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案,在丰华旅馆抓到两个流氓,我们出去看看”
易兴修合上手中的案宗,抬眸看了一眼曾文彦:“不去,我们是过来抓人贩子的”两个流氓有什么好看的。
曾文彦把桌上的案宗叠成一叠:“听说那两个流氓,半夜撬开一个女客的房门,若不是女客机警,那就不单是流氓那么简单,我觉得还是走一趟去看看”
易兴修是昨天被部队派来,协助安市的派出所,抓寻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他和曾文彦把派出所历来失踪的案件,都翻阅了一遍,一直忙到这个时候。
“丰华旅馆?好像有些熟悉”
易兴修快速的翻找他刚才看的案宗,盯着其中一个失踪妇女的失踪地点,同样是丰华旅馆,他起身拿着外套:“走,去看看”
安市丰华区的派出所接到报警,直接派了四个警员出动,将杨晚伊两兄妹还有两个歹徒都带了回来。
负责审问的警员:“这伤是怎么回事?”
侯波大哭:“警察同志,是被这个女土匪打的”
女土匪杨晚伊:“......”
警员:“好好的,为何打你?”
钱六脑子转的快:“警察同志,我们是走错门了”
杨晚伊半眯着眼:“警察叔叔,他们撬门的手段,可不像是走错门了,刚才你也看了门锁,还有我挂在门后面的玻璃杯,要不是我机警,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警员:“老实交代,你深更半夜撬人家女同志的门,想要干什么?”
“就是走错门”
“你当我们瞎,还是当我们傻?再不说实话,给你好看”
钱六脑子转了又转:“我们就是看着女同志长得好看,想要跟她处个对象”
易兴修听到熟悉的声音,走进来看到是杨晚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听到钱六的言论,心中瞬间有股无名火在燃起。
杨晚伊伸手一指:“警察叔叔,我怀疑这两人是人贩子”
侯波的身子一缩,有些心虚,特意将声音提大许多:“警察同志,她这是污蔑”
钱六依然狡辩:“胡说,什么人贩子?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想跟你处个对象,谁知道你是个母夜叉,送我我都不要”
这钱六平日里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的主,也没有少跟派出所打交道。
心中自然知道,把今晚的事情,定义成流氓罪,对他们两人极为有利。
易兴修:“是不是人贩子,咱们好好查一查,就知道了”
杨晚伊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一抬眸见是认识的易兴修,瞬间笑了,这世界还真小。
前世好歹也是职场老鸟,自然知道现在与易兴修装作不认识,最为有利,杨晚伊便冲着易兴修眨了眨眼,样子很俏皮。
正巧被一直观察着堂妹的杨晚霄这个直男看个正着,他伸手摸摸杨晚伊的头:“晚伊,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嗯,被今晚的事情吓坏了,又累又困还又怕”杨晚伊打了一个哈欠。
易兴修的心情有些涩,不知道杨晚伊与这个男子是什么关系?两人为何会在丰华旅馆,而且那个男子喊杨晚伊的口吻也很亲昵。
杨晚霄开口问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这两个人贩子,大半夜的闯进我妹妹房间,弄得我们两兄妹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可怜我妹妹才17岁,手无缚鸡之力,万一日后将我妹妹吓出点儿后遗症,可怎么办好?”
钱六:“......警察同志,你别信他们,这个两兄妹凶得很”无耻,真无耻,到底谁吓谁啊?
侯波:“.......警察同志,我身上的伤都是这母夜叉打的”手无缚鸡之力能将他打成这样?
“胡说,你头上的伤一看就是撞的”
易兴修面上严肃呵斥这侯波,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兄妹。
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是杨晚伊前世成功的基础:“还是这位警官英明,他头上的伤是撞墙撞的,恐怕是知道自己拐卖妇女的事情兜不住了,才故意撞成这样,博取同情。”
侯波反驳:“明明是你按住我的头朝墙上撞的”
杨晚伊摊手:“警官,你看他那么大块头,我这么娇弱,若不是他自愿,我怎能按住他,这太荒谬了”
易兴修点头:“带下去好好审问”
他转身又对旁边负责录口供的人说道:“给他们录个口供,让他们早些回去”
“这、这不妥吧?”曾文彦觉得今日的易兴修有些奇怪,看着那个女同志的次数和眼神都不太对。
易兴修:“有什么不妥,人家两兄妹深更半夜将这两个人贩子的嫌疑犯送来,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咱们把该录的口供录一下,剩下该好好审审这两个人”
曾文彦小声在易兴修的耳边说道:“你不觉得这两个歹徒的伤,打得有些狠了吗?那个女同志明显也有问题”
易兴修盯着曾文彦的眼神极冷:“你跟那两个人贩子一伙的?”
“......”这话堵得曾文彦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
杨晚伊和杨晚霄来派出所前,把自己带来的包袱也拿来了,录完口供,临走前,杨晚伊掏了一大把花生酥糖分给大家:“大晚上的,还麻烦各位警察叔叔,忙活了这么久,想必肚子早已饿了,这糖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尝尝!”
“你想贿赂我们?”
负责录口供的警员皱眉。
杨晚伊的笑僵在脸上,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警察叔叔这么一板一眼:“警察叔叔,你这话说得夸张了,这糖是我自己做的,今天请你们吃,
你们觉得好吃,来日去丰华市场多买些给家中孩子吃,也算支持老百姓的创业了”
“再说了,各位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这熬夜熬久了,容易血糖低,吃了糖补补血糖,也能更好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吧”
杨晚伊将糖摆在桌上,拉着杨晚霄直接走了。
剩下这些警员面面向觎,心想这小姑娘好会说话啊。
曾文彦觉得这糖有些眼熟,拿起一颗仔细一看,瞬间明白了今晚易兴修反常的原因:“小易,这个女孩?这个糖?”
易兴修淡定的从桌上拿起一颗糖,拨开塞进曾文彦的嘴里:“吃糖,堵住你的嘴”
香甜酥脆的味道,飘荡在空中,桌上的花生酥糖被一抢而空。
“嘿嘿嘿,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那个姑娘就是.......”
曾文彦了然,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