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徒弟一通数落,霍云天心里那点子哀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对对!他们是我的亲人,哈哈哈哈!我霍云天可不是孤家寡人,我的亲人都在嘉庆县,卧床不起,也有徒弟给我养老送终。”
“你个假老头子,可真是好命,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被你给抢了先了。”
正当他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时,一道酸意十足的声音横插而入。
众人闻言齐齐回头。
只见堂屋门口的人群前,站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人,
一头黄毛的吴仁耀,和斯文书生杨林,正满脸惊讶的跟在他身后。
钱程和钱锦看见这三人,第一反应,就是将小妹藏在身后。
钱楠楠无奈的长叹一声。
哎!
她这生日过得,还真是……热闹……
三方人马碰面后。
堂屋彻底成了他们的会谈室。
没办法,他乡遇故知,总有些话题聊的嘛!
因为外面还有一堆亲戚,钱峰和刘婉茹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霍老爷子和钱楠楠兄妹三人,则代表主人,留在堂屋里陪这些贵客聊天。
虽然钱程和钱锦,极力掩饰钱楠楠就是蹬仙台上的小姑娘。
可邹启山三人,在认出他们兄弟后,很快就猜到那个装晕的小丫头就是钱楠楠。
于是,钱楠楠又把忽悠钱程他们那些话说了一遍。
邹启山他们虽然有所怀疑,可钱楠楠年纪摆在那里。
怀疑也没用。
不过邹启山又一次极力游说她换师父。
“楠楠啊!你看你老是遇到这些东西,要不就别跟着那个假老头子学医了……”
可他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霍云天给呛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你个不要脸的牛鼻子老道,需要药了就叫老子霍神医,用不上老子就叫假老头,现在还想挖老子墙角,当心下次老子给你拿个三步倒,看老子毒不死你。”
霍云天骂完还不解气。
拉着自己小徒弟,重新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下。
姜茹月百无聊赖坐在闵玉澈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手腕上的碧玉手镯。
其实她很想现在就走的,可大哥不发话,她也不敢提。
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争抢,她不屑的撇撇嘴。
这乡下丫头除了长得好看点,她可没看出她哪里值得邹大师去抢人的。
不过就算看不起这乡下丫头,她也得憋着。
毕竟这乡下丫头救了那个讨债鬼,在闵家三兄弟面前,她是不会轻易乱说话的。
闵玉沉敛了敛眼眸,扫了眼八仙桌上的小姑娘,便漫不经心的转头问道:“邹大师!她除了在蹬仙台遇险,还遇到过什么危险?”
似茂林修竹的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果决。
邹启山闻言微微一愣。
这小子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他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他还较真了。
于是,便将钱楠楠捡到桃木剑,和一个月的约定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这把桃木剑。”
众人闻言,再次诧异的看向钱楠楠。
就连霍云天,都转头瞅了瞅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徒弟。
这牛鼻子老道可不简单,能被他瞧上眼的东西,那肯定不是凡品。
这丫头就能那么巧的捡到了?
面对一屋子人的打量,钱楠楠丝毫没有压力。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还满脸奇怪的问:“你们看我干嘛!我捡到的东西,难道不能卖吗?”
见她这副茫然的样子,众人又都收回了视线。
看来是他们想多了,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大的能耐。
左不过就是她身上灵气太重,比较容易招事儿而已。
邹启山看了眼她手里的平安扣,说道:“丫头!你这手上的平安扣,质地很好,要是你信得过我,我给你雕刻几笔,以后你就不会老遇见那些事儿了。”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钱楠楠半点没有犹豫,立刻取下平安扣,一脸兴奋的递了上去。
霍云天也没阻拦,这牛鼻子还是有些道行,让他刻个符篆也好,免得囡囡再遇到那些事儿。
邹启山接过平安扣,拿出随身携带的刻刀。
凝神静气,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神圣。
下一刻。
他手上的刻刀“唰唰”转动,一个个特殊的符文,悄然出现在洁白无瑕的平安扣上。
“好了!你现在带着它,应该能避免很多麻烦。”
钱楠楠接过多了一层金光的平安扣,忍不住在心里问系统。
“喵喵!这下我初一十五是不是就不用看见阿飘了。”
“宿主!这只是中级避鬼符,而你用的是高级避鬼符,你说有用吗?”
钱楠楠唇边的笑意僵了僵,不过她马上就收敛了情绪。
钱峰见玉扣雕刻好了,伸手捻起玉扣仔细的研究起来。
从刚刚邹大师开始刻符文,他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他当然要好好看看了。
霍云天见玉扣刻好了,就笑呵呵说道:“今天是我徒弟的生日,你这符文,就算是给囡囡的生日礼物吧!”
“是吗?今天是丫头的生日啊!那这符文可不能算生日礼物。”
邹启山摸索一圈,发现身上除了一堆法器,就只有一本符咒大全。
而钱楠楠在看到那本符咒书时,就厚着脸皮要了它当生日礼物。
换师父她是不可能换的,不过有了这本符咒书,她系统里的符咒,就有了拿出来的理由。
钱楠楠还没来得及细看符咒书,就被刘婉茹叫出了堂屋。
两人一路回到钱楠楠的卧室里,刘婉茹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见老妈一脸的为难,钱楠楠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妈!那把桃木剑既然没人来认领,那肯定就是没人要的了,你就放心吧!”
“这……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劫数?”
刘婉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会不会!我们帮桃木剑找到合适的主人,这也是功德一件,对我只有好处的。”
钱楠楠没辙,只好又开始胡诌。
“那就好,那就好,我悬了一个月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刘婉茹拍着胸口舒口气,她就怕这事会对小闺女不利。
闵家五人再次告辞时,院子里已经开始摆酒席。
这个时候,钱峰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午饭后
闵子骞拉着钱楠楠的手,可怜兮兮的好一通依依不舍。
要不是闵玉澈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将人丢进车里,他们只怕到晚上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