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神秘信件暗藏大乾坤

刚才孟拱打开信唐星也看见了:“金人要打蒙古,请做好准备应战!”从笔迹来看,唐星已经猜到了几分,现在蒙古将军再说送信人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跟孟拱对视的时候他会心一笑,告诉蒙古将军:“要这么说的话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是我们的兵,只是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从信上来看,他应该是在山上看见金人往你们那边去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给你们报信。将军,你们回去准备吧,不行我们也可以支援……”说到这对方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既然这是真的,那我们回去了。”说完转身,用蒙语跟那三个手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

在准备庆功宴期间孔杰也在跟那几个金人士兵闲聊,竟意外从他们口中探出了一些东西。就在他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唐掌门回来了,几个士兵马上起哄:“掌门回来啦,信送出去了吗?”掌门无奈的说:“别提了,我就不该去河边写!”他抖几下衣袖,抓起来一拧水哗哗的流,拧衣角的时候他说:“这一到河边我就看见一块石头不错,就去那上面写,谁知道刚踩上去还没站稳就脚底一滑,一个字没写纸笔就掉水里了,我也成了落汤鸡。”

他说的时候几个士兵笑得前仰后合,但是孔杰不这样,在他走向营帐的时候孔杰就叮嘱他们:“你们看着点火,不许偷吃啊!我去看一下老唐。”说着就跟过去。

离开金人视线孔杰就问掌门:“你不会真的去河边给唐蜜写信吧?”他进去正好碰上掌门换衣服:“你干什么!”刚解开衣带又立刻收紧,走向孔杰:“出去出去,换衣服呢。”说着就把他推出去。

孔杰就很无奈:“不是,这里又没有女人,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唐掌门把他推到了外面:“不行不行,有什么话等我换好衣服再说!”转身进去的时候又提醒一句:“不许偷看!”孔杰苦笑着摆摆手:“好好好,我给你把风。”掌门这才放心把帷布拉上。

过去了一会,营帐里传来唐掌门的声音:“孔老弟进来吧!”孔杰这才进去:“我说你难道还真的去河边给唐蜜写信呐?”

只见掌门端坐在案前,手里好像在整理什么。孔杰过去的时候他说:”信是写了,但不是给唐蜜的。”孔杰在他身边坐下,一听这话有些惊讶:“不是给唐蜜?难不成你还有别人!”说到这他坐不住了:“我告诉你唐江笑:“虽然我跟唐蜜没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希望你是朝秦暮楚的人!”

听到这掌门笑了:“什么朝秦暮楚,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环顾四周之后他让孔杰把头凑过来,然后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孔杰听完后大为震惊:“你…胆子也太大了你,这么危险的事都敢做!”掌门却淡然一笑:“那我还不是把信送过去了。”然后继续整理东西:“只不过啊,回来的时候是真的在河边摔了一跤。”听到这孔杰忍不住笑了:“原来如此。”

这时候唐掌门停下手头上的事:“你进来就为了问这个?”他说这话的时候孔杰坐下来:“当然不是,我跟那几个金人士兵闲聊的时候无意听到一些东西,所以……”说到这唐掌门赶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再指向自己耳朵,意为“隔墙有耳”。孔杰点头后他才放开,然后拿出纸笔,让他写下来。

孔杰照做的时候掌门也不忘把戏演下去:“所以怎么样啊!”嘴上提高音量,手上却写着“说吃的”三个字,敲几下让孔杰看到以后孔杰也是立马能接戏:“也没什么,就是听他们说羊肉的一些吃法,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羊肉还能这么吃,所以我想着打完仗了回去也给家人做一顿。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不来不是朋友!”掌门也是戏瘾上来了:“行啊,你这个财迷难得请我一次我怎么能不去。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去了你家可不止吃饭这么简单,你得陪我逛几天大草原,而且我不会给钱!”两个人就这么说着一些与现实毫不相干的话,既是说给外面的金兵听,也是他们自己的美好愿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正在战场上跟蒙古军激烈交锋的将士,由于金人不做任何准备就贸然开战,加上蒙古军收到了神秘信件,及时应对,所以这一仗金军吃了大亏。幸亏他们及时撤退,这才让伤亡止于三成。

回到营地,隐约听到几个人在说笑,首领直奔唐江笑的营帐。巧的是孔杰刚好出来,就跟他碰了个正着:“将军回来啦。”话音刚落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见将军一脸严肃,身后还有一群伤兵,谁也不敢说话。这时候首领示意留守的那几个士兵去照顾伤员,再走向孔杰:“饭都做好了吧?”

本来孔杰和唐江笑都很紧张,这一拍才让孔杰松了口气:“做好了,我们吃了点。”江笑注意到首领听到这话情绪有些波动,但还是压住了:“行,给受伤的兄弟们分了吧,我跟唐老弟聊聊,一会你也过来。”孔杰答应以后他就跟江笑进去。

这下唐江笑懵了,就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首领开口了:“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吃败仗。”江笑只是尴尬的笑笑,不说话。首领凑近他,环顾四周之后小声说:“这个孔杰真的是才蒙古那边来的吗?怎么我带兵去那边看到的情况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一听这话江笑心头一紧:“完了,要暴露了。”嘴上还是淡定解释:“当然是啊!不过他光说了一点你就贸然去打肯定……”说到这他赶紧改口:“说到底还是我们对蒙古了解太少,我们汉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个人会心一笑,心里却打着各自的算盘。

首领在这里唐江笑绷得特别紧,这一走他就绷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一会肯定要问孔杰,这小子什么也不知道,这可怎么演下去啊!”他在桌子前来回的走,无意间看见外面军旗上的“金”字,再看身旁的桌子,他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走进后面,拿出纸笔就写。

孔杰果然被叫去首领的营帐,首领问他:“孔老弟,根据你昨晚说的,我今天早上带兵去蒙古军队了,我们看到的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啊,能否解释一下?”这可把孔杰问住了:“这个……”他想了一下说:“这个不能怪我,我昨晚说的只是冰山一角,蒙古人下了很大一盘棋,就是……说到这他故意停住。

首领急了:“就是什么!”站起来的时候孔杰伸出手:“就是这个…不能少。”说话的同时用拇指搓食指。

他这个手势和期待的眼神让首领不禁大笑:“好说好说。”他转身从宝座里拿出两锭元宝,然后走向孔杰:“现在可以说点了吧?”说着就放到他手上。现在孔杰拿着钱,忽然觉得有些烫手:“这…这不合适吧将军,我是喜欢钱不假,可是我再怎么财迷也不能出卖……”首领又拿了两锭元宝给他:“这还不够?”接着给他指了藏钱的地方:“这样,你也看见了,我是从这里拿的金子,只要你肯说,从明天起我的营帐你可以随意进出!”然后脸贴脸特意提醒一句:“只有你能这样。”

这话让孔杰觉得手里的元宝突然重了很多:“好,谢谢将军!”他把钱塞进衣襟:“这个大秘密我说出来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肯定小命不保,你等我一下,我回去写下来,写好马上给你送来!”说完匆匆离开。

孔杰火急火燎的来找唐掌门:“快,老唐你快救救我,刚才首领问我蒙古的情况怎么跟我说的不一样,我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在下一盘大棋,还跟他漫天要价,结果他给了我这个。”说话间走到了掌门身边,掏出四个元宝拍在桌上:“我说这个秘密太大不好说,要回来写。你快帮我写一个,我直接拿去给他!”

本来唐掌门那个大胆的想法就很冒险,还不知道怎么说呢,现在孔杰倒找过来了,这样一来两个人倒是不谋而合。看孔杰这么激动,唐掌门按住他:“好了好了,其实我本来也准备了,正要跟你说呢你就来了。”说着就拿出一封信:“这是我刚写完的,你拿去给他吧。”孔杰拿了信就跑,掌门立刻叫住他:“回来回来,你写得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吧。先陪我聊会天,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孔杰想想也是,就答应了:“好,聊会。”

孔唐二人促膝长谈,眼看着天色渐暗孔杰才拿着信去找首领。到了首领营帐,他从袖子里拿出信封,首领随即起身过来。孔杰正要给他又收了回来,目光转向旁边的人。首领马上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走向孔杰:“现在行了吧孔老弟?”孔杰笑了笑:“当然。”同时把信给他。

首领拿到信,端详了一番:“这就是你说的蒙古人那盘大棋?”说着就把目光转向孔杰。

看他的表情,孔杰心里也打起了鼓,但还是按计划演下去:“当然了!”他凑近首领,小声说:“要不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呀,这要是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现在首领半信半疑打开信封:“那我倒要看看。”他把信拿出来,看见内容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换了一张脸:“这是真的吗!”

本来孔杰也不知道这封信写了什么,问唐江笑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就说绝对超过他拿来的四锭元宝。现在总算看见了,字数不多,连起来却让人头皮发麻:“表面上是蒙宋联盟灭金,实则蒙古打算灭金后再灭宋。”

看到这个,孔杰一时间愣住了,首领重复一遍问题他才回过神来:“是真的!”然后借口离开:“将军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没等回应就匆匆离开。

来到唐江笑这里他就问:“老唐我问你,你那封信写的是不是真的!”见他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江笑意味深长的说:“是真的,这就是你说的蒙古人那盘大棋。”这下孔杰慌了:“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将军!”然后压低音量:“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将军。”

江笑看着他,苦笑说:“我当然知道。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之前不说,是我不想影响……”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就改口了:“反正知道这个对你没好处,不说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于是这一晚上孔杰彻夜难眠……

休整了几天,宋军受伤的士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的都能参加训练了。休息的时候孟拱在唐星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唐星就跟他走。进了营帐他就问唐星:“前几天你在蒙古将军面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封信是谁送的?”说着就把信拿出来扔在桌上。

本来孟拱说“借一步说话”已经让唐星很紧张了,现在一听这么问,他就有点懵:“我以为将军叫我来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他过去把信拿起来解释:“我一看见笔迹就猜到一个人,再听那个将军说送信人的身材我就更确定了,而且后来我在信上发现一个记号,这是他跟我约定过的只有我们才知道的记号,所以我敢肯定是他!”

一听说有记号,孟拱就让唐星把信给自己,唐星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也在仔细端详,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就问他:“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啊,你能看见?”唐星说:“当然有,将军请看……”正要指出记号他停了一下:“这可得保密啊孟将军,现在全军上下就我知道,您即将成为第二个。”孟拱答应了他:“好,我一定保密。”唐星这才给他指出记号:“将军你看,最后一个字之后,有一处墨迹,乍一看以为是不小心沾到的,其实这个我跟我妹夫约定的记号,他写的是一个像丁又不是丁的字,丁下面有勾,而这个字没有。他说这个代表大事,小事会用另一个,就是十字下面往右勾一下,像个反丁。”说话间找了纸笔把这两个记号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