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普罗米修斯求见。”
永暗调的棋室内,一方圆圆的水池居于正中,四座石墩烛塔分列列在水池中的四方,上面的灵火缓缓燃烧着,噼里啪啦地发出血红的光色。
圆池的中心是一个微微高起的玉灰石台,两张青石长背椅对放,用一张方形石桌棋台隔开。
哈迪斯坐在左侧的石椅上,把盯着棋盘的目光移到行了个抚胸礼的死神塔那托斯。
“请他进来吧,塔那托斯。”
“是,冥王。”
不时,普罗米修斯走过塔那托斯的看守,走了进来。
“哦,我们希腊的先知不在大殿准备参加宴会,来找我是要下棋嘛?”
冥王看着普罗米修斯惊喜连连,终于有人来陪我下棋了,真是高处不胜啊,整个希腊竟无一人是我的敌手。
“哈迪斯,我亲爱的哥哥啊,这些年你独自守护冥界,真是苦了你了。”
只见普罗米修斯捶足顿胸,好似真为哈迪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
哈迪斯看懵了,你搁这跟谁哥俩呢,是不是占我便宜。
“当初我们兄弟齐力推翻了克洛诺斯的统治,你却一人来到此界,说为了奥林匹斯的安宁,而要将塔尔塔洛斯、倪克斯和厄瑞波斯拦在这里。”
“弟弟每每想起当日兄长决然的背影,心中实在酸苦难当,好似有万般毒虫噬咬肠肉。“
“只叹自己无能,却要兄长为我承此大难。我实在是,呜呜呜……”
哈迪斯看着趴在底下大哭的普罗米修斯,心中是一堆问号。
虽然你哭的很伤心,说得很感人,但是我实在是不李姐啊。
“兄长!”
普罗米修斯忽然止住哭嚎,袖手擦了擦泪角,面色严肃。
“我今日来此处,不只为阿尔索斯庆生之故,却也有一桩大事与兄长谋划,若是事成,也可解兄长之困厄。”
“普罗米修斯啊,你这到底是在干啥,有话你就解释清楚啊。”
哈迪斯心里还是不解,这到底要闹哪样啊,从一进门就叭叭叭的,这都叭叭半天了,也没把他叭叭明白。
都说普罗米修斯是希腊的智者,我咋瞅着像个智障呢。
可普罗米修斯依旧我行我素,并不理会哈迪斯,接着说道:
“如今白银人类即将毁灭,青铜时代的人类将要迎来新生。”
普罗米修斯张开怀抱,情色激动。
“兄长,此次造人不同以往,我有感其会与历史的河流相交,不受侵吞。”
“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必可借此机会,再进一步,以望原始之位哉!”
哈迪斯听后是面色狐疑,早已心中大震。
不管普罗米修斯如何在这疯言乱语,但他口中所说却也是惊天骇地,不可不慎重。
普罗米修斯见得哈迪斯眉头紧锁,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
“今日逢得阿尔索斯大宴,但赫拉却心中怀恶,早要打算将其改养在泰西斯处,以谋生育之权。”
“弟弟我深感兄长之恩重,届时自有道理说她,必不让兄长为难。”
哈迪斯问得此言冷笑一声。
“哼,那还真是要谢谢你普罗米修斯了。”
他不信,在这冥界谁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抢自己孩子,当他哈迪斯泥捏的不成。
“没事你就去大殿吧,少在这里继续胡言乱语。”
“尊敬的冥王,恕我冒犯直言。”
哈迪斯一看,哟,说话正常了,看来这疯病也是时不时得来一下。
哈迪斯正要将刚才的话语问个明白时,只见得塔那托斯进来言禀宙斯正在赶来,眼看就要闯到这了。
普罗米修斯听后对着冥王行礼说道:
“尊贵的哈迪斯,还请让我在您这里躲上一躲,有何事也在宙斯走后细说。”
哈迪斯低头细想,回道:
“也好!”
伸手将普罗米修斯藏到了他对面烛台的灵火之中。
转而起身正要起身去迎接宙斯,还没走上两步,只听得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却是宙斯已经到了棋室门前。
宙斯看见哈迪斯惊喜连连,直奔其面前,来了个熊抱。
好一会儿,才松开双手,目视哈迪斯,竟是转喜为悲。
就是冥王自打他一进门这一系列动作,就是感到恶寒无比。
今天这宙斯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呜呜呜呜,哈迪斯,我亲爱的哥哥啊,这些年你独自守护冥界,可真是苦了你了。”
哈迪斯:(•'╻'•)꒳ᵒ꒳ᵎᵎᵎ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刚听过嘿。
只见宙斯捶足顿胸的模样,竟是与普罗米修斯别无二致。
哈迪斯看着宙斯,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嚎啕大哭了。
正想着,忽听得哇的一声,只看见宙斯泪如泉涌,以手拂面,竟是哭得不能自已。
实在是闻者为悲伤,听者为落泪。
“当初我们兄弟齐力推翻了克洛诺斯的统治,你却一人来到此界,说为了奥林匹斯的安宁,而要将塔尔塔洛斯、倪克斯和厄瑞波斯拦在这里。”
“弟弟每每想起当日兄长决然的背影,心中实在酸苦难当,好似有万般毒虫噬咬肠肉。“
“只叹自己无能,却要兄长为我承此大难。我实在是,呜呜呜……”
哈迪斯看着在此哭诉心肠,一吐肺腑之言的宙斯,大为感慨。
真的,要是刚才不是普罗米修斯预演了一遍,我都要被你感动哭了。
“兄长!”
得,你可别叫了,知道你接下来该说正事了。
“我今日来此处,不只为阿尔索斯庆生之故,却也有一桩大事与兄长谋划,若是事成,也可解兄长之困厄。”
“如今白银人类即将毁灭,青铜时代的人类将要迎来新生。”
“兄长,此次造人不同以往,我有感其会与历史的河流相交,不受侵吞。”
“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必可借此机会,再进一步,以望原始之位哉!”
看着宙斯在自己面前张开怀抱,一脸狂热的模样,哈迪斯心中只有无语。
合着你是真就一个字也不改呗,不对,你是连一个表情也不改呀。
“今日逢得阿尔索斯大宴,但赫拉却心中怀恶,早要打算将其改养在泰西斯处,以谋生育之权。”
“弟弟我深感兄长之恩重,届时自有道理说她,必不让兄长为难。”
呵呵,我说普罗米修斯当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嘴里吐出来就对味多了。
帮你不为难,不帮你你就要让我为难了。
哼哼,你宙斯打算和赫拉联手逼我下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只见哈迪斯面上一直微笑不断,似是极其认同刚才宙斯说得一番话。
“弟弟啊,”哈迪斯抓住宙斯的肩膀,“你所言甚是啊,愚兄深感认同。我意已决,此相大事,必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而不可为。”
宙斯听后大喜过望,自己这傻哥哥还是这么好忽悠,不过一会儿还要给他上层保险。
“哈哈哈哈,如此便好,那弟弟我先去大殿等着哥哥啦!”
“哈哈哈,好,好,好。”
“弟弟先去,哥哥我随后就到。”
哈迪斯将宙斯送出棋室之外,伸手将普罗米修斯放出。
“哈哈哈哈,普罗米修斯真不愧是我希腊第一智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