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烟疏雪,太乙山底深处,嘭!周围黑暗一片,唰,一剑刺来!
一老者尖利之声道:“薛卞,枉我这些年的栽培和协助,你竟如此卑鄙!”
他同时循着薛卞的呼吸,一剑直刺而出。
薛卞一剑格挡开去,呵呵笑道:“木鹤,这话于我说,不觉可笑?”
木鹤道:“你想知道宝物的秘密么,那我便告诉你,我已经让雁儿往轩辕宫去取,有了那少年的玉佩,便可控制这世间万物,哈哈。”
薛卞心中一喜道:“这无形之墙可由那玉佩控制?那玉佩由何人佩戴?你是如何得知!”
他忽不闻木鹤的声音,他哪知木鹤说那番长话,无非是为掩盖他逃遁之声。
薛卞感到所在的脚下积水迅速退去,地面微微晃动,他不敢踏出步子,抽出火折,向四下望去,心中大惊。
他已被困在铁栅栏围住六面的监牢之内,薛卞借着火光看去,他所在的铁牢缓缓移动,并入一处空缺处。
此时再向上下左右看去,横竖皆是这般的铁牢密布,里面或是吊着人,鲜血模糊,或是倒着人,皮开肉绽,甚是令人惊恐。
薛卞持剑猛砍铁柱,只可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却不见断裂的迹象。
他忙持着火折,到处查看,他忽照到一面铁栏杆处,一张披头散发、睁大眼睛的男子面容露出,薛卞大骇不已。
薛卞因惊恐不自觉的叫道:“唬啊哟!”
那隔壁铁牢中的男子听言一恁,接着一笑道:“这怎么吓得还说起外语来了。”
薛卞虽未听明对方何意,但闻对方口齿清晰,是人不是鬼,他凝神看对方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惊魂未定道:“你是谁!这是哪?”
“这是哪?”蝴蝶公主探出车来问道:“景龙,我们到哪了?”
景龙答道:“已快到轩辕宫,公主还请稍安勿躁。”
蝴蝶公主嘟着嘴道:“再不到,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景龙道:“公主本可不出轩辕宫。”
蝴蝶公主哼了一声道:“你甚么意思,我回去告诉我轩辕哥。”
景龙淡淡的道:“尽可告知。”
蝴蝶公主摇了摇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洛尘,收了帘卷,坐回车内,她看向小玉,叹了一声道:“不知彭哥和你家公主怎么样了?”
火堆的火慢慢熄灭了,寒风从枯木的缝隙间吹入。
薛雁儿依偎在彭友的肩上,吐气如兰,她嘴角淡淡的一丝微笑。
彭友起得较早,此时醒来,看向晨旭照映薛雁儿面庞,无比动人。
他单手搂着薛雁儿的肩膀,见她熟睡着,白皙的脸蛋,嫩极了,泛着光的眼睑,樱桃般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做着美梦。
他见火堆只剩星星点点的火光,正要起身去拾柴添木。
彭友微微挪动身体,怕吵醒薛雁儿,薛雁儿似有感应,她伸出双手搂住彭友的胳膊,轻声道:“鹏哥哥,不要离开我。”
彭友低头看着薛雁儿,他心儿悸动,呼吸加重。
薛雁儿眼睑轻轻抖动,双眼眨了眨,灵眸慢慢睁开,清澈如水,皓齿露出,看向彭友轻声道:“鹏哥哥,你醒啦?”
彭友看着她,心中满是欢喜,道:“雁儿,你再睡会。”
薛雁儿正要说话,打了一个阿嚏。
彭友忙道:“雁儿,定是昨夜冻着了,我们快回轩辕宫,喝点热水,服点药。”
薛雁儿笑道:“没事,鹏哥哥,我身体好着呢,你别动,就在这陪着我,我想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
彭友听言,轻声道:“与你这般靠近,仿佛在梦中一般。”
薛雁儿把身子向彭友靠了靠,她忽看见彭友胸前挂着的玉佩,心儿一征,她轻声道:“我俩不明何故从天而落,不知是不是这玉佩发出的力量。”
彭友皱眉道:“这玉佩从我出生就戴着身上,不曾取下。”
薛雁儿轻声疑道:“未曾取下过……”
彭友伸手去取那玉佩,那悬挂玉佩的绳带似有灵性一般,他把玉佩向上取,那绳带缩短,勒住他的脖子,无法取出。
彭友松开那玉佩,那绳带又延申变长,正好可以挂住。
薛雁儿见之,眼睛睁大道:“这玉佩竟像是活的一般,应该就是我碰这玉佩,它发出的力量打飞我们的。”
彭友点了点,道:“应是如此。”他说着把玉佩绕到背后,置于兽衣里。
薛雁儿淡淡一笑道:“鹏哥哥,你真好,我不碰它就是,不过你既然说要送我礼物,你可得重新给我一个惊喜哦。”
彭友挠挠头道:“一时身上无物可赠,容我回去再寻。”
薛雁儿打量着彭友,抿嘴一笑道:“不用那么在意,把你自己当作礼物送我就好。”
彭友温柔的看向薛雁儿,道:“自然可以。”他忽问薛雁儿:“老师所说女朋友是何意?”
薛雁儿听言,脸儿一红,她亦想起邵玲珑之言,带自己去见她安排的男朋友,薛雁儿轻声答道:“那便是待嫁的男女关系。”
彭友听到解释,亦轻叹道:“若没有老师,我俩不是哪年哪月才能相见。”
薛雁儿跟着道:“是啊,不知道老师怎么样了。”
孤岛上。
一个女声笑道:“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一个男子道:“邵玲珑!为什么每次我看到你都头痛,你到底做了什么!”
邵玲珑哈哈一笑道:“万古老兄,可能是你身体有点虚,需要多补补。”
万古皱眉道:“你!”
邵玲珑淡淡的道:“怎么?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族之患?”
万古提眉道:“用何方法!”
邵玲珑冷冷的道:“你得拿东西来换!”
万古问道:“何物?”
邵玲珑道:“自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百龄和千载他们到底怎么了!”
万古冷冷答道:“你不可信,而那片土地上的人就更是不可信,尤其是轩辕宫中!”