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之处,一条走不到尽头的黑色河边,晚霞已经悄悄的呈现。
一位身着红衣服的姑娘出现在河边,一直漫无目的的行走,抬头仰望天空,她发现世界如此的漫长。
千秋万世,确实是个细水长流的等待。
后来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人们只是唤她红姑娘,后来渐渐地成了血姑娘。
传说她是个双面人,善良和邪恶的两面。
有人唤她血姑娘,是因为曾见过她愤怒的样子,那简直就是从血色的湖泊里爬上来的一样。
可人们不知她的身世多么异样悲怜,她在悲痛欲绝,万念俱灰之时选择死去时,可她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拥有活着的天长地久。
可是她得不到自己的答案,会如何走完她的漫长人生,和寻觅爱的人呢……
岁月如歌,行匆的落寞不可思。
周围的哭,身旁的笑都与其无关而过,在她的眼里,心里存在了另一个她想寻觅的影子,这是种幸福也是种深痛。
无论风雨还是荒芜人境,无论时间沉默,还是绝望,她的心灵寻觅依然在继续。
璃扬州城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城中大户人家,长孙员外一生总乐善好施。
他为人正直且宽以待人,只不过腿有点儿瘸,但其拥有酒楼不仅是有钱人可以住,更以穷人免费入住,大部分以招待穷人为主,就这样他成了城中的大善人。
长孙家的深宅大院是祖上一代代相传下来的,雕栏玉切,长廊如带,花园岸边绿柳成荫,池内翠荇香菱。
长孙员外的妻子王氏温和平静,是秀外惠中,知书达礼的妇人。
王氏为长孙员外诞下三个儿子,连连喜上加喜,转眼间一晃二十几年,员外老了,几个儿子也长大了,而他的酒楼自然也交给他的儿子们打理。
一日清晨,王氏独坐在花园的石桌前赏着满园春色,这时长孙员外拿着衣裳走了出来为王氏披上,言其道:“屋外有风,夫人别着凉了。”
王氏笑了笑。
长孙员外坐在王氏身旁,心中生了心思,随而道:“夫人,你我如果,再有一女岂不更好。”
王氏一听惊讶了,噗嗤一笑道:“不可。”长孙员外忙关切问道:“为何不可?夫人是否觉得为夫太过贪心了。”
王氏起身摇摇头,笑言道:“老爷,您什么时候想要个女娃娃?其实我也倒是很喜欢女孩!”
长孙员外道出自己前些日子去好友府中相聚,见一女娃娃粉面可爱,聪明伶俐,约有四五岁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喜欢。
王氏一听,却皱了皱眉显得为难,沉吟道:“我知老爷心思,可你我都年纪大了,若有身孕岂不羞死人了,再说我的身体以弱不禁风不如从前,哪里能再有孩子呢。”
他笑了笑起身乐呵呵的拉起王氏的手:“夫人!为夫只是随口说说,莫要当真,你我同心携手走过多年的风风雨雨,你以是我生命的全部,况且我们已有三个孩儿,个个聪慧孝顺,为夫以知足矣。”
夫妻二人深情对视,彼此相拥,此时王氏心里暗暗期盼,老爷一辈子行善,我若真能够再为他添一女那将多好……
一日,王氏独自带着两名婢女前往寺庙,她诚心叩拜,对菩萨诉说她的心愿。
结束后,这才刚出庙门,不远的前面有一位身着白衣服的女子正缓慢的走来走去,一面黑纱蒙住了她的脸,暗沉的双眸非常的具有吸引力。
王氏从她的身边走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人透着一股神秘而鬼魅的感觉,且步伐轻柔有力,好似猫儿。
王氏发现她的眼似乎总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里疑惑着,好奇的回头凝视片刻,这女子忽然对她喊道:“夫人……是来求女吗?”她的声音摄魄勾魂那般。
王氏一听,心里咯噔,连忙转过身蹙起眉头,这女子竟直勾勾的看着王氏,王氏心里发寒颤,微微笑了笑问道:“请问……您是?”
“我?我是来助夫人你的。”白衣女子仰头轻悠悠的回道。
“助我?”王氏不明道。
突然,这女子鬼魅而笑,言自己特意在此等候王氏多时,实为助其如愿得女。
王氏对其上下打量,走近她的身边,问其到底是何人?竟知自己来寺求女?还要助我得女?
那人并未回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镶着金边的小匣子来递给王氏:“拿着,打开它。”
王氏瞧了瞧,只是双手可不敢接过匣子,对其疑惑道:“这是?”
“夫人别怕,请打开看看。”这女子浅笑。
“夫人,我来吧。”王氏身边的小丫鬟连忙道。
王氏摆摆手,示意她退后,然后自己接过匣子慢慢打开了,匣子里只见有一颗红光似火的丹药静落在匣子中间,那光泽异样耀眼夺目,将小匣子内映衬的通红。
王氏惊讶道:“这是何物?”
这女子轻笑言其道:“这不是一颗普通的丹药,夫人,您只要吃了它必助你怀女胎,也可顺利生下。”
王氏听得惊讶不已,内心欢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又不相信的问道:“果真如此?你所说可都是真的?我要吃了它就怀上女胎?”
“当然!”女子点点头。
王氏顿了顿瞅着女子模样又不明问道:“可是我并非认识你,为何你要帮助我?”
白衣女子慢条斯理的答道:“夫人还在怀疑我说的是否是真的?你家老爷是有名的大善人,方圆几十里谁人不知,我只是有意想帮助夫人想做点善事而已,只因我世家医者,怀有仁心,若夫人还是有所顾忌,可将它带回去考虑考虑再服用。”
婢女们面面相觑,却又觉的古怪。
王氏低头沉思,只听一婢女突然间喊道:“夫人!那女子不见了!”
几人四处张望,王氏莫名的皱了皱眉,疑惑刚刚还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那女子……是不是鬼啊?阴森森的!”一婢女紧张害怕道。
“别胡说。”王氏也不明的注视着手中的匣子。
“夫人!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另一婢女说道,王氏点点头,一路上只是心里不踏实。
回府后,王氏向长孙员外说起了此事。
可长孙员外听后一脸不悦:“夫人,这是何苦呢,还是顺其自然吧。”
说着,他拿起匣子打开它端详着,却深眉紧缩的对王氏言道:“夫人,我认为还是不要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话,这药极红,红的似火还是不要服用的好,万一服用后身体哪里不适那可不得,快快扔了!”
“这?”王氏犹豫着想想还是老爷说的对,并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将匣子扔弃。
这不巧的是,府里新来的小婢女春铃捧着被王氏吩咐将其要丢弃的匣子,心里起了心思,左看又顾的不舍扔弃。
“这夫人可真舍得,这么漂亮的小匣子还要扔掉。”她好奇的打开了匣子疑惑不已道:“咦?这是什么药啊,这么红?”她看了看四周,连忙关上匣子将它揣入怀中。
一日,王氏感染风寒吩咐下人去煎碗姜汤驱寒。
厨房内新来的婢女春玲做事磨磨唧唧的,她捧着捧起姜汤觉得太烫又将它放于桌上凉一凉。
她居然慢悠悠的拿出怀中的匣子,将它打开观看:“这究竟会是何药呢?能不能吃呢?”她小心翼翼的将匣内丹药拿起靠近鼻边闻了闻。
“春玲!”这时王氏身边的婢女来到厨房外。
“哎呀不好!”她惊慌失措,然而手中的丹药以不慎掉了,她紧张不安,还是迅速的将空匣子赶紧揣入怀中。
婢女见春玲站在桌前慢吞吞的,便问道:“春玲,夫人的姜汤煎好了吗?”
“哦……好了好了。”她紧张的点点头赶紧回道。
“煎好了还不快送去!你这新来丫头做事怎么这样慢吞吞的,夫人还等着呢,你快点啊!”说完她转身走去。
“是是是!姐姐说得是!”她连连点头,可是头上的汗水已经不停的冒出。
见她走后,春玲连忙趴在地上寻找丹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想来会不会掉碗里了?于是赶紧拿起勺子在碗中翻了翻,怎么也看不见丹药。
少时,碗中红了一片又迅速消失,她疑惑不解:“咦,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掉进入了,这东西这么快便溶解?”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她也来不及怎么补救,干脆还是先拿给夫人喝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长的吐了口气,缓了缓情绪端起碗向王氏房内走去。
厨房里,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蹭的一下溜出了门外,不见踪影。
房内,这春玲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看着王氏将碗内姜汤都喝了下去,然后她便躺下睡去,见王氏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春玲回房后思前想后觉得带着这镶金匣子不安全,丹药的事总像个大石头压在了心底里难受。
没过几日,她便向长孙员外说了个谎称自己的娘亲重病,需要马上回乡探望照顾。
长孙员外听后自然是同情不已,吩咐账房取得五十两银子给她作为盘缠与母亲的药费。
春玲深知长孙老爷是个大好人不觉得心里愧疚起来,自己来府里也没多久,而见他这样的宽厚自己,内心感激不已,连连磕头致谢。
后来,她再没回过长孙府里……
五月,是王氏五十岁的生辰,他的儿子们欢喜的忙里忙外为她的寿宴精心布置,亲朋好友也是来了不少。
宴席间,所有人吃喝的正欢时,那王氏突感不适说是腹内有些疼痛,头也发晕。
长孙员外很是担心,连忙扶她回了房内卧床休息,留儿子们招呼宾客,员外见王氏还很是不舒服并叫来了郎中瞧瞧。
那年迈的老郎中坐在王氏床边搭脉诊断,这一诊把那老郎中惊的两眼一楞,眨起眼来侧眼瞄向那员外。
他急切道:“大夫,我夫人的腹痛要不要紧?”
只见那郎中微微摇了摇头,嘴边露出一丝笑意连忙起身,这时王氏急了也询问道:“大夫,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病的很重?”
老郎中却问王氏腹感不适有多久了?
王氏回忆着,只是自己记性不大好,估摸着几个月前就有点不舒服了。
那员外显得心急如焚,对老郎中再问道:“大夫,我夫人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老郎中沉默一会儿,摸起长胡须点点头对他说道:“员外莫急,您夫人的身体是无大碍,只是有了身孕!”
“啊?”王氏听了大吃一惊。
这老脸瞬间红了一片,羞涩难当,忙问道:“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您没有诊断错吧,我……我竟有了身孕?”
“没错没错!是有了身孕,老者行医数十年,不会错的。”老郎中连连摆手。
那员外那是听得又惊又喜的,仿佛他很高兴,言其道:“夫人,你果真有孕,这是老天天所赐的。”
王氏见长孙员外喜不胜收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这自己也是茫然不解,可摸着腹部却惊奇的感受到了胎动,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惊讶。
长孙员外吩咐下人去账房拿来诊金给予老郎中,老郎中并又开了几副安胎药。
十几年后。
王氏头发苍白,面色憔悴,十多年里,她的二儿子落水离开了人世,长孙员外重病走了。
曾经腹中的孩子已经是个灵动美丽的少女,名为长孙红。
儿时,街坊四邻都知道长孙府里有位可爱的红姑娘,她聪明伶俐学琴即会,读书自通,学武便能飞檐走壁。
少年后,那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也像极了他的父亲长孙员外乐善好施,帮助穷人们。
这一年,府里办丧事,长孙员外的三子重病身亡,那是最疼爱红姑娘的三哥哥。
红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夜里月光柔和,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臂通红,来到镜子前吃惊不已!
突然间发疯砸了房间所有的东西,她的大哥正巧看见,显得惶恐不安,也许这是他见过妹妹最怪异的一次,他上前制止,却被她一掌打出了门外,吐血死了。
天空一道惊雷出现,红姑娘瞬间惨叫跑出了府,在长长的街道上疯狂的捂住脸奔跑,大哥死不瞑目的眼神一直晃在眼前,她终于哭了,害怕的感觉包围了她。
街头,当年那位白衣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已经挡住了红姑娘的步伐,她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红姑娘抬眼相问道:“你是谁啊?”
白衣女人露出久违的笑容,走近她,然后向其伸手,红姑娘惊慌急忙退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了,她摸摸脸感受不到炙热,心里平静了会儿。
白衣女人非常的温和:“玳儿,你不要怕。”
“玳儿?”红姑娘眨眼不解,见她脸上被黑纱遮住对其指问道:“你为何要蒙着脸?”
白衣女人的眼眸忽然间没了笑意,变得空洞变得寒冷,红姑娘见她若有所思,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有种非常奇怪的气息,于是扭头飞快的跑了。
如风一样的速度,哪里能看见背影。
白衣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去追赶红姑娘,她缓慢的伸手摘下了黑纱,一张几乎面目全非的脸落下了仇恨的眼泪。
红姑娘一路狂奔,时不时回头张望,见白衣女人没有追赶便松了口气。
她漫无目的的行走,想起哥哥们的死去不觉伤心难过,可是想回府却又多么的害怕,她知道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哥哥,爹娘会有多么的痛心呢。
时光飞逝,一转眼,夕阳西下。
红姑娘走在路边徘徊着,眼泪汪汪,无助的只有去哭泣。
没多久,她听见了奔跑的声音,抬头间正看见一匹白马发了疯似的跑了过来,马背上一少年名叫从博。
他被颠簸的摇摇欲坠,红姑娘匆匆跑了过去猛得拽住了马头上的笼头,马儿变得更加凶猛,从博此时坠地,红姑娘急红了眼,挥起拳头击打马儿的头部,马儿发出疼痛的嚎叫。
地上的少年从博发现她的脸红的似血,急忙呼叫道:“快住手!放了马儿。”
红姑娘匆忙撒手,马儿一下子跑了,地上的从博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她的面前,还心有余悸结结巴巴道:“谢……谢谢你,不过马儿是好马儿,我不想你伤了它。”
这时候,路过的人们见了红姑娘纷纷跑了,有的人还不忘骂她妖怪。
她心里乱极了,头也不敢抬起,只站在原地嘤嘤哭泣,从博见她哭泣上前安慰道:“别哭,你不是妖怪。”
红姑娘连忙抬头,疑惑道:你不害怕我吗?”
从博笑道:“不害怕,你很勇敢,制服了那匹马儿。”
红姑娘的心里温暖了一大片,她感到了温暖和安全,肤色顿时恢复正常,这一刻也笑了起来。
从博的样子如阳光一样灿烂,粗衣麻布在他的身上显得也生机勃勃,一把长笛子斜在腰间,善良自信的容颜渲染着红姑娘残破的心灵。
红姑娘对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从博。”他回答道。
“我叫长孙红。”红姑娘婉儿一笑,二人一路畅谈一路奔跑,在路边追逐,夕阳的美景如画天边。
青春洋溢,曾是天真无邪如白雪飞扬,其心如云高,其容仿如山水之风,晚风吹行,野草飘荡。
从博的曲笛声悠扬动听,红姑娘知他是个好人家的少年,父早亡,由老母抚养成人,细心侍奉老母,乃为大孝之人,后老母逝世,便孤身一人生活。
从博对她问道:“对了,不知你家在何处?”
红姑娘欲言又止,低眸间心里五味杂陈,望着天边的夕阳沉默了许久,也许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自己是个错误,可是自己很爱他们,但毋庸置疑的是,自己是怪异的。
从博听着她的话,从没有觉得奇怪,世界上的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何必自责,既然来了就生活下去。
“从大哥,你说的真好。”她停下脚步言其道:“我害怕过,也伤心过,哥哥们是我的亲人,可是我害死了他们,我竟唯独不敢去面对。”
从博坚定道:“我陪你一起回家。”
她喜悦的点点头,从博拉起她的手,仿佛冬季里的一股暖阳围绕身旁,为其守护只为纯真的善良。
夜晚以至。
二人来到了长孙府外,府外挂着白布,从博道:“这里便是你的家?”
红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始终不敢再迈出一步,府中正办丧事,自己难辞其咎。
从博从没有见过这样金碧辉煌的住宅,他才明白身旁的美丽姑娘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
然而,红姑娘的眼里没有星光,只剩伤感。
这时候,一个仆人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见红姑娘回来了,惊讶万分匆匆跑了进去。
红姑娘一时以为自己又变得很可怕,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脸,从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话音刚落。
长孙府中一下子闹哄哄的,红姑娘神色慌乱,眼中不断的在闪烁,激动而颤抖。
从博拉着她走了进去,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红姑娘,惊恐的眼神让人欲言又止。
王氏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沧桑了太多,她对着红姑娘伸出双手嚎啕大哭起来。
红姑娘震惊突然间也痛哭跪地头也不敢抬,一旁的从博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所有人哀嚎大哭着,哭声令人心碎。
“红儿——”王氏瘫倒在地上,声音早已嘶哑,红姑娘连忙爬了过去抱住王氏哭喊道:“娘!娘……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不应该活着。”
王氏泪眼婆娑,握住她的手努力的摇头,颤抖道:“不……这不怪你,你应该走,不应该回来啊。”
“娘……红儿舍不得您啊,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不想伤哥哥的……”红姑娘搂着王氏哭诉,心里非常的痛苦,如果时间倒流,自己宁愿死也不会去伤了哥哥的。
“长孙红!”一个中年男人冲过来重重的推开了她,他是红姑娘的二叔,其愤怒的眼里充满了恨意,从博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她。
红姑娘哭的很伤心,王氏拉住男子嘱咐道:“二弟,你不可伤了红儿,她是你的侄女儿啊。”
男子怒道:“嫂嫂!你且要明白,她是个怪物,不是我的侄女儿啊!”
红姑娘听了,哭泣的身体发抖,从博怒视道:“她不是妖怪,她是人!是个善良的人。”
男子怒不可歇,直指道:“她打死自己的大哥,间接害死自己的二哥哥,其父莫名重病而亡,自从她出生后,家中就变了样,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从博为其反驳道:“不!我相信她,她是无奈的是善良的,她的内心是抗拒邪恶的。”
男子长叹一声:“灾星呐灾星……无论无何,她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红姑娘泣不成声,抬起手腕狠狠得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瞬间鲜血淋漓。
从博惊慌之下将其强行制止,在场所有人无不摇头叹息。
王氏悲从中来,眼中恍惚看见了白衣女人出现在府中,顿时身子一惊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随着白衣女人一步步走来,红姑娘疑惑这不是挡自己路的怪女人吗?她怎么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射白衣女人身上,不知她是谁?
白衣女人忽然间仰头大笑三声,声音散发着痛快。
“真的是……你?”王氏锁紧眉头站了起来。
“夫人,多年不见,不想你还记得我。”白衣女人再次大笑,转眼阴沉沉的问道:“还记得我当年送给你你的丹药吗?”
王氏呆沉了一会儿,突然间睁大眼睛,不住的颤抖,伸手指向白衣女人,竟咬牙切齿起来:“是你!是你干的!”
红姑娘不明,只听王氏变得痛恨,一双怒眼恨不得杀了白衣女人,从博轻声对红姑娘道:“看来你家中突变之事,定与这白衣女人有关联。”
红姑娘眼前一亮,心里的火烧了起来,红姑娘的二叔忽然拔剑相对白衣女人,怒斥道:“你是何人?到此做甚!”
白衣女人毫不客气道:“我来,看你们怎么一个个死去!”
所有人一听吓得不敢吱声,嘀咕这个人来者不善,府中真是多事端呐。
红姑娘的二叔听得愤然,言道:“大言不惭,快快离去,休怪我手中之剑无情!”
白衣女人狂笑不已,一瞬间如一道闪电突袭到他身边,一掌击中其腹部,红姑娘的二叔吐血身亡。
“二弟!”王氏惊呼。
众人惊慌,四下逃散,白衣女人长袖一挥,大门禁紧闭无法打开。
“真是个妖人。”从博紧张起来还不忘拉住红姑娘的手,将其保护。
王氏气的颤抖:“我长孙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啊?”
白衣女人冷笑道:“我送你一女,你不知恩图报,倒质问于我,活该你无人送终。”
“你这个恶魔!”红姑娘瞬间怒火冲天,整个人红的似血,扑向了白衣女人,狠狠地将其扑倒硬生生的击中胸膛至吐血,并撕下了她脸上的黑纱。
红姑娘看见她那可怕的脸顿时吓坏了,转身扑向了从博的怀。
所有人哑然,白衣女人坐在地上大笑随而大哭起来,她伸手对红姑娘呼唤道:“玳儿!”
红姑娘紧紧捂住耳朵,怒吼一声:“我叫长孙红——”
“红儿,不要动怒,不要怕。”从博将她搂在怀里,努力的安抚她的情绪。
白衣女人此时笑的生无可恋一般,她望向王氏言道:“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王氏如晴天霹雳。
白衣女人落泪而笑:“那枚丹药……其实是我女儿的心头血。”
“我没有吃,我没有吃。”王氏望向红姑娘,努力的摇头。
红姑娘傻眼了,怎么也不能相信,她推开从博扑向白衣女人,一掌击中她的胸前,威力巨大,白衣女人倒地吐血身亡,死前却又笑了。
“红儿!”王氏望着她,夜空突然间闪现一道惊雷,震的红姑娘如狼般的惨叫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啊……狐!狐狸?”一家丁惊恐万分,红姑娘低头一看,白衣女人不见了,身旁却有一只死去的黑毛狐狸。
“原来她是狐妖啊!”众人惶恐不安,议论纷纷,认为长孙红也可能就是狐妖啊!
一老者连连叹息:“真是家门不幸啊!招惹了妖精。”
红姑娘望着地上的狐狸脑海乱窜,头痛欲裂,脑海中居然出现了不敢想象的记忆。
“红儿……不……”王氏痛彻心扉,闭眼捶胸。
从博此时的心里复杂极了,摇头道:“红儿,不……她不会是狐狸的,不会的。”
红姑娘伸手触碰死去的狐狸匆忙落泪,心里好半天才喊了一声娘亲。
原来,白衣女人是为黑狐,生有小狐,有一年,一王爷酷爱打猎在山间猎杀了小白狐,并射伤了一只成年黑狐的脸。
黑狐咬伤了他的腿而至其受伤,最终黑狐侥幸带着死去的小白狐逃了。
黑狐为报仇苦苦修炼,去寻仇人哪知仇人以死,黑狐不甘心一直等待仇人的轮回转世,不断的寻找终于找到了。
他就是长孙员外,不过他却是个至善之人,于是黑狐将保存多年女儿的心头血,注入丹药送给了王氏,并立下了诅咒。
深夜,风寒冷,心灵碎百年,如孤雁飞过,其深处以死寂。
红姑娘望着王氏,哭泣不已,然而王氏从不觉得她是狐狸,只是自己的女儿。
从博深情道:“红儿,不管将来如何,你我有缘相识,我从博一定会陪着你。”
红姑娘热泪盈眶,只是自己是对还是错?是狐还是人,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拿起二叔的剑,王氏魂不在身,呼唤道:“红儿!不要做傻事,你就是娘的女儿。”
“红儿!不可啊。”从博紧张不安,提步上前,红姑娘呵斥他不要动,沉吟道:“若有来世,我一定要记得你,从大哥。”
“不!”从博突然间落泪,红姑娘已经自刎而亡,王氏痛哭昏了过去……
前世今生的孽债,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若干年后。
民间时而会有一位少女游历山川,别人问她从哪里来,她却沉默不语,悄然无声的消失不见。
“从博……”她仰望远方,时而站在天涯的尽头,时而沉迷在夕阳之下,叹人间岁月匆匆,岂能挡住自己寻觅的脚步。
有人说她是只狐狸,有人传言她是多年前的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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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结束了!然而作者的写作步伐并没有停止,在将来还会与大家相遇。
这本故事,集合了几个小短故事,也准备了些日子,写写改改,终于结束。
写作是一个枯燥而孤独的过程,然而我觉得也是难忘的,也一步一步让人前进,从不足之中慢慢提高自己。
愿所有热爱写作的作家们,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吧,也愿我自己越来越好……
感谢所有人,感谢阅文,虽然我籍籍无名,也是要懂得感恩。
原创小故事,不足之处,望点评!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