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遥远的五年

  • 暮云石色
  • 珠磊
  • 6314字
  • 2024-07-16 17:31:12

归去落雁,垂若夕阳。

苍茫的大地,一眼不尽头,何处才是最终,夜有繁华笙歌,昼许春风十里。

这一年春天,仿佛来的迟了。

深夜里,周锦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她想起自己唯一的妹妹周凝,那张清新脱俗的面孔,穿梭脑海漫游,可是五年前她失踪了。

整整五年,周锦从没有踏实的安睡过一次,她思念妹妹,可是怎么才能找到她,却沉重的像个迷茫的双眼,总是没有光明。

前几日,周锦自己却又丢失了妹妹唯一的物件,想起拿走流星瓶的男子就恨的牙痒痒,只可惜那男子身手敏捷逃走了。

每年的中秋节,周锦都会回到家乡探望,即使那里早就没有双亲和妹妹,可依然是回家的思念。

一天正午,男友七哥过来她这边,并且带来了一个人。

周锦有点儿意外,眼前这个戴着帽子的陌生男人,他不就是前几日在胡同口撞见得男子吗?

当时他可是不友好的,所以对他的印象是糟糕的。

“是你?”男子吃了一惊。

周锦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怎么,穿上警服就以为自己是个警察了?”

“锦儿!不可胡说。”七哥皱起眉头转眼面对男子一脸微笑,对其道:“原来你和锦儿认识,真是有缘呢。”

男子笑了笑,问道:“这位姑娘,就是七哥你要待我相见的女子?”

“谁跟他有缘!臭男人还我流星瓶!”周锦目露凶光出手就是与这男子打了起来,男子也不示弱二人打到了屋外。

周锦力度很大,每一拳头都直接要害,男子似乎刻意躲避,渐渐的没有对抗。

七哥忙喊道:“锦儿快住手,他可是公安局的谢警官。”

话音刚落,周锦立刻收手,可是依旧面不改色,她伸手向男子冷眼肃穆道:“还我流星瓶!”

“锦儿,什么流星瓶?”七哥疑问。

男子眼眸怔了会儿,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周锦。

周锦一把拿过,原来瓶子外面是金丝编织的瓶套,里面则是一百颗五颜六色的星星,看上去都是精心编织的。

“所谓不打不相识,那日不小心带走你的东西,我在此抱歉,我叫谢生,是一名刑侦警察。”谢生摘掉了墨镜,露出温文儒雅的笑容。

周锦沉默了,眼眸一刻也没有离开手里的瓶子。

谢生看出她特别的伤感,眼中浮现微弱的泪光,七哥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

周锦抬头望着谢生,轻叹而过,对他说道:“不,这不是我的东西,它是我妹妹的流星瓶。”

“是周凝。”谢生道。

周锦眨眼,点点头。

七哥道:“锦儿,我已经将你妹妹,周凝失踪的事情告诉了谢警官,他会帮助我们的,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周凝的。”

谢生胸有成竹道:“没错,这天底下,没有破不了案件,只是时间问题。”

三人进屋,周锦亲自为谢生倒了一杯热茶水,七哥对着她一番嘘寒问暖,字里行间洒露着温情的爱意和亲切。

周锦找妹妹找了很久,报了案也是毫无头绪,自己失落过,痛苦过,可是自己的妹妹周凝仿佛人间蒸发一样,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七哥拍拍她的肩膀,一股安慰温柔的融化了周锦的心:“不管有什么事情,七哥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周锦明在心里,这几年多亏七哥的陪伴,也因有他,希望不会破灭。

谢警官提供了一条特别的线索,这是一个可疑人物,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男子,曾经出现在市里和郊外附近,不过此人却又神秘的消失。

周锦不解这个可疑人物会不会就与妹妹周凝失踪有关呢?七哥认为不管是否有关联,都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线索。

一天中午,谢生在警局,接到一个消息,那天的可疑人物再次出现在郊外,谢生马不停蹄的一个人赶了过去,而一个小时后,周锦和七哥来到警局找谢生。

另一位警官告诉了他们中午的事情,二人急忙开车向郊外赶去,只是来到目的地却不见谢生。

周锦四处张望,心中产生不好的感觉,她对七哥说道:“我心中不安,七哥,你说谢警官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七哥唉了口气,却摇摇头道:“不会的,依我对谢生的了解,商渤市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周锦抬起疑惑的眼光,七哥道出原来谢生自幼在武馆长大,祖父拥有高强的武艺,曾在少林寺习武,后来,祖父去世,无父无母的谢生被寄养在姨父家长大。

“有人!”正在这时,七哥迅速拽过周锦就走,只听见身后是谢生的声音。

二人跑了过去,七哥见他一身泥土,不禁诧异道:“谢警官,你这是?”

谢生一副憨笑,然后叹口气回答道:“失败啊。”

周锦道:“我们以为你出事了呢,可疑人物呢?”

谢生一边脱了衣服一边调侃兔子跑的快,不想这大水牛也是如此的矫健呢。

七哥道:“你没事就好,他要是再出现总有被抓住的时候。”

周锦失落的翻起白眼,却突然间发现谢生的手腕上套了个红色手环。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质问道:“这个手环,哪里来的?”

“今日大意,没抓住大水牛,不过夺了他的手环。”谢生将其脱下递给周锦。

七哥见周锦的脸色黯然沉默,于是问道:“怎么了?难道,这是你妹妹的东西吗?”

周锦回答道:“不!这是我发小的东西,我可以确定,她好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手环是她十六岁时,我和周凝买她的。”

“你确定?”谢生愣住。

周锦坚定的点点头。

谢生思索道:“照这么说,周凝的失踪和你的发小也许是有关联的。”

“可是,我的发小,她已经去世多年,可是红色手环……”周锦陷入迷茫,沉重的疑惑扰乱了她的心神。

谢生一脸失望:“真是可惜,没抓住这个大水牛。”

三人一番长叹,谢生描述那大水牛长的丑陋,半边脸像是被烫伤的,眼睛非常小而深邃。

七哥陪同周锦先回家去了,谢生也独自回了警局。

夜晚,周锦吃了晚饭,不过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儿,七哥特地去了饼店买回了周锦爱吃的酥饼。

周锦接过,轻轻笑了,坐在门前望着夜空沉默不语,自己常常夜不能安眠,不敢多想妹妹已经失踪的事实,心里只盼望她活的好好的。

这五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这个城市里任何一个失踪的人员。

七哥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帮助着自己,虽然他是一名医生却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不停得打听周凝的下落。

七哥对她笑了笑:“放心吧,周凝一定还活着平安着,再说相比去年,咱们今年有了更多的新线索,不是吗?”

“谢谢七哥。”周锦浅笑的点点头,正巧,夜空一颗流星匆匆划过惊得她连忙站起来呼唤道:“是流星啊!多快的流星啊!”

七哥望着她喜悦的的笑容,也笑了。

深夜里,周围静悄悄的,周锦在床上满头大汗,双眉紧锁,突然间惊醒,她做了个噩梦,惊魂未定。

窗外,这时候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雨声渐渐得安抚了此刻她不能平静的心灵。

梦中的妹妹周凝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周锦一直呼唤,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她。

清晨,周锦关上了门,前去七哥那里,发现七哥不在家中,想来一定是去了谢警官那里了。

于是,她赶往警察局,可是街头的救护车忽然间出现,周锦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揪紧起来,她迟愣愣的望着救护车离开了。

没一会儿,她上了一辆车子赶去了警局,可是心里已经七上八下,这仿佛是坏透的预感。

“师傅,麻烦您再快一点儿!”周锦连忙道。

“姑娘,我这车不能再快了。”司机师傅回道。

周锦越发的不安定,来到警局后,正巧遇上了谢生,只见他脸色暗淡,周锦对他问道:“谢警官,七哥有没有来你这里?”

谢生面对周锦的询问,他变得不知如何回答,这让周锦更加不安,她再次问道:“是不是七哥出什么事情了?”

谢生紧皱着眉头,点点头。

周锦脑子翁的一下,慌乱极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七哥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不能有事的。

她对谢生问道:“七哥在哪里?”

“被大水牛重伤,昨夜已经送去了医院急救,我也刚从医院回来。”谢生回答道。

“重伤?”周锦震惊,对着谢生一顿愤怒,言七哥是名医生,怎么能让他去捉嫌疑人呢?

谢生委婉道:“我也没想到,七哥跟踪了大水牛,真的很抱歉。”

周锦红了眼眶,心里很难过。

“可惜,那个大块头又逃走了,不然我一枪崩了他。”谢生显得愤怒。

周锦急得想哭可是不敢哭,她急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通知我!”

谢生感到十分抱歉,原来昨夜里七哥离开周锦家后,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疑似谢生口中的大水牛人物出来,

他警觉起来悄悄跟随,在路过一处胡同口,由于跟的紧差点儿被发现,危急之下他突然被身后的人给拽到一旁,原来是谢生。

七哥道:“你怎么也来了?”

谢生让他小声点儿,言道:“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就发现了大水牛。”

“别说了,赶紧跟上去。”七哥提步要跟上去,谢生拽住他不说话摆摆手,似乎早有计谋。

他拍拍手,没一会儿周围出现十几个手持手枪的警察围在了这里。

一位白面警察对谢生问道:“老大,现在该怎么做?”

谢生不语,只两个手势指挥,所有人各就各位,把住附近几个出口,只等嫌疑人出现便捉。

七哥浅笑了,谢生道:“这条胡同我知晓,进入可没出路,只得乖乖退出来。”

正说着呢,一阵砰砰的脚声匆匆越来,非常的急促,谢生让所有人打起警惕。

七哥退到一旁,正关键时刻,脚步声却没有了,谢生拔枪一步一步的靠近。

胡同里的大水牛抓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突然间冲了出来,速度极快,谢生根本来不及开枪,所有人举枪拦住了他:“放下武器,不许动!”

大水牛一动也不动,谢生疑惑了,这人怎么与那日不一样?难道抓错了?

这时,他猛得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谢生惊讶呐喊道:“就是你这混蛋!”

话音刚落,那大水牛发出邪恶的冷笑,慢慢的扔了手里的木棍,谢生靠近。

大水牛突然攻击谢生只是晚了一步,虽然没有两米的身高可是却有擒拿之术。

他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大水牛成功控制,立即把他双手给铐住。

所有人松了口气,一旁的七哥走了过来,谢生笑着对他说道:“我可是不负众望啊,这头牛算是抓对了。”

“多谢警官了。”七哥转眼怒视大水牛,对其质问道:“你到底是谁?周凝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没想到,大水牛的眼神略过阴暗的片刻,谢生拍拍七哥的肩膀道:“别着急,人以捉拿,就能追根问底,先去通知周锦吧。”

七哥点点头,这时候,大水牛突然间撞向了谢生,抢了他手里的抢飞快得指向七哥的胸口,真是始料未及,这家伙出奇的速度。

“不要乱来!”谢生爬了起来。

其他人再一次拔枪对视,气氛十分的紧张,那人仿佛跟木偶一样没有说话。

夜空下起雨来,大水牛抬眸的一瞬间,谢生猛得扑倒了他反扣其手腕夺取了枪,大水牛顺势抬起一拳头。

谢生索性反应快不然就差点儿瞎了眼睛,枪以掉到一旁,二人扭打起来,滚至马路边上。

其他人一拥而上,大水牛却像金蝉脱壳逃出从腰间拔枪打中了七哥胸膛,谢生慌乱,七哥轰动倒地。

大水牛已经无影无踪。

警察局的周锦听完已经泣不成声,这时候,坏消息传来,医院里被抢救的七哥刚刚不治而亡,去世了。

“七哥!七哥……”周锦似晴天霹雳,当场晕了过去。

“周锦——”谢生匆忙扶起昏迷不醒的周锦,赶紧将她抱起送去医院。

医院里,苏醒过来的周锦一直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只不过一夜她尝近了失去的痛苦,眼眸不住的落泪。

七哥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飘过,谢生走了进来,为她带来了水果和八宝粥。

周锦憔悴的脸色使得谢生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没有能力抓住大水牛也不会害死七哥的,他感到深深地自责。

谢生轻声道:“周锦,吃点儿东西吧。”

周锦依然一语不发,只是落泪,谢生坐在一旁不由得长叹一声尽显无奈。

他对周锦道:“真的对不起,七哥的死,都怪我,是我太无能,你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

好一会儿,周锦抹去眼泪,颤抖的轻喘着,转过脸对其道:“我想看看七哥,见他最后一面。”

谢生点点头,周锦在自己看来自己就是他的妻子,然而站在再也醒不过来的七哥面前。

周锦忍不住大哭起来,冰冷的气息穿透了心怀处,如此的痛,很想自己陪他而去,只是妹妹周凝无法放下。

在谢生的帮助下,七哥被安葬,周锦依然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走出。

一日,谢生带来了一瓶酒找到周锦,日落桥边,伊人憔悴。

谢生走近她的身旁,对其道:“你让我好找。”

周锦回答道:“这里安静,所以我想多待一会儿。”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路还要走下去。”谢生说着举起酒瓶,对她问道:“喝酒吗?”

周锦面无神色,转过身接过酒瓶子饮了一口,随而目光如炬:“我要为七哥报仇,找到妹妹,谢警官与不与我一起?”

“当然,绝不后退!”谢生拿过酒瓶子一饮而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周锦告诉谢生,这五年来除了寻找周凝,自己就是不停的练习拳击,从小就是自己保护妹妹,没让她受一点伤害,可是现在,她感到无比自责,不能原谅自己,自己把妹妹弄丢了。

十岁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周锦没有感受过母爱,对于七哥,她如家人对待。

谢生加大力度与各个地方排查,没多久,果然发现了大水牛的踪迹。

这一次他们悄悄跟随,走了很多路程,一路来到了乡下,此处山林甚多,为防止迷路,谢生沿途都做了记号。

在这陌生的山间,他们二人发现了人为的山洞,周锦亲眼见大水牛进去山洞里,心里越发的不安,她知道妹妹一定在里面,多么想立刻冲进去。

谢生不许她打草惊蛇,二人在隐蔽处等候,

大约过了半小时,周锦看见一个头发散乱,衣着邋遢的女子走了出来,周锦一眼就认出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周凝!

谢生疑问:“真的是你妹妹吗?”

“我认得我妹妹,她就是我妹妹周凝。”周锦落泪不止,猛得冲了出去。

“周锦!”谢生没拉住她。

这时候,大水牛突然间从侧面跑过来狠狠地用手臂扣住了周锦的脖子。

周锦始料未及,吃了一惊,然而面前的妹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有傻乎乎的笑着。

“妹妹!真的是你!我是姐姐啊。”周锦对其哭诉,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来的正好,你可以陪她了。”大水牛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妹妹!”周锦怒不可歇,试着反抗可是没有成功。

“因为,我喜欢。”他再次狂笑。

“我恨不得杀了你!”周锦怒眼相向。

“杀我?”大水牛冷眼起来,一只手狠狠地拽起周锦的头发,恶语道:“等你和你妹妹一样,你就哭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

砰——

一声枪响,惊吓得周凝跑进了山洞,大水牛的手臂已经被子弹打成血窟窿。

周锦顺势将胳膊肘子飞快的撞向他的腹部,使得他后退几步。

周锦再一个飞身后转踹倒了大水牛,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双截棍对着他就是一对猛打,疼痛不堪的的他拼命爬起就跑。

砰——

又是一声枪响,大水牛扑通跪地,小腿中弹,谢生双手举枪已经冲到他的面前,立即将他考上手铐,并瞪眼道:“该死的东西,这回你跑不了吧。”

“我杀了你!”周锦抓起他的衣服,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

大水牛却讥笑不语,这令周锦更加愤怒,抬一拳头差点儿打瞎了他的眼睛。

“别动怒,这混蛋已经被抓住,你先去看看你妹妹吧。”谢生道。

这时候,周围来了一波人,原来是警局的人,谢生的兄弟们,他们接到谢生的信息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周锦跑进了山洞,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像是居住了很久,她看见周凝卷缩在角落里。

她慢慢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旁,嘤嘤的哭泣起来:“小……凝,我是姐姐啊……”

周锦的声音颤抖着,可是周凝呆愣愣的,已经不在是从前的周凝。

这一切太迟了,周凝已经完全变了,她变的很瘦,一双眼睛充满了惶恐,嘴里整天说着钻石,蓝色钻石。

谢生站在洞口,一声叹息,不是滋味。

周锦搂住周凝号啕大哭,舍不得松手,五年,却是如此的遥远。

一年后。

谢生带了水果礼物前去看望周锦姐妹俩。

然而周凝的病情没有好转,周锦依然不放弃,就算周凝一辈子无法正常起来,她也可以陪妹妹一辈子。

牢狱中的大水牛,名叫阿戴。

他道出事情的经过,五年前阿戴以好友身份带周凝去了一个地方,当时周凝以为是去一个聚会却没想到因此一去不复返。

在黑夜中不知沉睡了多久,后来,周凝才知道阿戴不是个好人,就是他骗了自己。

周凝和周锦的发小都是受到了诱骗而被带走,从而过上无穷无尽的折磨。

短短几年间周锦的发小由一百二十斤瘦成了七十斤,最后疯了,饿死在了山坡里。

至于动机,阿戴默不作声,第二天就咬舌自尽了。

没过多久,周凝不见了,等周锦找到时,周凝已经落水而亡。

周锦痛哭,无法接受,她再一次失去了妹妹周凝。

深夜里,周锦无意中在周凝的衣服里,发现了一颗指甲盖大的蓝色钻石。

她的脸色慢慢的沉静下来,眼前的钻石,使她想起了什么……

谢生帮周锦调查了阿戴的真实身份,周锦震惊,原来阿戴就是小时候的邻居!

当年他父亲的死。就是周锦父亲与发小的父亲给直接造成的,蓝色钻石。是阿戴他父亲所发现的……

周锦紧握钻石,叹息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