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又有小汽车开进咱们村里来了。”
晒谷场上围着汽车瞧稀奇的钱伯仲一声大喊。
不止他身边的几十人吓了一跳,就连刚刚走到木槿花围墙边的霍云天和双胞胎,也都停下了脚步。
三人齐齐侧头朝大路上望去。
在看见那辆缓慢行驶的黑色小车时,霍云天蹙着眉头呢喃出声。
“邹启山那个牛鼻子,怎么来这里了?”
“什么牛鼻子?”
钱程隐隐约约听了一耳朵,不过因为太吵,他没听太清楚。
霍云天收回视线,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牛鼻子,就是牛的鼻子,这都要问。”
鄙视完人,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他可没时间跟他解释,屋里还有几尊大佛呢!
他得去帮小徒弟撑场子。
从捡到那小鬼开始,他就从他的姓氏和眉宇间看出一点苗头。
现在看到那两辆红旗轿车,他已经基本知道来人的身份了。
钱锦也推着自行车紧随而入。
他和钱程今天负责去同济堂接霍老爷子。
刚刚回来时,就在晒谷场上看见那两辆崭新的红旗轿车。
问过伯仲叔他们才知道,原来那是来接黏人精的。
想到那臭小子很快就要消失了,兄弟俩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三人脚步刚刚跨进院门,就被一阵如雷的欢呼声惊了一跳。
钱程拽过又叫又笑的钱淼,扯着嗓子问:“淼哥!什么喜事把大家高兴成这样?”
钱淼还在兴奋着呢!冷不丁被人拽,正想不耐烦的抽回手,转头就看见身后站的是霍神医和两个堂弟。
他忙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嘿嘿!霍神医来了啊!快进快进。”
因为这会儿院子里站满了欢呼的人群。
钱淼就一边给三人开道,一边把事情简单解释给他们听。
“第一个条件完了后,囡囡又开了两个条件。”
趁着空档,钱淼神秘兮兮回头问:“你们猜猜第二和第三个条件,囡囡提了什么要求?”
见他们不搭理自己,钱淼又自顾自接着说道:“嘿嘿!你们肯定猜不到,囡囡可贴心了,她让那三个大人物给我们修水泥路,还要给咱们修服装厂和家具厂呢!”
囡囡真是他的小福星,家具店三天两头卖断货,他和二叔头发都愁白了。
前两天他就是随口说想开家具厂,今天他们家囡囡就给落实了,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呢!
钱淼还想再倾诉一下心里的激动,不过几人已经到了堂屋门口。
于是他扒在门框边,伸着脖子就想往屋里瞧。
“去放车。”
手臂突然被拉着搭上车把手,等他反应过来,钱锦已经抬脚进了堂屋。
唉!
臭小子就会欺负老实人。
他还想在看会儿热闹呢!
“茂林叔!你和淼哥帮忙把自行车放屋里去,谢了啊!”
说话间,钱程也把车交给钱茂林,脚步一抬,立马就跟了进去。
被抓壮丁的两人没法,只能无奈的先去放车。
堂屋里。
听完钱楠楠的介绍,闵家三兄弟,都惊讶的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救了子骞的小姑娘,竟然会是霍云天的小徒弟。
闵玉沉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原来这丫头是霍叔的徒弟。
怪不得她不止会排毒血,还有那么好的解毒丸。
看来,霍叔叔身上的毒,应该已经彻底解了吧!
察觉到气氛的诡异,钱楠楠扯了扯霍老爷子的衣袖,压低声音好奇的问:“师父!你认识他们啊?”
“嗯!不熟!”
霍云天抿着唇,想也没想就随口回答。
那两个都十年没见了,当然是不熟了。
回头看了眼外面挤挤攘攘的人群,又蹙眉说道:“接了人,就送他们离开吧!家里客人多,老占着堂屋也不像话。”
霍云天话音刚落,一道清冽的声音潺潺而来,宛如山涧泠月,透人心脾。
“霍叔!我们几天前才见过面,怎么一转眼就不熟了呢!”
闵玉沉笑容浅浅上前一步,狭长的凤眸带着两分促狭,若有似无扫过一旁的小丫头。
果然是师徒,连这翻脸无情的态度,都是一模一样。
钱楠楠眼观鼻,鼻观心,捏着脖子上的平安扣把玩,就是不看那妖孽。
呵!
差点捏死自己的人,她凭什么要记得。
见霍老爷子不理人,闵玉澈也激动的开口附和:“是啊霍叔叔!小时候,你可没少给我灌药汁呢!”
他出生时,母亲就血崩离世了。
小时候他身体一直不好,隔三差五就会生病。
他又怕苦不喜欢吃药,每次都是霍叔叔捏着他的下颌灌进去的。
这也成了他童年时期的心里阴影。
可雪姨和老爹结婚后,霍叔叔就没再来过闵家。
不过两家离得近,他反而常常跑去霍家蹭饭了。
十年前雪姨出事时,他人不在京都,所以具体怎么回事,他知道的不多。
只是等他执行完任务回来,霍叔叔已经把家主之位,让给了霍云廷那个废物。
从此京都,就再也没人见过霍叔叔。
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猝不及防再次见到他。
闵玉澈兴奋到眼角都湿润了。
相比起他的激动。
霍云天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对闵玉沉说道:“事情谈完就回去吧!你们留在这里不合适。”
闵玉哲收敛起眼底的神色,叹息一声开口道:“那我们先告辞了,霍叔有空就回京都看看吧!那里总归还有你牵挂的人和事。”
闵玉哲说完,转身就向钱峰和刘婉茹辞行。
闵玉沉看着这倔老头,沉吟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霍叔!我大哥说得没错,如今你身体大好,是应该回去清理一下门户了,要不然五大家族,霍家就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霍云天哂笑一声,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老头子只是嘉庆县的一名游医,如今也只有囡囡这么一个亲人,京都的霍家存在与否,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感觉到师父身上浓浓的哀伤,钱楠楠主动握住他的手。
“师父你这么说可就没良心了,同济堂的家具,是谁给你全换了的?你那一柜子的衣服,是谁给你亲手做的?他们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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