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意已决!

“冥王,普罗米修斯求见。”

永暗调的棋室内,一方圆圆的水池居于正中,四座石墩烛塔分列列在水池中的四方,上面的灵火缓缓燃烧着,噼里啪啦地发出血红的光色。

圆池的中心是一个微微高起的玉灰石台,两张青石长背椅对放,用一张方形石桌棋台隔开。

哈迪斯坐在左侧的石椅上,把盯着棋盘的目光移到行了个抚胸礼的死神塔那托斯。

“请他进来吧,塔那托斯。”

“是,冥王。”

不时,普罗米修斯走过塔那托斯的看守,走了进来。

“哦,我们希腊的先知不在大殿准备参加宴会,来找我是要下棋嘛?”

冥王看着普罗米修斯惊喜连连,终于有人来陪我下棋了,真是高处不胜啊,整个希腊竟无一人是我的敌手。

“哈迪斯,我亲爱的哥哥啊,这些年你独自守护冥界,真是苦了你了。”

只见普罗米修斯捶足顿胸,好似真为哈迪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

哈迪斯看懵了,你搁这跟谁哥俩呢,是不是占我便宜。

“当初我们兄弟齐力推翻了克洛诺斯的统治,你却一人来到此界,说为了奥林匹斯的安宁,而要将塔尔塔洛斯、倪克斯和厄瑞波斯拦在这里。”

“弟弟每每想起当日兄长决然的背影,心中实在酸苦难当,好似有万般毒虫噬咬肠肉。“

“只叹自己无能,却要兄长为我承此大难。我实在是,呜呜呜……”

哈迪斯看着趴在底下大哭的普罗米修斯,心中是一堆问号。

虽然你哭的很伤心,说得很感人,但是我实在是不李姐啊。

“兄长!”

普罗米修斯忽然止住哭嚎,袖手擦了擦泪角,面色严肃。

“我今日来此处,不只为阿尔索斯庆生之故,却也有一桩大事与兄长谋划,若是事成,也可解兄长之困厄。”

“普罗米修斯啊,你这到底是在干啥,有话你就解释清楚啊。”

哈迪斯心里还是不解,这到底要闹哪样啊,从一进门就叭叭叭的,这都叭叭半天了,也没把他叭叭明白。

都说普罗米修斯是希腊的智者,我咋瞅着像个智障呢。

可普罗米修斯依旧我行我素,并不理会哈迪斯,接着说道:

“如今白银人类即将毁灭,青铜时代的人类将要迎来新生。”

普罗米修斯张开怀抱,情色激动。

“兄长,此次造人不同以往,我有感其会与历史的河流相交,不受侵吞。”

“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必可借此机会,再进一步,以望原始之位哉!”

哈迪斯听后是面色狐疑,早已心中大震。

不管普罗米修斯如何在这疯言乱语,但他口中所说却也是惊天骇地,不可不慎重。

普罗米修斯见得哈迪斯眉头紧锁,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

“今日逢得阿尔索斯大宴,但赫拉却心中怀恶,早要打算将其改养在泰西斯处,以谋生育之权。”

“弟弟我深感兄长之恩重,届时自有道理说她,必不让兄长为难。”

哈迪斯问得此言冷笑一声。

“哼,那还真是要谢谢你普罗米修斯了。”

他不信,在这冥界谁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抢自己孩子,当他哈迪斯泥捏的不成。

“没事你就去大殿吧,少在这里继续胡言乱语。”

“尊敬的冥王,恕我冒犯直言。”

哈迪斯一看,哟,说话正常了,看来这疯病也是时不时得来一下。

哈迪斯正要将刚才的话语问个明白时,只见得塔那托斯进来言禀宙斯正在赶来,眼看就要闯到这了。

普罗米修斯听后对着冥王行礼说道:

“尊贵的哈迪斯,还请让我在您这里躲上一躲,有何事也在宙斯走后细说。”

哈迪斯低头细想,回道:

“也好!”

伸手将普罗米修斯藏到了他对面烛台的灵火之中。

转而起身正要起身去迎接宙斯,还没走上两步,只听得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却是宙斯已经到了棋室门前。

宙斯看见哈迪斯惊喜连连,直奔其面前,来了个熊抱。

好一会儿,才松开双手,目视哈迪斯,竟是转喜为悲。

就是冥王自打他一进门这一系列动作,就是感到恶寒无比。

今天这宙斯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呜呜呜呜,哈迪斯,我亲爱的哥哥啊,这些年你独自守护冥界,可真是苦了你了。”

哈迪斯:(•'╻'•)꒳ᵒ꒳ᵎᵎᵎ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刚听过嘿。

只见宙斯捶足顿胸的模样,竟是与普罗米修斯别无二致。

哈迪斯看着宙斯,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嚎啕大哭了。

正想着,忽听得哇的一声,只看见宙斯泪如泉涌,以手拂面,竟是哭得不能自已。

实在是闻者为悲伤,听者为落泪。

“当初我们兄弟齐力推翻了克洛诺斯的统治,你却一人来到此界,说为了奥林匹斯的安宁,而要将塔尔塔洛斯、倪克斯和厄瑞波斯拦在这里。”

“弟弟每每想起当日兄长决然的背影,心中实在酸苦难当,好似有万般毒虫噬咬肠肉。“

“只叹自己无能,却要兄长为我承此大难。我实在是,呜呜呜……”

哈迪斯看着在此哭诉心肠,一吐肺腑之言的宙斯,大为感慨。

真的,要是刚才不是普罗米修斯预演了一遍,我都要被你感动哭了。

“兄长!”

得,你可别叫了,知道你接下来该说正事了。

“我今日来此处,不只为阿尔索斯庆生之故,却也有一桩大事与兄长谋划,若是事成,也可解兄长之困厄。”

“如今白银人类即将毁灭,青铜时代的人类将要迎来新生。”

“兄长,此次造人不同以往,我有感其会与历史的河流相交,不受侵吞。”

“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必可借此机会,再进一步,以望原始之位哉!”

看着宙斯在自己面前张开怀抱,一脸狂热的模样,哈迪斯心中只有无语。

合着你是真就一个字也不改呗,不对,你是连一个表情也不改呀。

“今日逢得阿尔索斯大宴,但赫拉却心中怀恶,早要打算将其改养在泰西斯处,以谋生育之权。”

“弟弟我深感兄长之恩重,届时自有道理说她,必不让兄长为难。”

呵呵,我说普罗米修斯当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嘴里吐出来就对味多了。

帮你不为难,不帮你你就要让我为难了。

哼哼,你宙斯打算和赫拉联手逼我下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只见哈迪斯面上一直微笑不断,似是极其认同刚才宙斯说得一番话。

“弟弟啊,”哈迪斯抓住宙斯的肩膀,“你所言甚是啊,愚兄深感认同。我意已决,此相大事,必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而不可为。”

宙斯听后大喜过望,自己这傻哥哥还是这么好忽悠,不过一会儿还要给他上层保险。

“哈哈哈哈,如此便好,那弟弟我先去大殿等着哥哥啦!”

“哈哈哈,好,好,好。”

“弟弟先去,哥哥我随后就到。”

哈迪斯将宙斯送出棋室之外,伸手将普罗米修斯放出。

“哈哈哈哈,普罗米修斯真不愧是我希腊第一智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