了向我拿。”
一面是老公的斤斤计较、家婆的步步紧逼,一面是母亲的一再让步,我夹在中间痛苦不堪,却又无从诉说。
10月21日下午老公回家,他对我说——现在用铝模倒现浇,头天做好第二天拆,只有地下室才费工较多,这个月做了好多个半天工。
我听了不由得暗暗忧虑——孩子一天天长大,花销一天天增多,老公的收入却有减少的兆头,我的工作又没有着落,如何是好?
我和我弟我妹谈起这件事。我妹说他们同学中有读了博士的,结婚后生了娃,也不得不在家喂奶两年,等娃上了幼儿园再去找工作。我弟则说十年之后建筑行业需要的工人,只有现在的1/10那么多,姐夫有可能在那时失业,你们两口子要早做打算才是。
我把我弟的话讲给老公听,他却不以为然,认为未来又不是妖怪,没有那么可怕!
另一件让我深为忧虑的事情,就是小表姐和母亲越走越近,失了分寸,隐隐约约威胁到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我的父亲领到养老金时已六十多岁,眼睛老花得哪怕戴上眼镜,也看不清ATM屏幕上的数字。他在灵川时叫我去银行取钱,在BJ就叫我妹去取钱,然后我们把这个月发了多少养老金、这一次取了多少钱、余额多少报数给他。
母亲比父亲小一岁,领养老金的是存折,但她同样看不清上面一行行的数字。于是母亲每次去银行取款,都把我或者我妹带上,让我们帮她看数字对了没有。
可是,2018年9月母亲从BJ回灵川之后,她去银行取款时,陪同的人却渐渐换成了小表姐。我好几次主动提出陪母亲去取钱,她却总说有人替她看存折。我知道这个人是小表姐,心里头的不满一次次累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