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绍羽被人皇召见进宫,赵绍羽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袍,不紧不慢地跟在宫人身后。
自己虽是皇家人,却不识皇家路,他小心翼翼地跟随宫人走着,不敢抬头东张西望,就只能看着宫人的脚跟,还有脚下的路。
眼前就是皇帝的寝宫,他的父亲就在里面居住,而他却如此的陌生,他依然小心翼翼地踏上每一层石阶,头微低着,生怕其他人认出他来,他害怕看见别人嫌弃他的眼神。
宫殿门口,侍卫对平王鞠了个躬,上前来例行为赵绍羽行检,这时,一旁的寺人严肃地说:“陛下吩咐过,平王殿下是皇家人,不必行检。”
“是!”侍卫连忙拱手退让。
走进宫殿,正是人皇,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正慈祥地看着一步步慢慢走向自己的赵绍羽。
“你多少年没回来了?孩子,我们说会话吧。”人皇站起身,摆摆手。
人皇走到赵绍羽面前,看见赵绍羽的外套上面有些柳絮,人皇慈爱地将柳絮轻轻拿下来。
“你也不小了,孤看得出来,你喜欢国舅家的千金。”
“嗯,父皇一向看的透彻,我是很喜欢她。”赵绍羽想起文莘,不禁脸红心跳,眼睛里全是幸福。
“她比你小一岁,你们也合适,我和他的父亲已经为你们俩定下了亲事,等她初潮落下,你们便可结为夫妻。”
“谢父皇!”赵绍羽开心地笑了,连忙给人皇跪下。
“看把你乐的,一定要对那姑娘好,虽然只见了她一面,但感觉的出来,那女孩聪颖善良,招人喜爱。”
“是,我自第一眼就喜欢她,喜欢和她在一起,当时我就暗自发誓,非她不娶。”
“呵呵,傻孩子,你是平王,哪有你喜欢,却娶不到的女子啊。”,
“嗯,多谢父皇。”赵绍羽高兴地点点头。人皇高兴极了,他发现,一向寡言少语的赵绍羽,仿佛变了个人,开朗了很多。
人皇大悦,让赵绍羽陪他一同到御花园散步。
他们发现湖面有一朵美丽的莲花,赵绍羽甚是喜欢,宫人主动说前去采摘,人皇摆摆手说:“绍羽喜欢这白莲,水池很浅,让孤亲自摘来!”
人皇非常开心,就脱了鞋袜下水去了,即将摘到白莲时,不巧脚下淤泥太滑,人皇滑了一跤,重重的跌到水里,宫人吓得连忙下水救起,人皇却不省人事。
人皇一直昏迷,蒋皇后大怒,将赵绍羽关入宫中监视,并禁足。
赵绍羽什么都不知道,委屈得直掉眼泪。这一刻开始,他幸福的生活随着父亲的痴呆结束,真正开始了他悲惨的一生。
人皇卧床不起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开了,而此时的魔族已经颇有规模,自然也传到了杜玄的耳朵里。
杜玄只得回宫,发现陛下是摔到头了,并且在水中缺氧,导致头部损伤进入昏迷。
蒋皇后走了过来,杜玄行礼,皇后点点头,看了看皇帝,又望着杜玄,说:“早已听闻国师精通仙术,既然如此,国师定有办法救治陛下。”
杜玄笑了笑,说:“承蒙娘娘信任,臣必定尽力而为。”
蒋皇后笑了笑,让所有人退下,她慢慢走到杜玄面前,对面前的杜玄说:“国师,本宫知道您是位神仙,并且法力高强,陛下的病,你肯定有办法。但是您想过没,若陛下康复,你还是国师,就现在这样,本宫代为理政,等太子继承皇位,再尊您一声国父,如何?”
其实对于杜玄来说,他更愿意选择后者,他看了看人皇,对皇后说道:“娘娘,这有何难?老夫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寸栖身之地而已。”
杜玄笑了笑,轻轻在人皇头上一施法,人皇睡得更沉了。
一个月后,人皇醒来,已成痴呆状,国中大事只能由皇后蒋氏代为理政,太子赵绍维八岁,憨厚老实,蒋后担心聪明的赵绍羽以后会对自己孩子不利,一心想除掉赵绍羽。便在朝中称平王为岁运克破命局财星,父危,岁运克破命局印星,母难。以致皇帝陛下身体欠安,不以理政,现削去平王一职,并赐死!
朝下众臣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有位大臣反对:“启禀皇后,平王是先皇后所出,文皇后乃是陛下发妻,而且出身高贵。而且文丞相家族乃九朝辅政,处死平王未免不妥。并且臣认为,陛下尚会醒来,若赐死平王,陛下知晓必将伤心欲绝。”蒋皇后无奈,看了眼身边的杜玄,杜玄点点头。
又一位大臣说道:“皇后娘娘,当年立后一事,也有文丞相功劳,还望娘娘念文大人的拥护,再斟酌几天。”
蒋皇后家的蒋氏大臣发声以平王天克父母请求流放平王。蒋皇后微微一笑,又看向杜玄,杜玄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处死皇子也不是小事,缓两天再说,这平王出身也是高贵,怎么随便杀呢。”
在杜玄眼中,他并不关心平王所谓何人,甚至整个朝廷也不关他的事,现在真是壮大魔族的时候,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蒋皇后有些生气,碍于情面只得同意。
第二天,还未上朝,文丞相就跪在皇宫议政厅门口,各大臣怎么也劝不听。
这时,蒋皇后来了。文丞相大声说:“我族乃九朝效忠朝廷,世代为朝廷分忧,臣还请皇后将平王托付于老臣,老臣将鼎力栽培,将平王培养成人,为国之栋梁之才,将来为朝中效力。”
蒋皇后轻蔑一笑:“文老,您是想拥立平王吗?”
文丞相听罢脸色大变,继续说:“老臣绝无此意。只因微臣的女儿已赐婚平王,平王亦是臣小婿。还请皇后开恩,让臣请走平王。”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人皇赐婚的绢布,谁知,蒋皇后根本不接,转身离开了宫殿。
文丞相手中的绢书飘落在地上,一旁的官员将绢布捡起,放回文丞相的手中,文丞相点点头表示感谢,心中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