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来到了洋楼。
心里有点后悔昨天和杨奎他们喝多了,今早都差点起不来。
拖着沉沉的身子,我开始了工作。
今天周姐果然不在,里里外外就我一个。
不对,还有那个周姐她母亲。
不由的我又抬头看了眼那西面的房间。
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同时那只苍老枯干的手臂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呼!”
我一阵发寒,赶忙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海。
周姐的母亲一定是得了某种奇怪的病,所以才那样。
不要瞎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都是迷信。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然后提起精神。
“行了,开工,今天先把这屋子收拾一下。”
干劲来了,我便动手,里里外外忙活起来。
别说,这一忙,脑袋里就空荡荡的,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而我的心情也随之兴奋起来,哼着小曲,拎着桶进了卫生间。
想打桶水,把地板拖一下,这地板上可都是灰。
盛水的时候,我还对着镜子照了照。
说句遭人恨的话,我这人其实还长得不错,蛮帅气的。
只是昨晚上还是没睡好,脸色很苍白。
还有
这时我忽然看到镜子里还有一张人脸,就在我身后。
那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睁开的眼眶里居然没有眼珠子,是一团灰色。
而且那嘴巴一张,露出了四颗尖利的犬牙,好似吸血鬼一般,冲着我的后脖颈就是咬了上来。
妈啊!
我浑身惊颤,后背冷汗直冒,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都立了起来。
猛地一个转身,我看向了身后。
什么都没有!
我身后除了一堵白色的墙外,啥都没有。
我心有余悸,睁着大眼转回来,再看着镜子,我身后哪有脸啊,什么都没有。
水哗啦啦的流,而我的心却是忐忑不安。
全身上下更是湿透了,一身的冷汗。
玛德!刚刚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幻觉吗?
对,一定是幻觉!
老子才不信这世上有鬼。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我拍了拍脸,捧起一把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顿时清冷的感觉把我浑身一激,这惶恐不安的心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玛德,今晚一定得早睡,再也不和奎子他们鬼混了。”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胸中顿时气势来了。
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精神养好了,别再出现这种幻觉了。
这精神头一振奋,我把水桶拎了出了卫生间,开始拖地。
一直忙到了中午十一点,我收拾完地,开始做午饭。
打开冰箱,果然里面塞满了各种食材。
我选了几样菜,做了起来。
周姐的母亲年纪大了,肯定吃不了多少。
主要的还是我吃。
当即我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蛋,宫爆鸡丁,糖醋黄瓜,还有一个紫菜豆腐汤。
每个菜搞了一份,放在盘子里,和昨天一样,我到了两楼。
放下盆子,我敲了门。
不过这回我犹豫了,是不是要喊一声开饭了?
想起昨天周姐的话,放下饭就走开,啥都别看。
好吧,我只是一个打工人,干活拿钱,其他啥都不管。
我转身噔噔噔的下楼,这时身后咯吱一声响,那屋门又开了。
我停下脚步,莫名的后背开始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满脑子更是昨天看到的那只手臂。
啥都别管!啥都别管!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忍着没回头去看,踏着沉重的脚步就往厨房走。
但就在此时我口袋里有东西晃动起来,而且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急响。
我掏出来一看,是昨天乞丐给我的小铃铛。
此时这铃铛就像是个闹钟,叮铃铃的一阵乱响,声音清脆无比。
我的身体在此刻也莫名的放松下来,脑海中的那只苍老的手臂早已不见了踪影。
但.砰的一声。
楼上重重的关门声又把我吓了一跳。
我本能的转头看向了那间房间。
房门已闭,门前地上我放的饭菜撒了一片,一只空碗还在咕噜噜地转着。
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而我手里地铃铛也在这时停了。
安静,整幢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但很快我就回过神来,暗叫一声糟糕。
这铃铛啥时候不能响,偏偏这时候响起来,这下把楼上的老奶奶吓到了,这饭看来得重新搞。
无奈,我只能拿着打扫工具上了两楼把满地的饭菜都扫干净了,然后回到厨房重新打了一份饭。
为了防止铃铛再突然莫名其妙的响起来,我把铃铛留在了厨房间。
重新把饭菜放好,我敲了敲门。
随后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
“老奶奶,抱歉,刚刚吓到你了,这里有新的饭菜,你赶紧吃吧。”
说完我就噔噔噔的快速下楼,头也不回的直接钻进了厨房间。
我也要吃饭,这忙了一个上午,还在镜子前自己吓自己,搞得虚惊一场。
此刻一顿午饭是最能抚慰我心灵的。
事实上我的厨艺也不差,虽比不上什么名师大厨,但普通的家常菜做的也是色香味俱全。
两碗饭一下肚,再把剩下的菜风卷残云,我才算是吃饱了。
拍了拍肚子,我这时走出了厨房间,抬头看向了两楼西方间。
那门口放着几只空碗,望着那几只空碗,我会心的笑了。
“呵呵,果然一切都是我的瞎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是鬼能吃饭吗?”
“而且这老奶奶的胃口不错吗,都吃的那么干净,看来明天得多做些。”
我心里喜滋滋得,两天来的担惊受怕一下子去了个干净。
上楼把空碗收了,拿到楼下厨房间去洗。
不过就在经过大门门口时,忽然咚咚咚的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我紧赶几步走到了门口,一只手拿着空碗,另一只手开了门。
可门外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微微发愣,走出屋子,在杂乱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想知道到底是谁敲得门,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可是没有人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时一股寒风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浑身冰凉。
五月天里居然有种隆冬腊月的滋味。
我差点就骂娘,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啊。
可这时屋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那只在厨房间的小铃铛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